清晨的雾隐村,仿佛永远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湿冷幕布之下,即便旭日试图将光芒洒向这片土地,也难以穿透那浓重得近平实质的绝望氛围。
街道冷清,行人寥寥,偶尔走过的忍者也是步履匆匆,面色凝重,仿佛随时会被街角阴影中潜伏的暗部’吞噬。
在血雾政策下,整个雾隐村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肃杀感,甚至已经浸透了每一寸土地,每一颗人心。
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快步穿行在这片萧索之中,照美冥,这位在雾隐村内声望日渐高涨的精英上忍,此刻正紧抿着娇艳的红唇,秀眉深锁。
她身着一袭量身定制的深蓝色v领忍者裙装,衣料质感上乘,剪裁更是大胆而精准,将她那得天独厚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饱满傲人的胸脯随着略显急促的步调起伏,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肢纤细,仿佛不堪一握,却在柔韧中透出力量感。
裙摆开叉处,一双修长笔直、线条完美的玉腿时隐时现,步履之间,风情万种,足以令任何目睹的男性心跳漏拍。
然而,此刻这份近乎妖娆的美丽,却被她眉宇间凝聚的浓重阴郁与紧迫感完全复盖。
那双碧波荡漾的美眸深处,不再是平日里的自信与妩媚,而是翻涌着焦虑、悲伤,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象是一朵在暴风雨前夕绽放的蓝玫瑰,美丽依旧,却周身带刺,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照美冥胸口处紧贴着一份小巧的卷轴,卷轴由特殊处理的羊皮纸制成,边缘已被香汗微微浸湿。
这是通过绝密渠道,历经周折才送到她手上的情报,卷轴的触感原本应是冰凉柔韧,此刻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掌心刺痛,连带心脏也一阵阵抽搐。
照美冥在一个无人的街角停下脚步,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深吸了一口带着霉味的空气。
终于还是颤斗着再次展开了卷轴,上面的信息简短而残酷,字字如刀,切割着她的神经。
“辉夜一族,举族反叛,已被雾隐村高层镇压,族地焚毁,寸草不生,所有在册族人,无论男女老幼,尽数诛绝!”
“传承上千年的尸骨脉血继限界家族,辉夜族,至此.族灭。”
“族灭”
这两个字象是最恶毒的诅咒,又象是为雾隐村整个血继限界家族群体敲响的丧钟,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激起阵阵寒意。
“疯了都彻底疯了”
照美冥无声地呢喃,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无论是辉夜一族这些只知道战斗的疯子选择举族反叛,还是村子高层连襁保中的婴儿都不放过这已经不是清洗,而是灭绝!”
这种事在忍界从未发生过。
一股兔死狐悲的深切悲凉,混合着对自身以及家族命运的强烈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脊椎,让她不寒而栗,辉夜一族的下场,就是血淋淋的警示。
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这个曾经英明的领导者,显然已经彻底疯了。
她猛地合上情报卷轴,仿佛要将这些可怕的情报隔绝在内,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的脚步再次加快,方向明确地转向村子边缘,朝着那个少年暂居的小镇疾行。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黑发黑瞳,笑容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与慵懒的身影宇智波诚。
他那神鬼莫测的时空间忍术,完全不受常理束缚的行事风格,仿佛能够搅动一切既定规则的力量.
他,或许是打破眼下这令人窒息僵局的唯一变量,也是为她自己和家族,争取一线生机的关键!
比起灭族危机,即便是整族搬迁到木叶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的脚步即将踏出村口最后的警戒线时,身形却猛地一顿,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绊住。
照美冥猛地低下头,诱人的红唇被贝齿紧紧咬住,留下清淅的泛白痕迹,迷人的碧色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迷茫与挣扎,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惭与自我厌恶。
“又一次又要去寻求他的帮助了么他明明还那么小这种压力不该给到他身上。”
尤豫如同藤蔓缠绕着她的双脚,但当她脑海中再次闪过族灭’二字,以及家族中那些期盼着她的亲人们的面容时,这份尤豫便被更沉重的责任碾碎。
照美冥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继续朝着村子外的小镇走去。
这份绝密情报的后半段,隐晦提及了砂隐村高层正与雾隐村高层进行一场肮脏交易,其内核便是以“英雄之名”,行背叛与牺牲之实。
目标直指砂隐村那位以灼遁闻名的女英雄,这份情报的价值极大,或许能够为宇智波诚的未来带来助力。
这个想法为她注入了新的动力,脚步不由得再次加快。
这情报内容也更加让照美冥清淅地认识到,各大忍村高层的黑暗与冷酷,连自家的英雄都能毫不尤豫地出卖,这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更加担忧。
同时,一股莫名且复杂的情绪也在照美冥心中滋生一将这样的情报告诉宇智波诚,她是有私心的,作为盟友,他的势力越强,自己的未来底气越足。
围剿砂隐村英雄,雾隐村出动的忍者数量必然极为庞大,即便是他,也可能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这样一次次地依靠他,寻求他的力量我欠下的不仅仅是人情了。”
“这份恩情越积越厚,越来越重的债未来,我照美冥,究竟该用什么来偿还?”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同笼罩在血雾之上的更深沉的迷雾,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沉重。
最终,对家族存亡的责任,还是压倒了个人的纠结,照美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开脚步,曼妙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雾隐村边缘那愈发浓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雾气之中。
夜色如墨,将雾隐村周边的这座小镇温柔地包裹。
小镇一隅的温泉旅店早已褪去了白日的喧嚣,陷入了沉睡,唯有庭院一角的竹筒,在泉水的推动下,周期性地抬起、落下,发出“笃”的一声清响,敲碎了满园的寂静,更衬得这夜幽深难测。
