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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玩具,而已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九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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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九场

西泽尔的庄园很快就得到了小皇子殿下要来的消息。

所有人都在担心在这旧爱与新欢的修罗场上,他们的薄柏先生会落了下风。

但正主薄柏却依旧过得十分逍遥,没有半分担心的样子, 即便他已经从系统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午后阳光正好, 西泽尔的后花园很宽阔,几乎囊括了一大片湿地,自然湖水边上芦苇青青鸥鹭鸣,远远望去于金色的光线中仿佛夺取了千峰翠色。

安德里找来时,薄柏正卷着裤脚在湖边捞鱼,头顶带着遮阳的编织草帽,弯着腰凝神盯着脚边游过的鱼。

“简直是贱民做派。”安德里随身的近侍诺一满脸嫌弃,一开口就把薄柏贬低到了尘埃。

“殿下, 您根本没必要跟这只雄虫见面。”

安德里抿着嘴,紧紧盯着湖里突然发力,快、准、狠抓住鱼的雄虫,他并不急着下结论。

那只叫薄柏的雄虫既然能勾引小叔叔,肯定没有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对方应该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来的消息,所以才做出这般鲁莽、粗俗的事来迷惑自己。

安德里越想越觉得这种想法可信度大。

站在湖边的仆人一开始还担心薄柏会受伤,但见雄虫居然真的抓住了一条大黑鱼,而且还举过头顶炫耀的模样让他们笑出声,不禁鼓掌赞美着。

系统很捧场的哇了一声:宿主, 你真厉害。

薄柏仰着头:当然,我可是从小在江边长大的。

回到岸边,将鱼放在竹篓中,薄柏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安德里。

“真不好意思, 安德里殿下。让你久等了。”薄柏一脸抱歉, 快步来到安德里面前。

安德里摇摇头,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雄虫,一时间无法从对方表情、行为中分析出个所以然。

他在分析薄柏的同时,系统也在窥探安德里的好感度,在看到具体数值后,系统看向薄柏,疑惑道:宿主,你对安德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对你的好感度比西泽尔之前最低的时候还要差。-60耶。都快赶上最低阈值-100,杀父仇人级别了。

薄柏倒是有些意外,这朵小白花情感这么敏感吗?

不过也理解,薄柏对系统道:有句话不是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吗?虽然情况差老远,但也可以套用。

薄柏将卷起的裤子撸下去,朝安德里笑着招了招手:“殿下来的刚好,今天的下午茶有最近城里很火的糕点,我们边吃连聊?”

他将竹篓顺便递给了旁边的仆人:“麻烦把这鱼给厨师带去,让他晚上给公爵大人熬些鱼汤。”

鱼汤富有营养,对蛋宝宝特别收益,要不然薄柏也不会浪费一下午的时间来这湖里摸鱼。

安德里看了看那鱼,再看向薄柏,心里升起莫名的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坐在室外搭建的凉亭中,

安德里看着面前的糕点和奶茶,却没有一点食欲,但他对面的雄虫却吃的安然,似乎并不将自己的存在放在心上。

“你是叫薄柏吧。”安德里率先开口,见薄柏点头,他又道:

“其实听到小叔叔院内招了小侍,我还挺意外的。毕竟小叔叔之前对我说过,不会招其他雄虫的。”安德里特意将后面的话加重。

“不过后面我想了想,其他贵族后院都有很多供人消遣的小侍,小叔叔招了你,倒也不稀奇了。”安德里话里话外都在宣扬一个思想,那就是告诉薄柏他只是个玩物而已。

薄柏倒是没想到小白花会直接开火,而且说的话还挺刺。

他放下叉子,抬头看向安德里,道:“殿下这么想是挺合理。不过,公爵大人他……”说到这里,薄柏露出一抹笑容,紧接着他撑着桌子,俯身凑到安德里耳边,轻声挑衅道:

“肯为我生蛋呐。”

安德里神色一变,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心口,让安德里之前对薄柏的一切讽刺都显得无比苍白。

即使是被当成玩物又怎样,现在小叔叔身边只有他一人,还愿意给他生蛋,这一切的殊荣都是他曾经触手可及的,但如今又是他亲手葬送的。

安德里眼圈微红,看向薄柏的神情又生气,又委屈。

他的近侍诺一见到主子这样,不免怒火中烧,他上前几步将还未坐下的薄柏推倒在地。

然后他就听见哗啦啦的一阵脆响,桌子连同上面的餐盘、蛋糕都倾倒在地,薄柏身上一片狼藉,糊了蛋糕不说,弹起的碎片还擦破了他的脸。

安德里和诺一愣神之际,仆人惊叫着正要上前帮忙,就听见后面西泽尔带着怒气的诘问:

“都在闹什么!”

西泽尔一回来就听管家说,薄柏和安德里在后花园见了面,也许是怕出事,西泽尔的步伐不免加快。

果不其然,一踏进这花园就看到这么一场闹剧。

视线扫过不知所措的安德里,西泽尔在看到被欺负惨了的薄柏后,心里不免怒火中烧起来。

他几步上前想蹲下帮忙收拾,薄柏却摆了摆脏兮兮的手,拒绝道:

“不用,大人。我自己能起来。”

他的想法很单纯,西泽尔肚子已经凸显,蹲下的动作对一个孕夫来说挺危险。

但西泽尔听在耳里,却觉得薄柏话语里充满了委屈,特别是他自己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让西泽尔的天平向他倾倒。

“先生,先去屋里洗一洗,换身衣服吧。”仆人上前递来手帕,同时建议道。

西泽尔也开口:“回屋收拾一下。”

薄柏点点头,走到一半,又回头,带着担忧道:“大人,其实刚才是我没站稳。”说着,他看向那个罪魁祸首诺一,茶里茶气道:“而且我相信殿下的近侍也不是故意的,对吧?”

诺一在一众人死亡注视下,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僵着身体点头,:“是的。”

给这场闹剧最后添加了一把柴火后,薄柏满意退场。

系统则是将绿茶修炼手册快速合上,跟了上去:宿主,你牛啊。精准卡到西泽尔来的时间,被推了还能反应迅速,把桌布也给扯下来。就你刚才躺那样,我差点以为你伤的很严重呢。

薄柏白了他一眼,在没人的地方揉了揉屁股:“我这些记得算工伤。那侍从我怀疑是练家子的,力度大的跟牛一样,推我那一下,要不是我抓住桌布缓冲了下,铁定飞出去了。”

系统:……感情你不是演的啊。

……

事情的后续怎么样,薄柏是从仆人嘴里知道的。

也许是安德里是皇子,而薄柏只是小侍的原因,亦或是西泽尔对安德里余情未了,即使薄柏单方面受伤,最后得到的结果不过是,安德里送来当做赔偿的一条钻石项链,以此作为抵消。

盒子是昂贵的檀香木,项链装在里面,底下还有一张字条。

是安德里亲自写给薄柏的。

“虽然小叔叔跟我说,那天的事让我不要放在心上,但我内心还是挺愧疚的。让你受伤的仆人,我回去已经训斥过他了。这条项链本来是打算打赏他的,但出了这件事,作为补偿,这条项链就送给你了,祝你早点康复。”

系统看完这张纸条,冲上去就把它撕的稀碎:太欺负人了!宿主,我们这样也太憋屈了。

薄柏叹了口气:谁让别人是“旧情人”又是皇子,而我是可有可无、死赖着的下人呢。

系统看着那项链就来气,想将它撞翻,却被薄柏躲开了:宿主!

薄柏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看了看,色泽晶莹剔透,倒是个好东西。

他捏了捏气成河豚的系统,声音轻柔:这可是我受伤等价交换的,再怎么也不能糟蹋东西。你收回去,看能不能换点积分吧。整天看你哭穷,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系统愣了愣,而后用火柴手抱了抱薄柏的手指,感动道:宿主,你真好。我再也不在你睡觉时,骂你了。

薄柏:……

对于这件事情,倒提醒薄柏有些东西需要区分和有清楚地认知。

这个世界阶级观念很深,即便他如今能哄得西泽尔对他纵容,但西泽尔毕竟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分阶层是根深蒂固的,难以改变的。

所以有一件事安德里说的没错,他在西泽尔眼中,并不是平等的。在西泽尔心中,他可能只是一个特别的、有趣的、讨人欢心的玩具。

仅此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蛋出来,就推动剧情了。

快了快了

第90章 雄壮的蛋蛋,值得拥有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场

西泽尔最近发现薄柏变了。

但具体说是哪些地方变了,他却找不出来。明明还是一样的粘人,但相处中似乎有一道屏障, 将他和雄虫分离开来。

而这一切都是从薄柏与安德里见面那天开始的。

“也许是因为……大人的处理让他委屈了。”被询问的白隶挠了挠头, 说实话,让他猜雄虫的心思还不如去举铁锻炼身体。他想了很久,犹犹豫豫说出了一个理由。

在那天之后,仆人们会在私下讨论,对于公爵大人轻描淡写将薄柏先生受伤的事翻篇,他们感到叹息的同时也替薄柏心疼。白隶听得多了,自然记着了。

西泽尔手中握着的笔尖在公文上晕出一团黑墨,他抬眼看向白隶:“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白隶可不敢随意回答, 只是低着头:“大人做事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属下不敢妄加断言。”

