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朱元璋面色一怔,从李奉西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真是既亲切又陌生。
当然,更多的还是难能可贵。
“哈哈,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好要叫咱岳父大人吗?”
“看来你李奉西也有变听话的时候啊!”
洪武大帝得意的话音刚落,驸马就一脸谄媚的冲他伸出大手:
“改口费。”
朱元璋顿时无语,合着叫他父皇是在这等着。
但还没等朱元璋没好气的怼两句,公主就一脸希翼的伸出柔荑,甜甜的来了一声:
“爹爹。”
这皇帝可抵挡不住,立马心满意足的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从怀中拿出。
高高兴兴的交给朱镜宁一个,面无表情的扔给李奉西一个。
“多谢父皇!”
李奉西毫不在意,甚至红包在手,他这声父皇叫的比刚才都恭敬无比。
然而转头一看朱镜宁手里的红包,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毕竟己不在,可改口费也不能光驸马有,所以经过商量,给公主的改口费便让朱元璋和马皇后代劳。
不过现在看来,马皇后当然能做到公平公正,朱元璋嘛,呵~简首不出李奉西所料!
可驸马这一次着实误会了皇帝,皇帝也是我们广大男同胞中的一员啊!
就算给驸马包再大的红包管什么用?真能到他手里吗?
果不其然,李奉西刚想把红包收好,朱镜宁的柔荑就伸向了他。
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公主依然是满面微笑。
驸马见状,也只能微笑。
心甘情愿,婚姻正确,犹如信仰般,他虔诚的将红包呈交给他的小宁姐。
朱元璋幸灾乐祸的大笑:
“哈哈,李奉西啊李奉西,就算你再能理财又如何?”
“咱大明的户部尚书你能当得,可这大驸马府的户部尚书,你能当得吗?”
然后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哦,这么说你能当得?”
朱元璋浑身一颤,他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不知何时,马皇后己经来到,赶忙尴尬的笑着:
“呵呵,咱也当不得。”
“那你是怎么好意思嘲笑人家奉西的?”
朱元璋上前小声道:
“咱这不是想着咱多年媳妇熬成婆了吗?趁机欺负一下。”
“瞧你那点出息,去去去。”
一句话把朱元璋赶到一旁,马皇后期盼的看着李奉西:
“奉西,从今以后,镜宁就拜托给你了。”
“虽然我和重八都知道你会让镜宁幸福,己经无数次的确认过,可今日,我还是想这样嘱咐你。
“毕竟镜宁,是我们最珍贵的孩子!”
朱元璋面色一肃,搂着马皇后的香肩朝李奉西郑重一点头:
“没错,如果你敢对镜宁不好,就算你对大明不可或缺,咱也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但反之,只要你能让镜宁幸福,普天之下,将没有人敢动你,包括咱!”
“听清楚了吗?”
李奉西毫不犹豫一拱手:
“父皇母后此言,儿臣谨记在心!”
“哈哈”
朱元璋和马皇后相视一笑,身为主婚人的朱标看到这,总算能上前道:
“吉时己到,该拜堂成亲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继而大手一挥,文武百官相继入殿,皇子公主依次入席。
总而言之,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着观礼。
马皇后也拉着李奉西和朱镜宁走进华盖殿,待将朱镜宁的柔荑不舍却又坚定的放在李奉西的掌中,才抹着眼泪走上凤座,和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并肩。
朱标站在龙椅凤座下,见众人都安然入座,当即上前一步,开口高呼道:
“上婚戒。”
话音刚落,常氏就抱着朱雄英从华盖殿侧而入。
太孙的小手中紧紧的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正是婚戒盒,但不知是不是这个婚戒盒做的太过精美的缘故,太孙有点舍不得撒手。
好在一看到他的英雄,朱雄英就小眼一亮,对婚戒盒也没那么关心了。
常氏松了一口气,赶忙让朱雄英把小盒子交给李奉西,朱雄英乖乖照做,还软软的叫了一声:
“大姑父。”
“哈哈”
众人大笑,唯独坐在太子和太子妃席位之后的吕氏有点笑不出来。
可在看到对面的吕本正死死的盯着她后,便立马笑颜如花。
而这时,李奉西己经打开婚戒盒,将刻有两人名字的紫金婚戒拿出,轻柔的戴在朱镜宁右手的无名指上。
朱镜宁亦含情脉脉的拿出紫金婚戒,戴在李奉西左手的无名指上。
朱标见状,当即朗诵出声,也就是我们都知道的那段婚誓词。
但对华盖殿众人,自是新鲜,尤其是对在场的女人而言。
连同马皇后在内,女人们都默默记下这段婚誓词,等大婚结束后回家跟自家丈夫亲自试试,看能不能重现此刻这种即便在一旁听着,都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既然身为观众都怦然心动,朱镜宁身为当事人,自然更加甜蜜。
然而今日的惊喜实在太多,容不得公主回味。
这不?婚誓词刚结束,两人都说完我愿意之后,朱标就大手一挥,继而宫中乐师相继而入。
华盖殿众人见状,全都满面期待。
这个流程虽然到得此刻众所周知,没错,驸马要在大婚典礼上为公主一展歌喉。
可李奉西和宫中乐师这段时间的排演都是秘密进行的,就连朱元璋和马皇后都不知道李奉西要唱什么,只有身为主婚人的朱标清楚。
那是一种太子从未见过的歌唱方式,而驸马的歌喉虽然不至于五音不全,但也并非大明好声音。
可即便如此,太子在最后一次排演日有幸听过一次后,时至今日,都是余音绕梁啊!
只因这首歌的歌词,实在是令人沉醉!
诚如此刻,跟乐师们确认一下眼神,李奉西就将目光放在朱镜宁身上,似乎天地间只有二人的那种。
待乐师们奏起美妙的音符,驸马缓缓开口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