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叛忍凭借着在这一带凶名赫赫的实力,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威胁,早已驱退了其他几波同样蠢蠢欲动的流浪忍者。
在他看来,那些如同野狗般只敢欺软怕硬的杂鱼忍者,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争抢这看似肥美的猎物。
“哟!”雾隐村叛忍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沙哑难听的笑声打破了风雪的呼啸,充满了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是哪家迷路的富贵小少爷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需要不需要大爷我来给你当个“贴心’的护卫啊?”
雾隐村叛忍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舌头,先是在宇智波诚那身明显价值不菲的华贵衣服上反复舔甜。
然后又贪婪地落在一旁容貌秀美、被他先入为主地误认为是女扮男装的小侍从一一白的身上。
贪婪之色在他眼中更加浓郁,几乎化作实质,“小子,识相点,借点钱给大爷我花花,还有你旁边的那个小妞:”
“乖乖送过来让大爷我爽快爽快,没准我心情一好,还能发发善心,护送你一程呢?桀桀桀!”
雾隐村叛忍笑得极为张狂,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极深的忌惮。
近距离观察后,他严重怀疑眼前这个气质出众,衣着华丽得不象话的小子,象是某个“贵族的子嗣”
雾隐村忍者心底闪过忍界那条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铁律。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永远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大名。
就连忍者村的存在,都极度依靠大名的财政支持和土地授予,名义上,连历代影的任命都需要得到大名的首肯。
贵族阶层,作为大名权利的延伸,享有超然的地位和特权。
任何敢于杀害贵族的忍者或势力,都会被视作对整个忍界现有秩序体系的疯狂挑畔,必将遭受到所有大国贵族的联合通辑与各大忍村不死不休的追杀。
甚至其背后所属的忍村,也将承受难以想象的政治和经济压力,甚至可能被切断资金命脉。
这种自上而下的恐惧,几乎刻入了每个忍者的骨髓深处,已经成了本能,哪怕是他这种双手沾满鲜血,早已叛逃的亡命之徒,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此刻更多的只是想着恐吓,试图“借”点钱,如果对方真是贵族子嗣,原本的烧杀抢掠生意瞬间就会变成护送任务:
虽然显得极为滑稽可笑,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求不得罪对方。
至于刚才言语上羞辱那个“小侍女”,更多的也是一种试探一一真正的贵族子嗣,岂容他人如此自己的私有物?对方的反应,将是他判断其身份的重要依据。
听到“小妞”这个称呼,宇智波诚脸上露出一丝说异,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女孩,神情有些失望。
最后,他的视线才落在身旁眉清目秀的白身上,眉头忍不住挑了挑,果然,不只是他一个人最初难以分辨白的性别。
宇智波诚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暖洋洋:“好啊,你想要借多少两?”
“?””
听闻此言,雾隐村叛忍明显愣了一下,对方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配合得也太干脆了吧?和他预想中贵族子嗣那副趾高气昂、或者平民惊慌失措的模样完全不同。
雾隐村叛忍心里愈发嘀咕起来,不敢确定宇智波诚到底是贵族还是平民。
见状,宇智波诚准备逗他几句,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戏谑的节奏。
“我可以借你一百万两!”
听到这里,雾隐村叛忍眼睛瞬间瞪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但宇智波诚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身上只有二十万两,能借给你的,最多五万两。”
“如果你真想要一万两的话,那我这两千两,倒是可以拿出一百两借你。”
宇智波诚说完,顿了顿,看着雾隐村叛忍那逐渐变得迷惑、警剔又夹杂着些许恼怒的复杂神情,语气陡然间变得理直气壮。
“但是呢,等会还钱的时候,你可得还我一百万两!”
“因为你现在开口借的就是这个数,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利息我就跟你免了,我这人心善吧?”
话音落下,宇智波诚还真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两纸币,随手扔到叛忍脚下的雪地上,然后伸出手,笑眯眯地说道。
“钱借归你了,天地风雪为证。”
“现在,还钱吧,一百万两!”
“小子,你敢要我!?”
雾隐村叛忍无能狂怒道,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如同蚯蚓般暴起,怒火蹭地一下冲上天灵盖,脸涨得通红。
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下意识地压低了咆哮的声音,更多的是色厉内荏的恐吓,反而更加不敢动手了。
对方这有恃无恐,甚至堪称荒诞无耻的态度,实在是太符合他对那些贵族老爷们刁蛮任性、看不起任何忍者的刻板印象了。
雾隐村叛忍心里甚至开始疯狂打退堂鼓,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
他现在很后悔,十分里面有十三分的后悔。
刚才为什么没蒙面!要是就这样放这“贵族子嗣”走了,以后很可能被记恨、被报复。
可要是现在直接下杀手万一他真是贵族子嗣,那些贵族老爷们虽然都没什么实力,但能指挥动无数实力强大的忍者。
那些强大忍者的追踪调查的手段诡异莫测,事情一旦败露,那绝对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会死得极其难看。
甚至还会迁怒家人,甚至背后的村子
宇智波诚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神中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忌惮和纠结,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道。
“耍你怎么了?现在,轮到我打劫了!”
