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冷冷一睨,
眼中掠过一抹恨意,瞬间又回复成眼波盈盈的妩媚神气,笑意轻鄙:“就凭你,也配让我破防?恶心到我却是真的,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都忍不住同情你,至少我爱着的男人还在身边,而你呢。”
楚清寒一挑柳眉,妩媚的杏眼儿瞟了瞟林牧:“是嘛,我不能,那他呢?嘴是你的,尽管嘴硬,但心也是你的,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
这话说得莫明其妙,就象是两个人在吵架时,为了不回答对方那些难以回答的问题,从而选择各说各话。
换句话来说,
现在她们两个都是进攻者。
但她们为什么执着于攻击对方呢?
楚清寒或许意识不到,苏念卿却是心知肚明——她嫉妒这个女人。
嫉妒她与林牧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羁拌,嫉妒她即便说着最伤人的话,却依然能牢牢吸引林牧的视线。
不光是楚清寒,甚至林子衿,她嫉妒所有能得到林牧真心相待的女子,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比其他人廉价,但情场争锋,先动心者输的道理还是懂得。
虽然心底已翻江倒海,但表面还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眸光却颇为狠烈,似要将楚清寒撕成碎片。
相比林子衿,她更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一直摆出一副只有自己才最懂林牧的姿态,先是张子琳,现在是这女人。前者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后者也必将如此。
她咬牙切齿道:“死贱人,抢男人抢不过你妹妹,又开始打你儿子的主意,说你一句不知廉耻都不为过,还以为自己多高尚?我告诉你,我不怕告诉你,我有你男人的消息,我来自十年后,关于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她指了指林牧,“他失忆了,”接着又指张子琳,“至于这个,也不怕跟你说失忆了。”细目里掠过森森寒光,象是吐信的毒蛇,“只有我,才是清醒的。”
楚清寒闻言一怔,一时竟也分不清她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
木然的表情初次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哑声道:“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否则你一定不会想知道后果。”
苏念卿咯咯娇笑,
衬与多年舞蹈练就的曼妙身段,腰肢轻摆间尽是风情,宛若摇散一树润艳艳的牡丹海棠。
她双手叉腰,挑眉道:“骗你又如何,不骗你又如何?你是天王老子,不允许别人对你说谎?”
楚清寒美眸缓缓眯紧,冷声道:“那就是装腔作势了?”
苏念卿看到她失态的反应,噗嗤一声,掩口笑了一阵。才指着她讥讽道:“你看你,不也破防了吗?”
楚清寒闻言暴怒,瞠目大喝:“你当真是不怕死,把我当成那些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了?!”
苏念卿杏眼圆睁,故作惊讶道:“哎呀呀,这就恼羞成怒了?不过如此嘛~”
楚清寒大笑抚掌,悠然道:“很好,说你年轻还真是年轻。”
她嫣然笑着,眼角的朱砂小痣灵动妩媚,腴润的小腰一扭,走到林牧面前,径对他娇声道:“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了?我没空跟你们玩这种幼稚游戏。若是想知道,就让这丫头立刻闭嘴。”
她知道林牧的死穴,就象当年知道他父亲的软肋一样。
但几年前她没能把握住机会,从而让妹妹捡了个便宜,今天绝不会重蹈复辙。
馥郁的香气袭来,这还是林牧第一次近距离地凝视楚清寒。
她褪去了记忆中的冷冽锋芒,却比那会更添几分摄人心魄的风情。
纤纤玉手搭在他肩头,眼波却故意流转到苏念卿身上——他心知这女人在刻意撩拨,但此刻心中竟无往日的厌恶,只馀一片心神激荡。
他始终他冷眼直视,面上维持着冷峻神色,就是不让她窥见自己翻涌的心绪。
苏念卿见她唇角含笑,立刻上前拍开她的手,怒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活象没见过男人似的,成何体统!”
楚清寒也不生气,而是优雅地掸了掸衣袖,意态闲适地踱步到苏念卿面前,突然伸手轻扳她精致的下颔,刻意端详。
苏念卿正要挣扎,却惊觉对方力道惊人,蹙眉“嘤”的一声,被强扳着仰起姣好的颈线,剔透的玉肌浮起几丝淡淡青络,细喘微微,忍辱的模样分外动人。
“长得倒是漂亮身段也如此婀挪多姿,真是生平罕见,也难怪敢恃靓行凶”
楚清寒啧啧两声,笑意从容,右手拇、食二指轻捏玉人尖颔,目光却直视林牧,满是挑衅:“我一直对你的女人这么粗鲁,甚至是看不上眼,为什么你始终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不会是”
她松开钳制的手,不管苏念卿的怒目相视,却绕着林牧走了一圈又一圈,玉手交叠在身前,指尖轻轻点着手背,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声音从林牧身后传来:“你不说话,那就是不想开口阻止。至于为什么”她突然停住,恰好站在林牧正面,微微凑近他耳畔,“看我为你争风吃醋,你很得意吧,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