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决定手搓魔法道具了，那魔药也就没必要买了。
叶语带着燕集在城市里吃吃逛逛，然后顺便去了蓝推荐的魔药商店看了看。
如同他心中所猜测的那样，这些魔药无论起了怎样可爱的名字，配方基本上就是在叶语当年留下的魔药配方上修修改改，有些甚至还进行了减配，还真不如自己做。
叶语当年可是把魔装和魔药的制作当成日常任务来刷熟练度的。
当时硅橙还是他的系统，那是真的给叶语狂发配方和熟练度的。
虽然最后叶语杀掉了硅橙，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硅橙在叶语前期实力提升方面其实是做出了不可磨灭贡献的。
吃过晚饭之后，叶语带着燕隼来到了白塔。
虽然对叶语打算做的事情心存疑虑，但一场约会下来，燕集心中的疑虑减轻了不少。
归根到底，燕隼相信叶语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道德层面有所亏欠。
蓝鹏已经在白塔等待多时了。
她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将整个白塔的魔法少女都给过了一遍，结果让她心中发寒。
她最开始报告给叶语的比例竟然还低了，白塔中被未知异常魔力影响的魔法少女都快被要接近五成了。
每十个魔法少女里就有五个被未知的魔力影响，这比例已经恐怖到极点了。
这真的是永恒之伍可以做到的吗？
哪怕叶语已经有了心理预期，拿到数字的时候也沉默了。
“问题竟然这么严重。”叶语揉着太阳穴，道，“她们被影响的认知是哪一方面的？”
“除了一个负责出入登记的魔法少女被洗脑了之外，其他被污染的魔法少女没有查出跟正常认知的差别。”
“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正式激活咯。”叶语放下了手里的报告，看向蓝鹇，“这些魔法少女有查到什么共同点吗？”
蓝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文档：“我们正在比对。”
“人工比对？不用计算机吗？”
蓝鹇摇了摇头：“这种时候，我们不敢相信计算机。”
也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用来绕开计算机的筛查。
“百塔外的魔法少女有被污染的吗？”叶语问出了自己看到报告之后心中产生的疑惑。
“也已经全部审查了。”蓝鹇把名单递给了叶语，“也有一成左右的魔法少女受到了影响。”
“比例明显少了很多啊。”叶语翻看着名单。
蓝鹇叹了口气道：“现在就怕我们这次的大筛查打草惊蛇了。”
“如果真的可以惊到对方的话，或许更好。”叶语在名单上划起了线，“如果对方激活了认知修正，我就可以瞬间定位到对方了。”
“就怕他们龟缩起来。”
叶语咧嘴一笑：“呵呵，搞这么大还想不留线索？不可能的。”
哪怕是曾经的他也没做到完全的掩藏自己，最后还是被夜鹭给找到了。
叶语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把名单递给了蓝：“重点调查一下这几个魔法少女。她们都是外市来银杏市参加竞赛的，刚到银杏市才不久就沾染了老伍的魔力，从她们身上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蓝鹏看了看叶语划出来的名字：“你怎么确定她们是在银杏市受到影响的？”
“你最好祈祷她们是在银杏市被污染的。”叶语意味深长，“不然事情更麻烦了。”
叶语划出来的这几个魔法少女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城市，如果她们真的是在来之前就被污染了，那整个协会下属的城市体系就彻底烂完了。
不过，叶语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绝望的时候。
要是老伍以及他背后的帮手真的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大可以直接翻脸没必要躲躲藏藏。
毕竟，以白塔这种惊人的比例，到时候他们只要激活魔力进行洗脑，一半的魔法少女就能为他们所用了。
说完叶语走到了白塔的顶部。
微风吹拂他的面颊，带着丝丝寒意。
叶语看着银杏市的灯光，深吸一口气。
从高处俯视整个银杏市，真的仿佛在看着星空一般。
又一缕微风拂过，卷起了他的衣衫。
叶语猛地睁开了眼睛。
莹绿色的淡淡微光以他为中心荡漾开去，转眼之间就拂过了整个银杏市。
这淡淡的光芒在夜晚城市的灯光之下显得微不可查，仿佛是路灯的光晕一般。