宇智波诚伸出一个手指,点了点雾隐村叛忍道。
“双手猛捶自己下体一千次,然后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给我掏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钓鱼执法这一套,算是让宇智波诚玩明白了。
雾隐村叛忍再次错当场,瞳孔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荒诞绝伦的荒谬感而瞪得溜圆。
他打劫了不知道多少次,头一次被人反劫,还是被一个少年反劫!?
这种离奇的事情,愈发证明眼前这个小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我”雾隐村叛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着忍刀的刀柄,指节捏得发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环顾四周,内心在天人交战,杀意与恐惧疯狂拉扯,周围并无任何人影,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最终,对“贵族子嗣”身份的恐惧还是压过了心中的愤怒和贪婪。
他强忍着滔天的憋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试图缓和的气氛,声音干涩难听。
“是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一百两,小人小人万万不敢要:”
巨大的恐惧甚至让雾隐村叛忍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
听闻此言,宇智波诚脸上露出一丝真实的错。
这都没翻脸?他内心忍不住疑惑道:“难道是我新宇智波一族族长的身份被发现了?那也不应该啊,都是忍者,终究还是实力说话啊。”
思索之间,宇智波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明显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衣服。
联想到了忍界那条关于贵族阶层和忍者关系之间的奇潜规则,瞬间恍然大悟。
宇智波诚抬起头,挑了挑眉,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话语,打破了叛忍的猜想,“哦,看来你误会了。”
“我不是什么‘天生邪恶的贵族:””宇智波诚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调侃道。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长得比较好看、路过此地的靓仔罢了。”
“天生邪恶的贵族!?”
雾隐村叛忍听到这个充满大不敬的词句,竟然从对方口中如此自然,甚至带点鄙视地说出来时,他瞬间就确定了。
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贵族!
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如此形容自己的阶层!不然那就是刨自家的祖坟。
只有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家里有点小钱,从小就被愤坏,脑子不好使的平民小子,才会这么口无遮拦!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全部都是错误的,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平民吓得差点跪下求饶!?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和克制。
所有的忌惮倾刻间化为滔天的暴怒和杀意,刚才有多恐惧,现在就有多愤怒!
“小鬼一一!你他妈的找死!!”
雾隐村叛忍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体内的查克拉瞬间毫无保留地爆发,脚下的积雪轰然炸开一个小坑,身影如同脱膛而出的炮弹,裹挟着凌厉的杀气,猛地暴起突进!
他手中的忍刀划破冰冷的空气,刀身上反射着惨淡的雪光,带着空气凄厉刺耳的尖啸声,直刺宇智波诚的心口。
一出手,便是狠辣无比、毫不留情的致命杀招,他要将这个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平民小子碎尸万段!
雾隐村叛忍含怒之下,他的速度爆发到了极致,几乎只是眨眼之间,那冰冷的忍刀刀尖就已逼近那件精美的白色衣袍,眼看着就要将其刺穿。
凌厉的刀风甚至吹起了宇智波诚额前的几缕黑发。
然而,面对这石破天惊、足以让大多数忍者都孩然失色的致命一击,宇智波诚竟然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躲闪的意图都没有。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站在他侧后方的白,原本想要冲上前去帮宇智波诚挡下这一刀。
但看着宇智波诚的嘴角,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几不可查地勾起了一抹微笑,甚至带有一丝
狩猎般的期待和愉悦的笑意。
白停止了脚步。
就在忍刀即将捅穿宇智波诚心脏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却异常清淅、完全不象是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雾隐村叛忍感觉自已这凝聚了全身力量的一刀,根本不是刺中的血肉之躯,而是狠狠地捅在了一层无比坚韧的铠甲之上。
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刀身猛地传来,震得他手腕发麻,虎口几乎要裂开。
更为可怕的是,下一瞬间!
“l啦啦——!”
耀眼的、狂暴的蓝色电弧猛地从宇智波诚被刺中的心口部位爆发开来。
那雷霆如同瞬间苏醒的游龙,疯狂地沿着金属材质的忍刀极速窜向叛忍紧握刀柄的手臂,速度之快,远超普通人的神经反应速度。
“呢啊啊啊!!”
雾隐村叛忍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真正的雷霆劈中。
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雷霆瞬间窜遍他的全身,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彻底的麻痹感。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斗、痉孪起来,头发根根倒竖冒烟,皮肤表面迅速浮现出可怕的焦黑色纹路,口中甚至喷出了一股带着浓烈焦糊味的白烟。
“忍刀捅人都没力气,软绵绵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打劫的?”
宇智波诚嘲弄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甚至还悠闲地拍了拍胸口被刺中的地方,那里连一丝划痕都没留下,“真是丢人现眼,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雷遁查克拉模式!虽然宇智波诚远没有完全掌握这个源自云隐村的顶级雷遁忍术,强行催动对自身的负荷极大,堪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得益于他日夜不停的雷遁淬体所打造的强健体魄,以及【本子诚】带来的特殊体质加成和【初级柱间血脉】
他已经能够承受这种反噬,短暂地强行使用这狂暴的力量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力大飞砖,一力降十会!身体够强,恢复力够快,就能为所欲为!
看着雾隐村叛忍大喊大叫的样子,宇智波诚撇了撇嘴。
他可是一直用这种程度的雷遁进行持续淬体,硬是一声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