西泽尔了解白隶的秉性,没有直面回答,便觉得是了。

他看了眼废掉的文书,静默了一会,将笔收了回去。

在看到薄柏受伤的那天,西泽尔第一时间是感到愤怒,但旋即他便冷静了,因为这位公爵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在一次次为这个本不应该留下的雄虫而牵动着。

甚至,西泽尔下意识认为安德里和他的仆人应该为他们做出的一切伤害薄柏的事而受到惩罚……但这是不对的。

西泽尔无比清楚, 薄柏与安德里的地位差距,因此最后他选择了符合阶级等级制度的最佳做法。

直到现在西泽尔都并不觉得自己这一做法有何错,只是感到不解。

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和薄柏思想最根本的区别,也是导致薄柏跟他渐行渐远的根源。

白隶见西泽尔烦恼的模样, 便小心翼翼的提议道:“大人, 您若是想知道答案, 可以直接问薄柏先生。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跟你说的。”

西泽尔听了进去,他靠在椅背上,视线看向自己被蛋撑得圆滚滚的肚子,他道:

“他现在在哪?”

白隶一时有些懵:“谁?”

“……”西泽尔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很锋利的眼神看向他。

白隶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回答:“薄柏先生现在在房间里午休……在半个小时前,先生来找过您,只是被拦在了书房外。”

西泽尔皱眉:“为什么没有通报。”

“公爵大人,你一向吩咐下人,在书房办事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白隶如实回答道。

“……”

心里有事,到底办公不下去,西泽尔沉思了片刻,还是打算起身去找薄柏。

此时的薄柏正躺在**看系统投放的悬疑电影,看至关键桥段,系统却将屏幕关掉,催促着薄柏赶紧把**的零食都收拾了。

系统:宿主,别慢腾腾地收拾了,西泽尔来了。

薄柏“哦”了一声,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他来就来呗,收拾床干嘛。

系统急眼了:宿主,西泽尔有洁癖啊,你把床搞这么乱,他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的,一生气,你又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你可想好啊,那肚子里的崽崽可是这段时间就要出来了。

好吧,看在崽崽的份上。

薄柏将**的零食搬到小桌子上,刚忙完,西泽尔便到了门口。

一进屋就闻见了甜腻的糕点味道,他眉头一皱,中午也没吃多少的胃翻腾着。

薄柏见状将放酸梅干的盒子拿过去:“大人,吃点吧。”

见西泽尔吃了些脸色好多了,薄柏便道:“我吃了些甜品,屋内都是这味,大人若是要休息,可以先去隔壁。”

见薄柏嘴上关心,实际将自己推开。西泽尔抿着嘴,心下一种不悦、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系统在旁边努力劝着薄柏:宿主,现在机会多好啊,西泽尔都主动来找你了。我们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多好啊。而且西泽尔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孕夫最敏感了,你这样推开他,他心情就会不好……

薄柏打断了系统的长篇大论:我也没说,不陪他去。

“大人。”薄柏伸出手拉住西泽尔,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摸了下他的肚子:“走吧,我陪你。”

感受到雄虫语气的柔软,西泽尔冷漠坚硬的心破了一角,就像是春日暖风吹散黎明前的冰霜雾霾,让肚子的不适也消散了许多。

将西泽尔扶坐在床边,薄柏问了一句:

“宝宝,最近很闹吗?”

说着,他熟练地将西泽尔的腰带解开,因为肚子的缘故,公爵大人穿着的都是宽松版型的衣服,但即便如此有时候肚子还是会被勒到,薄柏将衣服打开之后,鼓胀的肚子便映入眼帘。

薄柏拿手摸了摸上面浅浅的勒痕,抬头看向西泽尔想知道答案。

“没有。”西泽尔向来会忍,也不会露出软弱的模样。

“骗人。大人,最近瘦了很多呐。”薄柏比划了下西泽尔的腰部,又捏了捏西泽尔清瘦的手腕。

感慨道:“明明喂了大人很多营养汤品的,为什么大人都没有吸收些呢?”

西泽尔睫毛颤了颤,在雄虫疑惑的样子下,将医师的话简要说了出来:“虫蛋后期需要很多营养。”

都被虫蛋吸收了啊。

薄柏轻轻点了点那颗蛋:“真是个贪吃的小家伙。出来后肯定是白白胖胖的,您说对吧,大人。”

西泽尔看着雄虫那双漆黑的、真挚的眼眸,挪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他其实对肚子这颗蛋并没有多少感情,毕竟虫族一向是个情感淡薄,对血缘关系也很淡漠的种族,但薄柏表现出的对这颗蛋的喜爱,让西泽尔多多少少也被影响了。

西泽尔一时思绪万千,但最终还是转到了心里一直在意的问题上。

“那天的事你一直很在意,是吗?”

西泽尔没说确切说那天是哪天,但薄柏却心知肚明。

薄柏沉默了会儿,按道理他应该说不是的。

但手里还摸着自己和西泽尔的蛋,薄柏不想撒谎。

他对上西泽尔的目光,轻声道:“大人,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也不是只向往光明,万事皆无谓的教会信徒,被人欺负了还会笑着说没事。”

不过说着,薄柏耸肩道:“不过我理解大人不追究的原因,对方是皇子,无论如何,我也应该忍让对吗?”

不知为何,在薄柏说了他原本想提醒雄虫的话后,那话中带着的自嘲,卑微,无不让西泽尔感到不舒服。

系统听了后,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宿主,你说的这些,让我好想哭。

薄柏叹了口气:封建社会,弱势一方总在大众,这种不公平多了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我这微不足道的一例而已。这让我蛮想念我那个世界,平等,和谐,美好……令人向往。

“真快,这颗蛋就要降生了。”薄柏喟叹了一声,他握着西泽尔的手,心底很复杂。

如果没有这颗蛋他还会转变任务方针,只要保证西泽尔能顺利活下去,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回到原本的世界。可是这颗蛋已经存在了,这一血脉羁绊让他与这个畸形的阶级社会产生了连接,是不可割舍的那种。

薄柏有些头疼得闭上眼睛,他该怎么办?

……

三个月的怀蛋时间一溜烟就过去了。

现在薄柏在生产房外,情绪紧张又焦灼的等待着。

雌虫将蛋产下来其实并不复杂,也不会耗费很多精力。怀孕的雌虫通常是自主排蛋,他们会提前几天感知产蛋时间,然后找到一个安全,安静,合适的密闭空间积蓄力量,以便能更快,更好的将蛋产出。

在西泽尔进到提前准备好的生产室后,薄柏就一直守在外面。

即便好奇产蛋的过程,他也不太敢趴在窗口偷看,因为他学习的生理课上曾教授过:雌虫生产时排外性极强,即使是最亲密的伴侣,一旦踏入领地,就会被安全感极度脆弱的雌虫抹杀。

一般雌虫生产时间不会超过2个小时,但今天西泽尔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薄柏不免有些担心。

系统一直在安抚着这只新手爸爸:安啦,宿主。西泽尔是重点剧情人物,不会有事的。

薄柏咬着指骨,摇了摇头:生命安全不代表身体不会痛,那颗蛋本来就比平常蛋大,西泽尔又是第一次,产道窄,没经验……肯定会很痛很痛,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雄虫在走廊外来回踱步,正当他决心趴窗口瞄一眼情况时。

屋内终于传来西泽尔的声音。

“薄柏。”

薄柏赶忙推门而入,将门关好后,他才走到中央的床榻上。

白色的长发铺散在枕边上,西泽尔只着了件开衫丝绸睡衣,因为生产的缘故,唯一的衣带子松开,让西泽尔性感漂亮的身体**在外面,他脸蛋有些苍白,湿漉的碎发黏在脸颊上,给平日凶狠,冷漠的西泽尔增添了一丝脆弱。

薄柏走进了些,才瞧见了把西泽尔折磨得够呛的虫蛋。

圆圆滚滚的大白蛋,说明了它会是一只强壮的雄虫。

对,雄虫。在这个雄虫皆娇美的世界,这颗白蛋长得比雌虫蛋还拽实就直接说明了这颗蛋,未来肯定是个健壮的雄崽子。

西泽尔偏过头看向薄柏,那连睫毛都湿哒哒的模样让薄柏心一颤,有些心疼的凑上去贴贴:

“大人,你好棒。”

西泽尔全身都湿哒哒的,本来不想让雄虫挨着自己,但拗不过雄虫,也懒得说什么,扭头闭眼休息去了。

见西泽尔实在累得慌,薄柏也不闹他了,小心翼翼去抱旁边的大白蛋。

沉甸甸的……比想象的重多了。

薄柏将它放在腿上,拿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粘液,之后又摸又将耳朵贴近去听。

没听到什么声音,他也不在意,爱不释手的抱着。

这是他的雄崽崽……真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它来了它来了,它带着白蛋走来了

第91章 误会,真的是误会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一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一场

就这样西泽尔的庄园里,迎来了一个新的小主人。

阳光和熙的午间,薄柏带着蛋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微风拂面, 岁月静好。

“先生, 公爵大人回来了,正找您呢。”管家打破了这一静谧的时刻。

“我马上去。帮我照顾好崽崽。”

薄柏打了个哈欠,起身将蛋递给了旁边专门照顾虫蛋的仆人。

系统本来趴在虫蛋上,见薄柏打算离开,连忙飞到宿主肩上。

最近懒散舒适的生活,让曾经努力的系统也有些躺平摆烂的心态。隔了这么多天,它前一次打开数据库还是因为要给虫崽取名字。

在去见西泽尔的路上,薄柏倒破天荒主动提了一句:最近……西泽尔的好感度怎么样?