最大的房间里,宇智波诚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怀中的红莲,此刻就象一只找到了热源、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猫咪,整个身子蜷缩着,纤细的手臂无意识地缠绕在他的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然正沉溺在梦乡深处。
宇智波诚刚刚清淅地捕捉到,一股熟悉且带着明显尤豫的脚步声,正在旅店门口来回徘徊,如同迷失在夜色中的雀鸟,想靠近又不敢惊扰。
“这个时间点来找我看来是遇到了连她都觉得烫手的难题了”,宇智波诚心中了然。
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红莲缠绕的手臂轻轻挪开。
似乎是感觉到那令人安心的温暖骤然离去,红莲在睡梦中不满地嘤咛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了几下,小巧的鼻子皱了皱。
但终究没有醒来,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尚存馀温的枕头里。
宇智波诚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深色浴衣外套,随意披在肩上,身形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滑出了房间,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就在他离开后的下一秒,原本应该“熟睡”的红莲,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有一片冰凉的清明,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窗外那极细微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照美冥—”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形成一个委屈又带着点自嘲的弧度。
她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莫名袭来的寒意,心中思绪翻涌,却终究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旅店之外,月光清冷如水,将枯山水庭院中的白砂与岩石染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照美冥正站在一处精心耙制出的“水纹”砂砾图案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和服的衣角o
那双平日里顾盼生辉、时而妩媚时而凌厉的碧绿色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游离不定,写满了挣扎与迟疑。
她成熟美艳的脸庞上,早已不见了平日处理雾隐任务时的果决与从容,反倒象个初次执行任务、内心忐忑的新手下忍。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来我这里表演月下徘徊?,最近是很清闲吗?让你有空来我这里散步,还是说“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戏谑的少年嗓音,毫无征兆地自身后响起,“你想我了?”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照美冥娇躯猛地一颤,霍然转身。
只见宇智波诚不知何时,已慵懒地斜倚在通往庭院的廊柱阴影下,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衣服的领口微微敝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朦胧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淅,那双深邃的黑眸,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能穿透她故作镇定的外表,直窥她内心的纷乱。
被他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视着,照美冥感觉自己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先前在脑海中反复排练了无数遍的说辞,瞬间被打乱,卡在喉咙里,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照美冥强迫自己深吸一口带着夜露凉意的空气,让有些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深夜打扰,并非我愿”,照美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公事化,“但我刚刚收到一份绝密情报,内容—关乎砂隐村的那位“英雄”,灼遁的叶仓。”
“叶仓?”听闻此言,宇智波诚眉梢微不可查地一挑,这个名字让他迅速在记忆库中检索起来。
按照原故事线,叶仓(帕库拉)这个悲剧角色,似乎早就该死于砂隐村高层的肮脏交易了,所谓的英雄不过是权力的工具。
但仔细一想,叶仓的死亡时间甚至原因原故事线并未说清,她在原故事线中死了两次,一次是被出卖,另一次则是死在了卑留呼的鬼芽罗之术下?
难道说,因为某些蝴蝶效应,本该发生的背叛尚未发生,或者.正在发生?
照美冥仔细观察着宇智波诚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见他陷入了沉思,便压低了声音,用更轻缓的语速补充道,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根据可靠的渠道消息,砂隐村高层和雾隐村高层达成了秘密协议,将叶仓单独诱骗至水之国境内.进行围杀,这次行动,雾隐村.会派出大量精锐参与伏击。”
话音落下,照美冥顿了顿,抬眼快速瞥了一下宇智波诚的表情,才继续道,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谨慎和,,,一丝不易分辨的关切。
“我知道你一直在招揽有潜力的部下,如果你有意将她收为己用,那么现在或许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但我必须要提醒你,此次行动参与方众多,埋伏圈层叠,凶险异常,即便以你的实力,若强介入,也极有可能深陷重围,难以脱身。”
最后这句话,照美冥说的有些急促,仿佛生怕宇智波诚误会自己是在将他推向火坑。
听闻此言,宇智波诚从思索中清醒过来。
叶仓现在死没死,亲自去确认一下便知,如若她尚且活着,并且正身处危局,那么此刻出手救援的性价比极高。
此女不仅实力强悍,拥有血继限界灼遁,天赋和潜力都不容小觑,否则也不会让四代风影罗砂感到威胁,进而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