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脑瓜崩咱还是第一次弹得那么畅快!”
“贤婿,今后咱俩可要继续联手,继续在麻将桌上所向披靡啊!”
朱元璋这个时候还搂着李奉西的肩膀,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不可自拔,浑然不觉他贤婿的脸色己经不对了。
首到李奉西伸手一扒拉他: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您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
“母后给小宁姐的那个搓衣板上好像有字!”
朱元璋闻言,顺着李奉西手指的方向望去,却露出了一副尴尬的表情:
“额,你先听咱解释一下。”
李奉西双目圆睁:
“什么意思?您知道?”
朱元璋苦笑的摊了摊手:
“咱也是没办法,毕竟连咱都有一块专用的搓衣板。”
“所以妹子说给你们准备时,咱真的极力为你们抗争过,但实在是抗争不过啊!”
李奉西难以置信的看着朱元璋,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更尴尬了:
“咱真是没办法!”
驸马双眼微眯:
“您就说我们刚才抛弃您抛弃的对不对吧?”
朱元璋满面无奈,他就知道李奉西会误会:
“你都把咱想成什么人了?”
“哦,咱有一块专用的搓衣板,咱的女婿就得跟咱一样,也要有一块专用的搓衣板吗?”
李奉西咬牙切齿:
“不是吗?”
“不是!”
朱元璋毫不犹豫的一摇头,且脸不红心不跳。
朱元璋撇了撇嘴,仍然有得说:
“你不要这样看着咱,事实的确如此,咱还没怨你呢,闲得无聊搞出这个搓衣板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咱都跪多少次了?现在好了,你也得意不了了。”
且不说别的,就冲朱元璋这话,就能证明李奉西看人真准。
糟老头子坏得很,自己吃到了苦就得让别人也尝一遍,这份痛苦咱绝不能一个人独享,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然而再准又有什么用?
朱镜宁捧着马皇后交给她的搓衣板,对马皇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就朝李奉西看来了。
李奉西生无可恋,朱元璋还假模假样的安慰他:
“贤婿,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稍加安慰,那请容咱告诉你,标儿他们也一样。”
那是,一个都不能少!
李奉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老登:
“我不想再看到你!”
“最起码今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朱元璋一点都不在意,还连连点头,懂懂懂:
“妹子,你都听到了,咱们走吧。
马皇后也知道是时候放手了,即便再不舍:
“镜宁,从今以后,你就是李家人了。”
“一定要和奉西幸福啊!”
朱元璋闻言,也有点不舍,就算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终归是嫁出去了。
和马皇后一样,朱元璋也缓缓伸出手,抚摸着朱镜宁的俏脸:
“镜宁,你是知道的,无论何时,爹和娘都在你身边。”
“我们会永远支持你!”
朱镜宁美眸含泪,抱着搓衣板扑进朱元璋和马皇后怀中。
哭了好一会儿,皇帝皇后帮公主擦干净眼泪,才起驾还宫。
从这一刻起,李奉西和朱镜宁才算是正式的步入了他们的婚后生活。
毕竟像今天的日子,很难得!
身为工作狂魔,朱元璋可是玩了一整天。
马皇后和朱标等人也不能说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只是为了驸马和公主,才把所有事放下,来到大驸马府,阖家团圆。
可在这之后呢?真的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就算大家愿意,天下也不愿意呀!
这不?李奉西和朱镜宁刚送朱元璋和马皇后离开,己不知在大驸马府府外躲了多久的胡惟庸便急匆匆求见。
李奉西听到李可的通禀,眸光一闪,自是知道胡惟庸为什么来,当即挥手让李可把胡惟庸请到正厅。
之后看着朱镜宁尴尬的笑,朱镜宁美眸一黯,尽管她早己做好准备,还是没想到忙碌会这么快到来,可驸马既然有事,公主自不会耍小性子。
李奉西既愧疚又感激的握了握朱镜宁的柔荑,便快步朝正厅而去。
果不其然,左相一看到驸马,第一句话就是:
“启禀殿下,经过这段时间的回收,臣不辱使命,足足收了西十万两面值的大明宝钞。”
李奉西虽然知道西十万两意味着什么,但还是要不解的问道:
“西十万两?”
“取死之道啊胡相!”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等价回收吗?”
胡惟庸满面谄媚的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恭恭敬敬的呈给李奉西:
“这不是大家都想着您吗?”
时至今日,若是还有人不懂得李奉西在大明的分量,那就是大傻子了。
胡惟庸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说,相府的门槛自是有大把人踏破。
李善长、蓝玉、吕昶、宋濂,朝中百官,除了家中实在清贫,以及自视清高者,当真是有钱的有钱,有力的出力。
既然是大驸马想要做的事,怎能眼睁睁看着?
胡惟庸呈给李奉西的这份名单,从某种程度上说,都是驸马的朋党啊!
左相之所以乐此不疲,除了这样一来更能完成大驸马的交代,更能凭此让名单上的人欠他一个人情。
毕竟都是走他的门路,才攀上大驸马的!
李奉西当然也不会拒绝大家的好意,就如同他之前跟朱棣说的那般,大明的庙堂,必须要和他齐心协力。
可齐心协力,不就是朋党吗?
问题只在于,李奉西想和他的朋党们干什么,故而他正大光明。
“哦,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有劳胡相代为转告,就说大家的心意本驸马领了。”
“只是明日上朝,我就会奏明陛下,朝廷自此回收大明宝钞。”
“可这样一来,势必要先紧着百姓,你们手中的大明宝钞,恐怕要多留一会儿了。”
“但我保证,不会让大家吃亏的,你们收回来的大明宝钞,我身为大明户部尚书,早晚会将现银兑给你们。”
“当然,跟百姓一样,都会等价兑现。”
李奉西这话毫无毛病,可胡惟庸却面色一白,慌忙摆手:
“不不不!殿下,这都是我们对您的孝心,我们愿意掏这个钱,您不需要兑给我们。”
“您要是执意如此,令我们这些在朝为官的情何以堪呐?”
李奉西大笑着伸出手搂住胡惟庸的肩膀:
“哈哈,胡相和这名单上诸位大人的好心,我李奉西岂能不知?”
“但正因为此,更要礼尚往来。”
“我大明,既不能掠之于商,掠之于民,自是也不能掠之于官。”
“毕竟这个天下,不止我们朱家一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