薄柏不提, 系统倒把这一茬给忘了。

它连忙打开数据库,只是过了一会儿,系统表情复杂,扭捏道:宿主……那个……好感度功能,因为上个月没按时还债,被主系统收回去了。

怕薄柏嫌它没用,系统还赶忙弥补道:但宿主放心,基本应急功能我还是有的。你放心做任务,反正我觉得目前西泽尔对宿主好感度肯定是正的!面前前景一片大好!

薄柏尴尬笑了下。

他能说, 问这个问题就不是为了任务吗?

话到嘴边,薄柏到底吞下了肚子,没打击系统的积极性。

来到西泽尔的书房前,门虚掩, 白隶站在门口守着, 见薄柏来了, 便小声提醒道:

“大人心情不太好。”

薄柏愣了愣,突然脑中像是有什么闪过。

系统突然惊呼起来,飞到薄柏面前,将两人想到的同一件事说了出来:宿主,原书剧情中今天是西泽尔得知’小皇子被订婚给邻城城主‘的日子,所以西泽尔心情不好不会是对小皇子余情未了吧……

谁知道呢,薄柏抿了抿嘴,礼貌性敲门后便走了进去。

西泽尔此时正伏案批改着文书,白发披散在身侧,漂亮耀眼的脸蛋透着些苍白,似乎有些累了,他捏着鼻梁揉了揉。

明明被虫蛋吸取的营养还未补回来,但这位日理万机、掌握实权的公爵大人一生完虫蛋便投身于工作中。也难怪最近越来越瘦。

薄柏端详了几眼,没瞧出西泽尔有生气、愤懑的情绪,反倒是看出了些身体的问题。

“大人,喝点水吧。”薄柏给西泽尔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

自从上次谈完心,西泽尔对待薄柏的态度温和了很多,他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杯子,氤氲热气直直扑向西泽尔的脸。

薄柏站在一旁,看着西泽尔被热气和光线沾上朦胧柔美的侧脸,感叹道:若是在我那个世界,这样的脸简直压倒性碾压娱乐圈那些当红的明星。可惜,在这个世界只能当一个美强惨的反派。

许是薄柏看得久了,西泽尔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平静道:“有事?”

薄柏摇摇头:“不是大人有事找我吗?”

西泽尔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这时候,薄柏倒是能从他眼中瞧出一丝愠怒,只听西泽尔开口道:“后天,皇宫会有一场订婚宴,你到时候需要参加。”

“大人是在为这场订婚宴,而生气吗?”薄柏半蹲在西泽尔座椅边,伸出手点了点西泽尔紧皱的眉间。

若要西泽尔回答,说是,也不是。

他确实是因为这场订婚宴而生气,但针对的却不是小皇子安德里,而是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小虫帝居然会开口点名让薄柏参与这次的宴会。

这无疑说明了一点,虫帝将要把手伸到了薄柏这边。虽然西泽尔在政治上死死压制着他,但他那小侄子却惯会使用些阴险招数,这是西泽尔头一次有被挟持着的感觉,这让他感到烦躁又不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眼前这只雄虫越来越在意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西泽尔看向手中的文书,颇有些逃避的意味。

薄柏能够感受到对方明显紧绷起来,见西泽尔闭口不谈,薄柏也不再追问,只是撑着脸颊,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书中的反派总是如此痴情于主角。

他明显已经认定西泽尔对安德里余情未了。

西泽尔余光瞥向身边的’小狐狸‘,脸颊肉因为手撑着的原因挤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微耷拉在眸子上,虽看不清全貌,却让人觉得十分乖巧、欢喜。

“那大人,我去找崽崽玩咯。”反正信息已经了解,薄柏觉得再待下去也没啥意义了。

西泽尔见雄虫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抿了抿嘴,有些生气。

就算跟不会动弹、说话的虫蛋在一起玩,都不打算跟他待在一块,这雄虫是开始觉得自己无趣了吗?

想到这,西泽尔放下公文,对上雄虫询问的目光,咬牙切齿回道:“去。”

生气的情绪显而易见。

为此,离开的时候薄柏心里还犯迷糊来着。

他是哪里又惹对方生气了吗?

怎么又生气了。

……

皇宫,小皇子宫殿——

“哥哥。我不想嫁。”安德里狼狈地跌在地上,拽着虫帝的衣袍哭诉着:“我不认识也不喜欢那什么城主。哥哥,我求求你了。”

安德里从小被各种人捧在心尖上呵护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没有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他以为这次也一样,但虫帝哥哥却心硬了起来,就算安德里如何哭诉、反抗都没能阻止他在婚约书上盖章。

看着依然落下的印章,安德里像是被抽光所有的力气,松开了拉着虫帝的手。

“我的弟弟,你该懂事了。“虫帝俯身捏了一缕安德里的头发,语气温和又不容抗拒:

“为了帝国,为了哥哥。你会听话的,对吗?”

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雄虫,眼圈泛红,面容苍白,他有着让任何雌虫都会生出怜惜的柔弱感,这样一个让人怜爱的美貌雄虫,虫帝相信他会成为自己拿到权利的一把利器。

西泽尔那条路若是走不通,他也同样不愁找不到其他联姻的路子。而手握一定兵力的罗城城主便是最好的人选。

当亲情和帝国希望压在安德里身上时,安德里便知道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了。

他讷讷坐在冰凉的地上,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会的,哥哥。”

虫帝得到了答案,满意的走了。

等随身仆人诺一回到宫殿时,便看见这一让人心痛的场面。

“殿下……”

安德里应声抬起头,那双原本盛满了天真、纯洁的眼眸暗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怨恨。

“如果没有那个薄柏,小叔叔就不会变心,我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对吧,诺一?”

诺一走到安德里身边,将他轻柔的抱起,并肯定道:“是的,殿下。我早说过,那个贱民会带来灾祸。”

安德里被抱到床榻上,红着眼,无措的看向诺一:“诺一,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一直守护着心爱雄虫的仆人,轻柔的抚摸着殿下的背部,安抚道:“没事,我会帮你的。”

言罢,他瞥了眼窗外,轻声道:“这次的订婚宴,可以让那个雄虫参与,只要他要来,我们就可以……”

安德里有些不安的攥着诺一的手,“这样小叔叔就能回到我身边吗?”

“会的,殿下。一定会的。”

……

虫帝坐在湖水上的廊亭中,听着下属的报告。

“这诺一倒想了个好办法。”他撩开眼皮,扯出笑容:“我们倒是可以推波助澜一手。”

……

不似宫中的肃静冷清,西泽尔庄园像是包揽了整个春日的阳光。光线充足、绿茵遍野。

薄柏坐在草地上,给虫蛋带上草帽遮阳后,举在面前观察着。

他左看右看,而后带着疑惑对系统道:我怎么觉得这虫蛋越来越重,越来越白了?

岑亮的光泽在光的反射下,几乎裹着柔光。

系统翻找了下育儿手册,而后抬了抬不存在的眼镜儿,解释道:蛋壳里有极富营养的蛋液,虫崽是靠这些来汲取能量的,可能因为宝宝太能吃了,所以……

薄柏闻言,突然觉得自己未来可能养不起这个能吃的宝宝。

他将蛋放在草地上,轻轻点了点,道:“从肚子里吃到蛋壳里,吃这么多,小心长成猪。”

系统可是虫崽的爱护者,听了立马用小拳拳捶打薄柏:不准你这么说崽崽,崽崽才不是猪,而且就算是也是最可爱的!

