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实里从会议室离开后,直奔健身房。
刚结束了两小时的器械训练,肌肉还残留着微微的酸胀感,他一边前往饭堂,一边脑子里仍在盘算着“开酒吧”的计划一“如果能在米花町盘下一家小酒吧,以后和黑田、降谷他们接头就方便多了——"”
他漫不经心地取了餐盘,夹了几块炸鸡、天妇罗和一碗味增汤,正想找个角落安静吃饭,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一“周末和姐姐的约会,怎么样?”
森山实里回头,看见宫野志保端着餐盘站在他身后。
她今天依然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大褂,茶色短发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手里是一份寡淡的沙律拌鸡胸肉,看起来毫无食欲。
森山实里挑眉,端着餐盘跟她一起找了张空桌坐下:“还不错,去了游乐园的鬼屋
他故意顿了顿,“不过午餐时被卷入了炸弹事件,差点没命。”
他知道宫野志保的日常生活枯燥得象实验室的刻度线一一每天重复着实验、报告、咖啡三点一线,所以刻意便跟对方分享一下自己的生活。
宫野志保叉起一块生菜,闻言轻篾地扯了扯嘴角:“鬼屋?那种地方有什么好怕的?
森山实里看着她那张写满“科学理性”的脸,忍不住笑了:“你不怕?那下次带你去试试,希望你到时候还是这样冷静。”
宫野志保慢条斯理地嚼着鸡胸肉,语气象在点评一篇拙劣的论文:“无非是声光效果、机械道具和工作人员的表演一一全是人为设计的恐惧,本质上和实验室的小白鼠走迷宫没区别。”
森山实里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
他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实践总是比理论要困难。
他转了一圈之后,想法就立马改变了。
直接她去一趟,看看对方是不是还那么嘴硬!
宫野志保放下叉子,面无表情地转移话题:“说说炸弹案吧,你怎么被卷进去的?”
森山实里三言两语描述了事件经过,尤其强调了“犯人声称有第二颗炸弹”的威胁。
宫野志保听完,冷笑一声:“典型的列车难题变体一一无论选择拆弹还是妥协,都会引发道德争议。”
她端起冰水喝了一口,指尖在玻璃杯上轻轻敲击:“不过换作是我,也会直接剪断引线。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稍作停顿,她继续说道:“你倒是聪明,竟然能利用窃听器来反向定位,抓住那犯人———然后呢?
森山实里:“然后?没了啊。”
宫野志保皱眉:“没了?你们不是玩了两天吗?”
森山实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剩下的时间都在酒店待着,至于内容嘛——少儿不宜。”
宫野志保瞬间翻了个白眼,低头猛戳自己盘子里的沙律,仿佛那堆菜叶是森山实里实里的脸,道:“无聊!”
森山实里把她翻白眼的动作看了个仔细,微微一笑。
偶尔逗逗这个小姨子,倒也是枯燥工作中的乐趣。
晚上八点整,藤之汤澡堂。
森山实里推开厚重的桧木门,蒸腾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
池水中,伊森本堂早已等侯多时,他健硕的上半身靠在池边,手臂随意地搭在岩石上,指间夹看的香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你在炸弹案里的表现很出色。”伊森本堂突然开口。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温泉区产生轻微的回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难怪琴酒会这么看重你。”
森山实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这爆炸案已经被公安给压了下去,所有相关资料都已被封存。
但伊森本堂却连细节都了如指掌。
他转念一想,以cia在日本的情报网络,恐怕连首相今天早餐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缓缓踏入池中,温热的泉水漫过胸膛,舒服地叹了口气:“不过是运气好赌对了而已。”
森山实里靠在池边,仰头望着星空:“真要是赌错了,那我就成了罪人,被挂在新闻上48小时循环播放了。”
伊森本堂轻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岩石上的烟灰缸里:“你多虑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公安警察会处理好一切的。那些记者很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森山实里实里低声地笑了笑,默认了对方的话。
伊森本堂突然话锋一转:“上次你提到的合作,具体说说?”
森山实里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转过身,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滑落:“我有条路,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高,
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你有种的话,事成之后你七我三,怎么样?”
“噢?”伊森本堂挑了挑眉,来了兴致:“风险有多大?”
森山实里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个痛失韩国市场的动作:“大概这么?”
伊森本堂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听起来也不是很大嘛。详细说说?”
森山实里实里不急不慢地说道:“月影岛那边有个团伙,靠着当地大人物的保护,已经做了十几年毒品走私,相安无事。”
“我想把那个这个恶势力打掉,然后再摘掉他们的保护伞,那这条路子不就是我们的了?”
“当然,我们不会碰毒品。吃力又不讨好,容易被盯上。”
“奢侈品、管制药物、军火这些才是风险低利润高的好买卖。”
伊森本堂本来还有些尤豫,但一听森山实里实里说不碰毒品后,表情明显松动了许多倒也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因为毒品这一块是他同事的主要业务范围。
市场就这么大,而自己又走私毒品,那岂不是跟人家起了冲突?
只要不碰毒品,那就不是什么问题!
他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原计划是明天。”森山实里露出一个狡点的笑容:“不过如果你等不及现在出发也行。”
伊森本堂从水中站起,水花四溅。
他抓起池边的浴巾,果断地说:“趁着现在有时间,那就赶紧将事情办妥———走吧!”
“想不到,你性子还挺急的!”森山实里见状,也从池水中站了起来,去把衣服换上。
“赚钱的事情,谁不急?”伊森本堂反问道。
森山实里笑了笑,点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