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公主驸马?!”
吕氏瞳孔一缩,宫人们却是面面相觑。
大明哪来的嫡长公主?
朱元璋的长女乃是临安公主,可临安公主并不是马皇后所生。
至于嫡公主,宁国公主和怀庆公主一个次女,一个西女,都不是长女。
故而大明现今,长公主有,嫡公主也有,但就是没有嫡长公主。
瞧见没有?这个叫李奉西的连谎都不会撒。
可出人意料的是朱元璋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李奉西所言。
等吕氏再一开口,跪在地上的宫人们就齐齐把头磕在了地上:
“这么说,你就是镜宁妹妹的丈夫?”
“哎呀,原来是妹夫啊!”
“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妹夫你别往心里去,嫂子我不知道你是谁,才会让父皇把你拿下的。”
“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就不会如此了。你也是,来自己家着什么急?好在你及时抱住了雄英。”
“父皇,既然雄英无事,那就算了吧。”
宫人们不知道大明嫡长公主一事,吕氏岂能不知?
虽然吕氏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可她和常氏都己见过朱镜宁,又听朱标说了当年失散之事,所以这次意外,不得不说,吕氏踢到铁板了!
于是她及时的收手,可李奉西对此只有一句话:
“你紧张了?”
吕氏哭笑不得:
“我紧张什么?”
“那为什么要算?怎么能算?”
李奉西死死的盯着吕氏:
“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却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擦都不帮我擦,还让我算了,凭什么?凭你奶子大?”
吕氏一秒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可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一刻,听到驸马的话,所有人都本能的瞄了一眼她胸前,嗯,是不小。
“啊!”
吕氏惊叫一声,赶忙捂着胸将身子侧了过去,然后指着李奉西冲朱元璋俏脸羞红道:
“父皇,父皇您听听他都说了什么呀?”
“连这么粗鄙不堪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这样的人,居然可以娶到镜宁妹妹,当我们大明的驸马?”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妾做主啊!”
闻言见状,朱元璋丝毫不生气,不是不想生气,而是习惯了。
毕竟李奉西就这个吊样子,平常对他说话都带着劲,他可是李奉西的老丈人,对他都如此,更何况吕氏这个连大嫂都不算的小嫂子呢。
皇帝只能一碗水端平: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奉西你这话的确是有些粗俗了,不过奉西这个人呢,咱知道,就是单纯的嘴不好,话是绝无恶意的。”
“太子侧妃你就别揪着不放了,对了,话说回来,标儿和太子妃呢?”
朱元璋都这么说了,吕氏能如何?一边点着头,一边低眉顺眼道:
“既然父皇如此说,那儿臣妾就不追究了。”
“太子殿下和姐姐带镜宁妹妹去坤宁宫了,所以才将雄英交给儿臣妾照顾。”
“对了,还没恭喜父皇,镜宁妹妹与父皇母后您们失散这么多年,今日能回到您们的怀抱,真是可喜可贺,天佑大明啊!”
言罢,吕氏就朝朱元璋福身行礼,宫人们这才知道大明的嫡长公主就是刚才那位戴着斗笠的神秘女子,纷纷跟着吕氏冲朱元璋行贺礼。
朱元璋开怀大笑,欣慰的看着吕氏。
这个儿媳妇咱果然没给标儿挑错,既识大体,又懂礼数,东宫有她在,标儿一定很省心。
可就在这时,李奉西悟了:
“怪不得你敢对太孙下手,原来是看太子和太子妃不在这里呀!”
这下吕氏再也忍不住了:
“李奉西,本宫是看在镜宁妹妹的面子上才称你一声妹夫,你不要得寸进尺!”
朱元璋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奉西,你别闹了。”
“侧妃怎么可能想伤害雄英呢?”
“标儿和太子妃带镜宁去了坤宁宫,将雄英交给侧妃照顾,如果在这期间雄英出了什么事,她可是要负责任的!”
李奉西听不懂了:
“负什么责任?她己经找好我这个替罪羊了,她需要负什么责任?”
“你!”
吕氏气得贝齿紧咬:
“你污蔑!你污蔑我!”
可话音刚落,吕氏就看到朱元璋的眉头皱起,心中猛然一沉,当即朝朱元璋重重摇头道:
“父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呀!”
“雄英出生以来,您是知道的,姐姐身体不好。这一年半,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替姐姐精心照顾雄英,整个东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将雄英视为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可能想加害他呢?”
言罢,吕氏己经泪眼婆娑,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且不说朱元璋都有所不忍,李奉西都在心中暗自赞叹。
影后!
这是个影后啊!
如果李奉西不是穿越者,不知道那个名为朱允炆上位计划的阴谋论,又恰巧被吕氏当成了替罪羊,而且能确定自己刚才真的没有撞到她的话,李奉西,真的能分辨出吕氏这头铁狼吗?
所以才说吕氏踢到了铁板呀!
“贤婿,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你就要拿出证据。”
“否则你就算是驸马,也不能凭空污蔑太子侧妃,这可是重罪,镜宁也不能为你免责!”
朱元璋这番话说的很严肃,李奉西也明白朱元璋的意思,你最好闭嘴。
毕竟的确是李奉西突然闯进东宫,冲撞到了吕氏,宫人们也都看到了!
且不说朱元璋向着谁,向着谁也没用,人证物证都在吕氏这边,李奉西怎么翻?
哦不,有一个人证不在。
“知道我为什么能接住太孙吗?”
“是因为你呀岳父大人,我听到您喊了一声雄英,那么您看到了对吧?”
“可当时的您还没进东宫,这就说明太孙飞起的高度,是在东宫院墙的高度之上,所以您才能看到,可院墙有多高呢?”
朱元璋看了一眼东宫院墙,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咱的眼睛就是尺!
“三丈三尺。”
“太孙多重呢?”
朱元璋掂量着怀中的大孙子:
“这孩子又长胖了,最少也得有二十一斤。”
李奉西又悟了,震惊的看着吕氏:
“没看出来,你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能有这般大的力气!”
“也是,扔得不高,哪里摔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