被冠以小猪猪的虫崽,明显感受到这个不是什么好词,已经有些意识的虫蛋不服气地晃了晃身体,圆滚滚的蛋体就翻身滚离了这个不靠谱的雄父。

好在草地很柔软,加上系统这个守护者立马飞到旁边抱住蛋,才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意外。

有惊无险,薄柏舒了口气将虫蛋抱在怀里,手轻轻拍了下蛋壳,教训道:“脾性这么大,简直跟你的雌父一模一样。”

站在楼上收揽一切的西泽尔:……

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到底下人的互动时,那常年冷漠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爱意早已渗入人心,只是当局者一直没有意识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薄柏:我懂了,他爱他,多余的我还是让位吧。

西泽尔:我不喝这碗狗血(霍编剧:硬灌)

狗血它来了吗?

第92章 果然炮灰命运很惨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二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二场

小皇子的订婚宴这天,清晨白雾,小雨细细, 熹微的阳光满满落在富丽、高耸的宫殿, 给庄严的殿宇覆上冷风化不开的柔和。

殿外的马蹄声不断传来,一个个衣着华丽、地位显赫的被邀请者接踵而至。他们形态各异,但无一不是带着礼貌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质。

他们大多都带了伴,各种类型的雄虫在宴会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为了长雌主的面子而竭力绽放着最耀眼的光彩。

薄柏今天也穿的格外好看。

一套黑色的复古西装,修长的双腿被贴身的衣料裹住, 臀部的与腿部肌肉曲线在动作间显现,加上颈脖上象征着“小侍地位”的黑色项圈,黑与白的交界,让薄柏这只雄虫看上去禁欲又性感。

两种复杂又意外和谐的气质交融,让目光很难不聚集在他身上。

“等会儿,别乱跑。”待在薄柏身边的白隶,自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些窥视的目光,他还有另有其他任务,不可能随时都在薄柏身边, 于是便低声提醒着雄虫。

“嗯。”薄柏因为在想其他的事,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白隶对此,眉头微皱,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只好跟薄柏匆匆打了声招呼, 便离开了。

薄柏瞥了一眼白隶的背影, 默默叹了口气。订婚宴这个剧情点是小皇子安德里名正言顺嫁入公爵府的关键节点,同时也是原著里西泽尔跟安德里第一次发生关系,怀上他们的雌子佩特的时期。

今夜的主角并不是他,而且作为原著背景板,薄柏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系统趴在薄柏的肩头,也是长叹一口气:宿主,我们真的要放弃走爱情攻略这条路吗?

薄柏捏了捏系统的身体,平静道:原本我就说过,西泽尔那块墙角是“撬不动的”。趁早换个思路,让安德里之后不再背叛西泽尔,阻止西泽尔黑化才是目前最有效的任务完成办法。

以任务为重,系统自然应当积极采取,但磕了这么多天的cp突然宣布be了,系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薄柏从餐台拿了杯水,靠在一边看着高台上几个权位极高的贵族,灯光晕柔朦胧,落在其中之一的西泽尔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许是注意到薄柏,西泽尔看了过来,那双金眸如海水般沉静、幽深。

明明距离不远,但仰望的角度,终归有种鸿沟割裂着双方。

薄柏第一次主动避开视线,后退几步,将自己隐没在光线昏暗的角落。

算了,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薄柏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确实有动过心,毕竟面对愿意为自己生崽又长的好看的雌虫,年级尚浅的雄虫自然不免动心。

不知过了多久,薄柏已经无聊到打哈欠了,宴会开始放起舒缓的舞曲,舞台中央的雌虫、雄虫们踩着节奏,悠悠跳起好看的舞步。

作为订婚宴的主角安德里和罗城城主班森自然是舞台的中心,可惜,这一对看上去佳偶天成的未婚夫夫眼中并没有彼此。

安德里手搭在班森的肩膀上,声音轻柔道:“城主,你的目光好像一直在看别的地方。”

班森面容英俊,因着身居高位,尝过的雄虫可以绕城一圈,故而他的言行举止中无不透着放浪不羁,他将目光放在面前柔弱纯情的雄虫身上,嘴角微扬,并不避讳:’不好意思,刚发现了个有趣的小玩具儿。不过小殿下貌似也对我这个未婚夫,不太重视呢。”

班森消息并不闭塞,小皇子与西泽尔公爵的宫廷艳史早已经被人编得有模有样的,在各大贵族圈传播。

这次班森接了这个烫手芋头,其实还是有些惧怕抢了西泽尔公爵的心头之物,虫帝联姻的真正心思,他也懂。他无意卷入这两种势力的争夺,特别是这种明显强弱的势力争夺,故而他对这只小殿下只是抱着表面上的礼仪客套。

班森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让安德里松了口气,舞曲进入尾声,安德里随着靠近的舞步动作,凑到班森耳边道:“我不会限制你找乐的。放心。”

曲终,安德里推开了班森,挂着礼貌、优雅的笑容转身离开。

而早已注意心仪玩具已久的班森,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薄柏这边正跟系统在脑子里唠嗑呢,可爱的小雄虫汉文蹦跶着路过,瞧见薄柏后,兴奋地像只小兔子一样冲进了他的怀里。

“薄柏!”汉文高兴的抱住薄柏,矮他一头的身高让汉文刚好埋进他的胸前。“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幸好这次雌主带我来了,不然我就错过你了。”

被吓了一跳的薄柏差点将杯子脱手,他有些无奈地将“流氓兔”汉文抓出怀中,捏了捏对方的脸道:“乖乖,这里是宴会,下次可别这么鲁莽的冲过来了。”万一冲撞到哪个脾气暴躁的贵族雌虫,这家伙岂不是把自己送到虎口了吗。

汉文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后,便两眼放光的看向薄柏:“薄柏,你离开那个凶巴巴的雌主了吗?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薄柏闻言,眉头一挑,小雄虫自己都容易被拐,还想拐别人。

他伸手把汉文的头发胡噜了一把:“你能养的起我?算了吧。”

汉文想反驳说,自己还是有些积蓄的,而且他的雌主肯定也愿意的。

可惜,汉文还没开口。就被一个他极其讨厌的雌虫打断了。

“真有趣,看上去两位关系匪浅呢。”班森盯着‘小白兔’汉文,那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薄柏抱住往他身上躲的汉文,用双臂遮挡了对方看向汉文的视线。而后汉文快哭的声音从怀中传出:“那雌虫不要脸,刚才想摸我。”

就在刚才汉文的雌主要跟别人谈些事情需要离开,让汉文去休息区等他,汉文乖乖去了,结果就跟班森迎面对上,尝遍娇媚款的班森一下子就对可爱清纯款的汉文看对了眼,而且又瞧见汉文脖子上有“小侍”的项圈,便起了心思。

总所周知,小侍的地位跟宠物差不离,是可以供其他贵族取乐的。班森自然而然对汉文下了手,不过兔子被逼急也是会咬人的。被欺负的汉文猛地推开了班森,撒腿跑走了。

可没想到,这个色魔居然找了上来。

薄柏大致了解了情况,并且在系统的帮助下,知道了班森的身份。他冷然道:

“城主大人,今天的大好日子,放着未婚夫不去亲近,跑来跟其他雄虫调情,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说不过去吧。”

班森摸着下巴,那双狭长的眼眸将目光看向薄柏:“只是订婚罢了,况且哪个雌虫不纳妾?”

昏暗的光线,班森看不清高挑的雄虫面容如何,只能透过微弱的光,探到对方流利的下颚线条,就像是雄虫说的话一样,如同利刀般直插要害。

这样的雄虫让班森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在他说完话后,雄虫嗤笑一声,下颚微扬,微亮的光线正好摸到雄虫的颈脖处那条黑色项圈上。

班森觉得自己今日运气爆棚,不然怎么会遇到两个称心如意,又能唾手可得的雄虫。

他心底无比兴奋,在大量多巴胺的分泌下,班森走向前,伸手去摸薄柏的脸,他似乎想看清薄柏的脸,所以凑得很近。

薄柏的瞳孔随着他的靠近突然紧缩,而后,周边交谈正欢的雌虫们便听见“砰”的一声响,一只雌虫被踢飞了一段距离。

再一看,哦哟,是今天的订婚主角嘛。

不明情况的人渐渐围了上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薄柏盯着自己刚才不受控制踢出去的一脚,心里快骂娘了:系统!你给我滚出来解释解释,这一脚是怎么回事!

傻子都知道,调戏嘛隐忍下就好了,反正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现在好了,系统控制的这一脚直接把他送上了今天订婚宴的热搜! 解气是解了,殴打贵族,他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系统也是欲哭无泪:宿主,自卫功能是自动触发的。我也不想的……

调戏也算自卫……薄柏扶额长叹,蛮好,很谨慎,下次不许了。

将心思放在现实,薄柏连忙将汉文往后推:“一直走,别回头。这里交给我就行。”

汉文抓着薄柏的手不放,摇了摇头:“不行的。我要跟你一起。”

眼见人越来越多,薄柏咬牙:“别墨迹了。听话。回去让你的雌主帮我。”说完,狠狠将汉文推开。

好在,汉文听了进去,抹着泪转身离开了。

从昏暗中走出来,硬着头皮走到龇牙咧嘴扶着腰,站起身的班森面前。

“抱歉,一时冲动。您的腰……还好吧?”