随着绿色荧光的拂过，数十道淡紫色的气息出现在了叶语感知之中。而这些气息最密集的地方，无疑就是围绕着白塔的建筑群，那里是很多白塔魔法少女租住的地方。
这些淡紫色的气息，便是被叶语锁定的特殊魔力。
魔力的气息非常熟悉，毫无疑问是属于永恒之伍的。
不过————总感觉魔力的状态非常的奇怪。
叶语这般想着，随手打了个响指。
倾刻之间，所有的紫色魔力都被净化了。
燕隼飞到了叶语的身旁，关心道：“怎么样？”
“已经被污染的魔法少女，都已经被我净化了。”叶语看着银杏市的夜景，平淡地说道。
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难事。
这还只是借用水雉的力量，如果是水雉亲自过来，她甚至可以让整个银杏市的居民焕然一新一当然，以一种古怪的方式。
“但如果找不到污染的源头，恐怕这样的事情之后还会发生吧？”燕隼担忧道。
她的实力虽然强大，但面对这种事情确实无力。
她甚至都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叶语咧嘴一笑：“我心里大概有猜测了。”
燕隼立刻看向叶语：“是什么？”
叶语分析道：“其他城市的魔法少女来到银杏市之后就受到了污染，说明魔力污染的来源就在银杏市。但白塔魔法少女和市外魔法少女受到污染的比例却不同，说明污染的源头虽然是魔法少女们都可能会去接触的东西，但白塔的魔法少女会接触更多。”
“银杏市里，能够完美符合这个条件的污染源可不多。”叶语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的思维愈发的清淅起来。
脑海之中，他将之前的所有线索全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燕隼询问道，“你心里应该有一个猜测了吧。”
分析到这种程度，明天只要让蓝稍微调查一下，结果大概就能浮出水面了。
但是看到叶语嘴角那抹自信的笑容，燕隼只觉得一阵心动。
这————就是让她沉醉的混蛋呢————
叶语拿出了上午从萌兔商店购买的魔法戒指：“你不觉得这很符合条件吗？
低等级的魔法少女或多或少都有采购魔装的须求，而外市的魔法少女为了支持自己家乡的产业，一般很少采购其其他城市出品的魔装，如果受污染的魔装只有特定几个产品的话，除了少部分偷偷购买的以外，其他城市的魔法少女基本上不会购买。”
说着，叶语捏碎了手上的戒指，取出了其中的驱动内核。
借着月光，他看着手上的驱动内核。
上午拿到手的时候，叶语就感觉整个萌兔商店的魔装都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戒指里的驱动内核非常的小。
作为人造魔装的内核，它的作用就是跟魔法少女魔力连接，从而让魔法少女可以象使用自身魔装那样使用人造魔装。
如果说魔装上有什么部位适合作为污染源头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驱动内核。
而魔装也确实完美符合叶语的分析。
其他城市的魔法少女基本不会去购买非本市生产的魔装，虽然从来没有明文规定要求魔法少女们这么做，但她们出于对自己城市产业的保护，大部分都会自发做出这种选择，所以前来参加竞赛的外市魔法少女感染的比例才会那么少。
而白塔魔法少女则没有这个顾忌，她们会购买自己认为最合适的魔装，所以白塔中受污染的魔法少女才会如此之多。
“我看过蓝鹏那份名单。”叶语端详着手上的内核，看向燕隼，“其他的城市受污染的魔法少女最多只有一个，有些城市甚至一个都没有。唯一全员受到污染的，只有白桃市。”
说着，他捏碎了手里的驱动内核。
一股淡紫色的魔力猛然析出。
“果然。”虽然早已确信，但看到老伍的魔力从驱动内核里涌出来，叶语的心里还是一沉。
“让蓝调查一下银杏市里所有使用白桃市配件的魔装。”叶语看向燕隼，道，“看看是整个白桃市都有问题，还是只有这个毕方实验室有问题。”
燕隼点了点头，转身飞驰而去。
叶语则继续看着涌动的魔力，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在听。”
“这么久没见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吗？老伍。”叶语惋惜地摇了摇头，“虽然是我杀了你，但你这不是复活了吗？你这未免也太记仇了一点。
，永恒之伍依旧没有回答，但这团魔力却迟迟没有消散叶语微微皱眉。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永恒之伍的状态确实非常奇怪呢。
这般想着，他抬起手就准备驱散面前的魔力。
就在此时，魔力中传来了永恒之伍机械般僵硬的声音。
“求求你————”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