班森本来攒着怒气,想狠狠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雄虫,但对上薄柏那张脸时,另外的思绪涌上了心头,虽然火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但是被下的面子,班森还是要找回来的。

“你知道殴打贵族是什么罪吗?该死的贱奴……你赔一条命都不够的。你的雌主呢?让他好好教教你!”

班森很显然想要向薄柏的雌主讨要他的归属权。但班森这话一出,前段时间还见在聚会上见过薄柏,并且知道他的雌主是西泽尔的雌虫们,都纷纷感兴趣地伸脖子看热闹了。

小皇子跟西泽尔公爵本身有纠葛,而小皇子的未婚夫跟西泽尔公爵的小侍如今发生冲突。

什么奇特的四角关系,他们今天算是见识了。

西泽尔缓步走来,围观的贵族们立马让出一条道来,安德里则是跟在西泽尔后面,他可是在高台上面将这出戏的全过程看了个遍,安德里有些高兴的想:倒不用他动手,这雄虫自己倒给自己找了麻烦。

班森见西泽尔来了,连忙行礼,在西泽尔的冷漠注视下,硬着头皮,说道:“公爵,这只不守规矩的雄虫我会尽快处理的,您放心。”

但不等他多言,薄柏便在一旁弱弱的向西泽尔喊了一声:“雌主。”

这幅样子活像闯了祸的大狗面对主人委屈巴巴的样子。

班森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看薄柏,确定雄虫是面对西泽尔叫的雌主后,脑子宕机了……

“小叔叔,您的小侍怕是被您宠惯了,才会这般没大没小。下次注意便是了。”安德里这时候插了话,明面上为薄柏开脱,实际上是在另一种方式强调薄柏的行为。

西泽尔看向薄柏,眼眸漠然:“去皇司庭领罚。”

薄柏本来见西泽尔和安德里一起出现,就心情复杂,听了这话,便默然点头。

安德里却不愿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小叔叔,顺便让诺一帮他多学学小侍的规矩吧。免得下次再闹出这般闹剧。”

让诺一这个仆人去教小侍以色待人的规矩,根本说不通。安德里实际真正想做的是让薄柏“切身体会”到小侍究竟为什么如此下等。

这一句话让薄柏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他抬头看向西泽尔希望他不要答应。

但是西泽尔却没打算在这个混乱,杂闹的场面多待,没再看薄柏,冷冷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薄柏抿了抿嘴,对上安德里胜利的微笑,心里直摇头。

果然,自己炮灰的命运是躲不掉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给狗血再添一把柴火!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三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三场

从推杯换盏、豪华享受的宴会到昏暗潮湿、血腥阴森的地牢,中间只差薄柏当众踢贵族的那一脚。

按理说,以下犯上, 冲撞贵族当处以死刑, 但审理时,皇司庭的审判人员先后被人叫出去两次,最后他一脸复杂地对薄柏宣布了判决结果:

**于洛牢,禁闭三日。

薄柏辗转几番,最后被狱卒推搡进洛牢的地下三层。

由于这地方常年不见光,不透风。只靠着壁上微弱的烛火照亮,一种阴森可怕的气息再踏进来这一刻扑面而来,这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薄柏只在去鬼屋的时候体验过, 一种透进骨头里的寒气钻进皮肤,越往前走,爬虫细微的挪动声就越能听得一清二楚。

胆小的系统缩成一坨,紧紧挨着薄柏,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道:宿主……这里好可怕啊。我刚刚检测到这里的魂魄磁场干扰特别大,说明这里死的人特别多,跟大型坟·场有的一拼了。

薄柏虽然内心也慌得一批,但表面还是保持淡定的对系统道:洛牢是皇宫最大的酷刑实施地,流出的血都能刮出一层厚腻子, 自然死亡的人数也多,你不是世界意识派出的‘公务人员’吗?怎么还害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系统嘤嘤抱住薄柏,就差捏起兰花指了:宿主,人家世面见得少, 胆子小嘛。

薄柏一脸冷漠, 伸手弹开不正常的系统。

廊中烛火摇曳, 他们在路过一间公开的处刑房时,忽的阴风吹起,悬挂在高位的铁链晃晃悠悠,一大股恶臭的腥味立刻蔓延开,薄柏听声音看过去时,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身后的狱卒也瞧见了,啧了一声,咒骂道:“处理尸体的人又他妈偷懒!昨天晚上的尸体挂在这里是当摆设用吗?”

残余半身的雄虫俨然已经死亡多时,双手被链条拴住,高挂于半空,也不知为何那尸体一晃一晃的,在地面凝聚了一大滩黑红的血液。

薄柏不忍的挪开目光,咬着后槽牙迫使自己冷静。

惨绝人寰的酷刑,以及狱中人对待犯人像对待物品一样、近乎残忍的冷漠。

直到现在,‘三好市民’薄柏才有了穿越到封建古代的落差感和真实感。

想一想,原著里“薄柏”的下场比这还惨烈,作者为了凸显西泽尔的残虐以及“薄柏”跟主角作对的严峻后果,将“薄柏”备受折磨的那三天描写得细致又恶心。

一想到他之后下半截身体会变成白骨,还不能死,薄柏打了个冷颤,脚步加快。

往前面走了没多久,狱卒将薄柏带进一间牢房。

简易的木板床,没有被褥,墙壁高处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微弱的光线勉强投进些光,却没能阻止牢房黑暗的吞噬。

在薄柏进去后,狱卒便关门落了锁。

归于寂静的空间里,好在系统发挥了它光团的照明作用,才不至于摸黑。

落灰的木板坐上去,灰尘扑鼻。

薄柏捂着鼻子咳嗽几声,最后忍了忍,尽量不挪动身体。

坐好后,反正正闲的他让系统将原著书翻了出来,在前后翻读了这个剧情点的章节后,薄柏有些头疼道:大致走向基本没变,就是情节完全翻新了。对了小家伙,你觉得安德里,今天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说起这个,系统连忙点点头表示赞同:按道理,主角人设应该是天真派的小白花,但是今天安德里的言行举止跟人设存在着很大的偏差。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不过我检查了世界意识的bug,除了西泽尔,其他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薄柏闻言,想了想道:排除本身会出现的bug外,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安德里背后有人在教他怎么做。我记得当初这本《雄虫崛起之王者归来》大多数评论都在批判主角依附别人上位,不过要我说,与其说是依附,不如说安德里很容易两边倒,是属于立场不坚定的那类人,这样的人会下意识听从强者或者自己信任人的意见。就像前期安德里听从虫帝的话,背叛西泽尔,以及中期,被自己儿子佩特掌控,甚至后期成为虫皇,也是由于那些握着实权的雌虫推动他这么做。

经过薄柏这么一分析,系统恍然大悟:我懂了,宿主的意思就好比,将安德里比作是一个泥塑人,至于他是什么形状,要看捏他的人的意愿和想法,是不是?

薄柏‘嗯’了一声:不过不管安德里是小白莲还是小黑莲,反正我还是希望这次安德里背后的人,心不要太狠,不然我……可惨了。”

他正担忧着,便见系统的亮光弱了弱,一副要没电的架势。

薄柏伸手打算接住要坠落的系统。

却听见系统声音一卡一卡的:“糟糕!宿主我的能源…能源不够了……你…等…我回来。”

说实话不是老牌系统就一定很好,001系统作为第一代系统,不仅功能上比不过后生,就连最基础的能源充电上,后生代系统是方便的太阳节能充电装置,而它001还是个回总部能源站插电式老装置。

好不容易找到心仪宿主的系统自然将自己的落后捂得死死的,本来它计算着还有一些电支撑,但在订婚宴上启动了自卫功能,能源就立马消耗殆尽。

系统心虚的想:最多一天它就回来,宿主应该……应该不会出事吧。

于是,薄柏手指只来得及触到系统消散的光点。

他愣了愣,心里喊了几声系统,没回应时,才确定对方真不在了。

薄柏一脸生无可恋,平时用不着时老在眼前晃,一到需要时就掉链子。

随后薄柏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刚好撞见危险吧……

事与愿违,仿佛就是要打他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钥匙相撞的响声在门口响起,狱卒道:“不要太久……别让我难做。”

回答的人笑了几声:“自然,自然。你知道的,做那事很快的。”

薄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他看向门的位置,只听钥匙转动,咔嚓一声木门打开,烛灯的光亮争先恐后溢入,将门口几只壮硕的雌虫身影描绘出来。

为首的诺一扬起嘴角,看着薄柏笑了笑:“喏。看看需要学规矩的雄虫有多诱人,你们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

小皇子宫殿——

西泽尔坐在椅上,手指摩挲着泛着热气的杯口,他面容平静,长睫微垂,明明没有做什么,但却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安德里紧攥了几下手,到底鼓起勇气,继续道:“小叔叔,哥哥要我嫁给罗城城主,我不想的……但若是您,哥哥肯定会听得,对吗?小叔叔,你帮帮我。你知道,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西泽尔闻言,看向安德里,眼底却并不为雄虫的告白而有任何浮动:“虫帝的印章已落,皇家政令岂能朝令夕改。”

他神情淡漠,明明安德里觉得两人相距不远,却又似乎隔着层雪山雾凇,接近不能,触摸不能。

安德里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分明喜欢他的小叔叔会变得这般疏离,明明他现在已经回应了小叔叔的感情了。

小叔叔之前找那个雄虫小侍,不就是来让他吃醋,让他明白心意的吗?现在小叔叔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安德里到现在也不愿相信,曾经那般包容他,宠爱他的小叔叔已经不在了。

他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西泽尔,那张漂亮的脸泫然欲泣,声音委屈到了极致:“小叔叔,你不能这样……不能抛开我的。我只是晚回应了你的感情而已,你能不能回到以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安德里落泪的模样很美,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脆弱到像是易碎的娃娃,几乎会让所见的人产生怜惜之情。

可西泽尔却是其中的例外,安德里这副模样他前世见过很多次了,背叛他时亦是如此,明明是极柔弱的一方,却总能以此来伤害他人。让人摸不清他的心究竟是真这般柔弱还是假装的。

不过是真,是假,西泽尔已经不想去,也没兴趣去思考了。

他冷漠的收回目光,抵着杯沿,将早已泛冷的水杯推倒。

水浸湿了桌布,也打断了安德里的倾情诉说。

“殿下注意言行。你的肺腑之言还是留给未婚夫去说吧。”西泽尔擦了擦手,起身离开。

“小叔叔!”安德里着急的上前抓住西泽尔的袖摆,动作幅度之大,让他身上特质的常衣,松散了一大片。

莹白的肩膀半露,安德里微扬着精致的脸蛋,以一种杂糅着纯情和娇媚的气息缠绕着西泽尔。

他深知这次西泽尔离开后,下次若要相见必定不易。便横下心,将底牌摊出:“小叔叔,最近不是在查先皇留给我的死士吗?”

此话一处,西泽尔烦躁的神情一凝,他看向安德里,目光阴沉。

重来一次,西泽尔最大的隐患便是这批只效忠于正统皇室,能力超群的死士。

西泽尔认为他调查安德里死士的事已经够隐蔽了,却没想到对方死士的侦查能力比前世对峙时还要强。

究竟是哪一环出现了内鬼……

安德里自然看出了西泽尔对此事的在意程度,他伸手环住西泽尔的腰,努力笑的甜美:

“小叔叔,只要你娶了我。我就把死士的秘密告诉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我被绿了?好吧,我遁了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雾霾遮住了阳光,殿中的窗户大开着,穿堂冷风浸入被狠狠推开的安德里的皮肤, 他再也支撑不住假意的笑容, 崩溃地大哭起来。

从未有人敢威胁西泽尔。

哪怕安德里开出的价码再高,西泽尔也不可能会为此妥协。

这只掌握权利的高岭之花,并不是谁都能靠近和摘取。

如今西泽尔神色厌恶,不愿多做停留。他将安德里碰过的地方拿手帕细细擦了擦,那双金眸眼底藏着涌动不已的急浪:

“你最好通知手下那些死士,多多留神,别行差踏错,被我抓住尾巴。”即便对方隐藏再好, 只要抓住一丝线索,西泽尔就会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全部歼灭。

安德里被西泽尔散发的戾气震慑住,像娇弱的花朵颤巍巍的蜷缩着,搂紧自己。

……

宫殿外,白隶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他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薄柏先生入狱的消息。

焦急踱步中,见公爵大人终于出来,便连忙迎上去。

西泽尔看了他一眼, 冷淡的语气率先截断他的话:“别跟着我。”

言罢,他朝着一个方向大步离开,黑色的衣摆在冷风中吹的鼓起,脚下步履匆匆, 可以窥见西泽尔心情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白隶大概知晓了公爵大人的意图, 松了口气, 利索地上了马车,将其驾向公爵平日休息的宫殿。

通向洛牢的廊道弯弯绕绕,期间西泽尔的思绪翻涌。

他身居高位惯了,一向只有别人猜测他的心思,但偏偏面对薄柏时,他无法用这种姿态去对待。以至于西泽尔一路上都在头疼该如何跟雄虫表达,自己之所以在宴会上那么做的理由。

站在权力漩涡中,即使占有绝对优势,也难免会有防不住周边人明枪暗箭的时候,西泽尔不能表现出对薄柏的特殊与重视,因为他并不想将薄柏置身于这场旋涡中……

那些无时无刻想将西泽尔拉下如今位置的人,一旦发现薄柏对于西泽尔的特殊,便会将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将矛头指向薄柏。

这是西泽尔最不愿看到的。

只是真心如此,西泽尔却嘴笨,加之心又有傲气,才会导致今天这番情况。

想到雄虫在洛牢会担惊受怕,西泽尔担忧之色浮现眼中。

……

天色朦胧,厚厚的乌云边上泛着不寻常的白,一种风雨欲来的色调攀进洛牢窗口,连着结实的墙壁,遏制了薄柏的退路。

那几只雌虫走进来,借着烛火的光,看清了雄虫清俊好看的脸。

其中一个雌虫舔了舔嘴唇,大笑道:“瞧着就很得劲。听说还是公爵大人的小侍,**功夫一流,今儿可算是享了艳福。”

其余一只雌虫拿着瓶药水,满脸**邪的走向薄柏:

“乖。把这个喝下去,免得遭罪。”药水被打开,一股浓郁甜过头的气息扑鼻。

薄柏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心里咒骂了一声,撇开脸,不去接触那瓶很有问题的药。

但,雌虫可不会惯着他,为了尽早让雄虫进入状态,催·情药必须灌下。

于是几只雌虫合力压制住薄柏,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其仰着头,掰开嘴就将一大瓶药水全部灌入喉咙。

粗暴的灌法让薄柏来不及吞咽,被呛到,想要吐出来却被死死捂住嘴,直到嘴里的药强行憋进喉咙里,雌虫为避免薄柏呼吸不畅,才松开了牵制住雄虫的手。

得到喘息的机会,薄柏佝偻着身体,撑着木板剧烈咳嗽着,喉咙的火烧感十分强烈,他拿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惊魂未定。

他奶奶的,差点嗝屁了。

可不等薄柏缓解多久,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同时体内有种热火在噗呲噗呲燃烧,让他颈脖渗出汗水。

这种感觉比上次的情况还要强烈。

见薄柏神色恍惚,那几只雌虫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

离得稍近些的雌虫将快倒下的雄虫扶好,之后盯着薄柏隽秀好看的脸蛋,语气带着可惜道:

“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也是个被遗弃的命。”

“不如跟了哥几个,也好比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底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薄柏眼前模模糊糊,听雌虫的说话也是带着重音。

而另外一只雌虫也不想多废话,心情大好道:“咱们哥几个今天运气不错,虽然每天累死累活工作,但到底捡了个大便宜,可以好好享受享受和公爵大人一样的待遇了,哈哈哈。”

幽静的洛牢走廊,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西泽尔赶到时,三只雌虫正围着失去意识的薄柏打算干些什么。

这一场景,让西泽尔几乎目眦欲裂,重生以来所压抑的一切负面情绪都在此时如怒浪般滚滚而来,西泽尔抽出身边监狱长的佩剑,将闻声停止动作,跪倒在地的雌虫踹倒,锋利的剑锋于黑暗中闪出冷芒。

长剑斩断了雌虫的手臂,几声凄厉的惨叫,让薄柏的意识有了些许清明。

他侧身看向发声源,却在接触到一片血红色时,眼前被人轻轻蒙住。

“没什么好看的。”低沉如地狱恶魔幽幽的低鸣。

西泽尔脚踩着雌虫淌着血的断肢,语气中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关起来。我要他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是。”监狱长腿部一直打着哆嗦,他知道公爵大人现在没追究洛牢责任,是憋着大招而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官职怕是不保了。

“难受……”薄柏抓着西泽尔的领子,有些痛苦地低声道。

额头的汗水落到睫毛上,随后又在重力下划过脸颊。

西泽尔见此,将薄柏拦腰抱在怀里,有些心疼地紧了紧手臂,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藏。

薄柏轻呼着气,颤抖着手,紧紧抓着身边唯一的依靠,他已经脑袋空白,却下意识认为身边的气息很安全,仿佛带着冬日的雪,沁凉了心口,以至于雄虫安静了下来,微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

西泽尔面不改色的解决完事情,驱散了监狱长几人后。

他脚步稳健地朝着监狱长所指的休息房走去。

三楼休息房间虽然一直空闲。但打扫日常都在做,床铺配置齐全。

直到进了房间,西泽尔身体和精神才松懈下来。

因为过于难受,薄柏偏头咬向西泽尔的胳膊。

“怎么跟只狗一样,乱咬。”西泽尔扯下衣服,手指伸进“恩将仇报”的薄柏嘴里,抵着他的虎牙尖。同时有些生气地掐住罪魁祸首的脸颊,不过瞧着对方墨笔点缀似的眼眸时,到底没下重手。

西泽尔揉了揉薄柏柔软的发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安慰着。

“没事,有我在……”

薄柏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轻柔的呼吸声,像是春日暖风中吹拂过的柳絮般落在耳边,脸颊,睫毛上。

紧接着,西泽尔一步一步耐心地安抚着小狐狸,在烛影摇曳中,跳跃的烛火将西泽尔俊美的侧颜照的明明灭灭,纤长的睫毛下,眸中的锋利化敛为柔和。

夜里的凉风吹灭了繁星,直到黎明将起,新的微光驱散黑暗,给一夜的荒唐落下了帷幕。

初晓的光透过云层照了进来,西泽尔从睡梦中苏醒。

他将衣服穿好,低头看着疲惫的薄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而后调整了仪态,推门走了出去。

“大人,放心。我一定严守您来过的消息。”监狱长在洛牢侧门哈着腰,保证道。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问道:“那药水你查到了什么?”

“医师说,吃了不会有太大副作用,只是会记不得事前后所发生的事。”

西泽尔闻言,神色凝了凝,也不知道该松了口气还是感到失落。

“照顾好他。”西泽尔嘱咐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他坐在车厢内,光影交错间,被某只小狐狸在受不了时咬的齿痕在脖子上若隐若现。

记不得,也好。

……

“宿主~起来啦,你的小可爱又回归啦~”

薄柏在头疼欲裂中被呼唤着,清醒过来。他侧身看向头顶来回盘旋的系统。

不知为何,薄柏看着它就来气。伸手捏住它的两边,像挼面团一样揉捏:你也太不靠谱了,关键时候居然给我掉链子。

他记得昨晚,有人找麻烦上来,之后他就记不清了,但看自己毫发未损,应该是被狱卒及时发现,救了自己吧。

系统含含糊糊的,试图以撒娇卖萌蒙混过去:宿主!你看我这么可爱,当个吉祥物也好嘛。对了!宿主你怎么一夜之间就换了个宿舍了?

比原来光线充足,生活基础用品完备,甚至还有洗脸架,俨然跟昨天一穷二白,一贫如洗的牢房不是一个等级。

薄柏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乱编个理由给系统:哦,这些我靠美色换来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话误打误撞讲出了事实真相。

不过系统才不信薄柏的鬼话,突然它飞到门边趴着,似乎有所发现:宿主,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一个中年雌虫推开,他身上穿着的高级制服让薄柏察觉对方身份在这里肯定是位于高层。

“薄柏,对吗?”监狱长看着薄柏,语气温和。

这可是公爵大人的宝贝情人要好好对待。虽然监狱长不懂,薄柏为什么又跟另外一个权贵有瓜葛,还被权贵保释,但监狱长深谙“知道的越少越好”原则,对薄柏道:

“你可以出狱了。”

薄柏愣了愣,“可是我不是禁闭三天……”

监狱长摆了摆手,“有人保释了你。哦,对了,他还在外面等你。”

就这样,薄柏带着疑问踏出了才呆了一天不到的洛牢。

“薄柏!”一声清脆、娇软的声音从前面响起。

汉文蹦跶着,朝薄柏挥了挥手。

哦,是小兔子救了他。

不知为何薄柏心底有一丝失落划过,算了,他想的那只雌虫可能现在还在软玉温香中吧。

叹了口气,不开心的情绪很快就如同流星般消失不见。

汉文熟练地扑棱到薄柏怀中,扬着头,圆溜溜的眼睛上前看了看薄柏,有些担忧:

“洛牢是不是很可怕?你受伤没有啊?对不起,我昨天求了好久雌主,他才答应下来的。我应该再加把劲,这样你就不会待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一晚上了……”

汉文像只小麻雀,问题问了一连串,根本不给薄柏说话的机会,而且越说,他眼中泪水包的越多。

薄柏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找不到插话的空挡,等汉文哽咽的说完,他伸手擦了擦小兔子着打转的眼眶,明明自己才是坐牢那个,但安慰的却变成了他。不过薄柏倒是很乐意抱着小可爱:

“我没事。你很棒,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和你的雌主,我恐怕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在薄柏的柔情攻势下,汉文心情从阴转晴,开开心心抱着薄柏胳膊不撒手。

“……咳,汉文,那是不是你的雌主?”

薄柏迎着远处一股可怕的视线,指向正站在一辆马车旁带着眼镜儿,处理文件的英俊雌虫。

“对。”汉文点了点头,他眼睛亮闪闪的看了看雌主和薄柏,而后拉着薄柏就要迎上去。

“我带你认识认识我的雌主,他很温柔,也从不处罚我,比你那凶巴巴的雌主真的好太多了!”汉文说话时,特意加重了后面的话,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的在推销自己的雌主。

这小兔子看来还想拉他入伙啊。

不过那议会长明显对自己敌意满满,看来小兔子找到了好人家呢。

薄柏揉了揉汉文软糯的脸,轻声拒绝道:“算了。你的雌主忙得在外面还办公,我就不去打扰了。”在看到汉文亮闪的眼眸暗下来,薄柏又道:

“下次,好不好。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聚聚。”

听见下次有约,汉文又精神了,忙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薄柏,你不能忘记哦。”

“好。”

看着小兔子蹦跶着又回去,薄柏感叹道:这么乖巧的雄虫,要是在原世界遇到,我肯定会被掰弯。

系统听见宿主惊悚的发言,连忙打断:宿主!白隶来接你了。

白隶架着马车,朝薄柏扬了扬马鞭,回去的路上,白隶显然有事想说,但在到达目的地了,才憋出一句话:

“先生,别相信外面的谣言。”

说着,留下一脸纳闷,不知所以的薄柏,便拉着马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薄柏才知道所谓的“谣言”是什么了。

晚上,薄柏在房间终于见到了一天未见的西泽尔,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下眼睑的乌青,春天并不热的天气,西泽尔高领的衣服下,隐隐显现出些被啃咬的暧昧痕迹。

薄柏心情跌落谷底,虽然早就知道原著的走向,但等真正看到时,心中难免气闷。

系统趴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也知道不易打扰。

“看样子,很激烈呢。”薄柏看着坐在床那边的西泽尔,他原本就是过来,拿枕头、被子主动跟西泽尔分房睡的。

但到底心梗,抱着枕头和被子离开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话。

薄柏看向西泽尔,见对方动作顿了顿,在灯影下莫名脆弱的背影微微佝偻着,似乎腰部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听到什么了?”西泽尔声音比以往沙哑些,磁性低沉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

薄柏抿了抿嘴,鼻尖有些酸,但他莫名想逃避:“没什么。没听见什么。”

说完,他逃一般离开了。

西泽尔起身想拉着对方,但刚动作,过劳的腰部发出了抗议,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薄柏听见了那个声音,回头看了西泽尔一眼,似乎眼底泛着光亮,但眨眼间雄虫便转身不见了。

只余下,房间里西泽尔轻微的叹气声。

……

近日,西泽尔公爵和小皇子‘**一夜’的消息传得热烈。据说,小皇子订婚那天,跟西泽尔在宫殿里呆了一整夜,直到清晨破晓,宫廷守城门的侍卫才看到西泽尔公爵从皇宫出来。而且小皇子的贴身仆人发现小皇子当天一副跟人缠绵一夜的样子。

消息传到薄柏耳边,不过几天。他看向偷瞄着自己的下人们,若无其事的吃完饭便去婴儿房看望虫崽。

今天是医师给虫蛋例行检查的时间,他走到走廊,听到了白隶跟医师的谈话。

医师再次确认:“公爵大人真的不服用避孕药物吗?你可别坑我啊。”

白隶白了他一眼:“我有胆子传假话吗?放心,是大人的意思。”

薄柏靠在楼梯侧墙,等两人走远,才朝着婴儿房走去。

系统见薄柏淡定的模样,不免为宿主感到心酸:当初,我们想要留下虫崽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到了别人小皇子这边,直接就愿意了。

薄柏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别人是真心相爱,自然愿意为爱人生。说起来,我应该感到感激的,毕竟西泽尔愿意把崽崽生下。

系统日常叹气,不说话了。

走到婴儿房,保温栏里的大白蛋似乎感知到雄父的到来,动了动蛋身,像是在打招呼。

“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就破壳了。”薄柏突然笑了下,轻声道:“好巧,正是我离开的日子。”

原著“薄柏”下线的剧情点就在半个月后,他并不想那么痛苦,也不想作死,简简单单跑路下线,应该……也算是圆了剧情吧。

系统犹犹豫豫:宿主,你会带着崽崽走吗?

薄柏摸了摸白蛋,在温暖充足的光照下,薄柏似乎能透过越来越薄的蛋壳看到里面成型的崽崽。指尖抚摸处,被崽崽拿手碰了碰。薄柏手指微颤。

沉默一会儿后,他下定决心:带!怎么不带!我不放心安德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雄子,我怕崽崽在这个家会不太好……

薄柏不是不信西泽尔会对崽崽好,但看原著就知道,西泽尔并不是个合格的雌父,他对待子嗣向来感情淡薄,加上事业又忙。

而且……

薄柏有些低落道:西泽尔会和安德里有个雌子,这是个雌尊雄悲的世界,我怕崽崽会过得不好。

……

西泽尔又怀蛋了。

这个消息继上一个“跟安德里一夜情”消息之后,又一次轰炸了贵族圈。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颗蛋的雄父是谁。

小皇子吗?

几乎所有人都如此认为。

最近谣言四起,白隶半跪在西泽尔面前,将获取的情报说出:

“谣言源头已经确认是由安德里死士发布的。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将那晚见到过大人的监狱长和几名狱卒都杀了。”

安德里或者说是,他背后的死士想用谣言逼迫西泽尔做出决定,但却忘了企图惹怒狮子会遭到其巨大强烈的反扑。

白隶道:“我们已经找到死士的一个联系点,并且控制了其中一个联系人。”

这些事情西泽尔基本已经心中有数,他最近越来越疲乏,肚子里那颗蛋没有上一个那么乖,总是搅得他心绪不宁,孕期反应强烈。

而薄柏……自从那天后,像是受到了谣言的影响,虽然坐在一起,却总似隔着一层纱。

恍惚中似乎感知了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西泽尔曾拉着薄柏说过:谣言是假的,那颗蛋是他薄柏的。

却得到薄柏神情复杂,过了好一会儿,雄虫才扬起笑容跟西泽尔说:当然,这颗蛋是我的。

西泽尔不会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正好是“原著中西泽尔对挡箭牌、绿帽王的薄柏”所说的那句话。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

……

“你真的决定了?!”汉文激动的抓着薄柏的手。

“嗯。”薄柏对汉文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但……我想去其他地方游历。”

汉文虽然有些失落,但旋即还是开心道:“能帮助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薄柏摸了摸天真烂漫的汉文,笑道:“谢谢。”

薄柏需要的是一辆能出城不用看出行证的马车,作为议会长的汉文雌主很快让汉文带来字条:

能够解决,但麻烦离我家雄虫远些。

薄柏揉了揉鼻子,尴尬地将纸团在汉文看过来前扔掉。

系统在薄柏身边,轻轻道:明天,西泽尔会出城,白隶也会跟着。只要躲开仆人,就能成功将崽崽带出去。

薄柏“嗯”了一声,而后有些苦恼:早知道叮嘱崽崽少吃点了,最近又重了不少。

蛋崽崽:……

夜深人静,今天薄柏难得抱着枕头来跟西泽尔睡。

他转过身,看向身旁躺着的西泽尔,月光下,他铺在枕头上的白发如丝绸般亮泽,那张绝美的睡颜恬静又美好。

薄柏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睡觉的时候最温柔了,像天使。

反正是最后一晚了,薄柏看了一会儿西泽尔,忍不住伸手用指尖描绘对方优秀的眉骨。

随后,他的视线看向对方微凸的腹部。

里面的有颗蛋,虽然不是他的。

薄柏将手轻轻覆在上面,一向暴躁的二蛋在感受到雄父的触摸后,终于安静了些,让一向忍着疼痛睡觉的西泽尔眉头舒了舒。

薄柏心里跟二蛋隔空交流:你好,未来的君王。我们也算是见过面了,以后要好好对你的雌父哦。

一夜无眠。

薄柏起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凉,说明西泽尔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将自己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路线,避开仆人将虫蛋拿布包好,扛在后背。

上了马车,薄柏还对一切发生的事没有真实感。

他真的要离开了,离开西泽尔……

汉文在城门外站着等待,见到薄柏后,闪着泪光挥手道别。

马车车轮滚滚,外面绿荫如盖,一如他刚穿来这个世界时场景一样。

他正感叹时,马车外传来“铮铮”的箭矢声。紧接着骏马被痛击的嘶鸣声响起,马车也剧烈地晃了晃。

薄柏撩开帘子,往外看。

好家伙,黑衣蒙面,箭矢武器。

系统尖叫一声,应了景:宿主,我们被袭击了!

废话!喻-严这他妈还是有组织的暗杀。

马夫已经被射倒,紧接着被受伤狂奔的马儿甩了出去。

颠簸的路,被马儿以极快的速度碾过,而前面就是断崖了。

薄柏抱紧怀中的虫蛋,觉得还是跳车比较好,他对系统道:你能在我落地时,缓冲一下吗?

在系统点头后,薄柏咬着牙,在马驶向悬崖的语。盐前一刻,跳下了车。

他背部着地,虽然有系统的缓冲,还是在巨大的冲击下,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不过,薄柏还没喘口气,那追杀他们的几个黑衣人便动作迅速的赶到了。

看着他们手中举起的箭,薄柏喊出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话:“既然我已经必死,能不能告诉我,想杀我的人是谁?”

现场一片缄默。

就在薄柏以为对方不打算说时,为首的黑衣人摘掉了他的口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安德里身边的近侍诺一。

同时也是安德里的死士头领。

薄柏看书时,早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隐藏在最后,也是最后站在安德里身边,陪他度过余生的雌虫。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诺一举着**,一步一步逼近薄柏:“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由我来?”

系统突然道:跳下去!

薄柏愣了愣,看着很高的断崖下滚滚急浪的长河,而后他盯着诺一,冷冷道:“我跳。”

他闭着眼,想象自己是去玩蹦极,挪到悬崖边上,他纵身一跃。只觉得风刀‘猎猎’霍在脸上,疼的紧。

他抱紧虫蛋,在即将落入河浪中时,虚空中张开一个大口子。

下一秒,薄柏的身影消失了……

正赶过来的西泽尔只觉得肚子一阵阵抽疼,似乎二蛋感知了雄父的离去而发着脾气。

白隶从庄园赶来,额角汗水滴落,他狠狠扬着马鞭,抽打着赶上了队伍。

“大人!先生不见了。”

西泽尔此时已经站在断崖边上,颀长的背影在底下浪涛的嘶吼中,孤寂又脆弱。

而他的脚边,死士的鲜血染满了绿草。

领头的诺一跑了,他却在之前炫耀般将薄柏带着蛋跳下悬崖的事,一字一句讲给西泽尔听。

薄柏……死了。

白隶一愣,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拔凉。

西泽尔抚着肚子,那里发怒的二蛋绞得肚子像是被一片片割去肉。但西泽尔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神空寂的望着底下的江河,黑色的长袍在风中扬起。

你说谎了,薄柏,你背叛了我。

怎么可以离开我……以这种方式。

……

20222星际元年——

薄柏前一秒还体验跳崖极限运动,下一秒就跌落在柔软的**。

而这张床正是他穿越时睡的床。

他回来了?

薄柏惊异的看向四周,确认了是自己的房间后,他看见了身边挪动过来的虫蛋。

“崽崽!你也过来了!”

对了,系统呢?

在心里呼唤了几声,系统也不见回应。要不是崽崽也传回来了,他都要以为这一切是梦。

正当他将蛋崽崽裹紧被子里时,门外听见巨大动静的两只虫,试探性推门进来。

一对中年雌雄夫妻跟薄柏面面相对。

薄柏快哭了,张开手想要个抱抱:“雄父,雌父……”

然而,想象中的亲人相聚的感人画面没有出现。

尚还健壮的雌父抡着膀子,要教训自己这个只留了个“去旅游几个月”的字条,就消失不见的雄子。

“兔崽子,一声不吭就走,又一声不响回来。你当这里是旅馆啊!”

此时,一向宠爱薄柏的雄父环抱着胸,没有来劝,冷眼旁观薄柏被揍,看来是真气坏了。

薄柏表示很冤枉啊,他是被迫传送过去的。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提前说。

眼看着雌父打人的手落下,薄柏连忙一躲。

却忘了崽崽的蛋就裹在那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薄柏反应过来,连忙将被子拿开检查崽崽情况。

蛋壳破了条缝,并且还在持续开裂中。

离得最近的雌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看向自己的伴侣,颤巍巍道:“这是颗雄虫蛋吧,是吧……”

雄父连忙上前,在确认真是颗雄虫蛋,而且还是颗即将破壳的蛋崽崽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火气,揪着薄柏的耳朵,怒吼道:

“我就不指望你旅游给我带什么纪念品了。结果你给我带颗蛋!知不知道拐卖蛋崽是犯法啊!”

“雄父!你听我解释。”薄柏从雄父手里挣脱出来,抱着蛋,眼泪汪汪:

“它是我的崽崽。亲生的那种。”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勤奋不!哈哈哈,第二阶段的剧情全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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