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们都死了。
在被叶语拷打出了所有情报之后，就全都被叶语当做了经验包。
燕隼将自己的大剑收了起来，双手抱肩道：“看来都是当年逃出来的小虾米，在这深山里躲了十几年才敢出来活动。”
这些来自嚎哭魔女社的魔女，最强的也就s级，弱一点的甚至只有b级，在当年盛极一时的嚎哭魔女社中只能算是喽罗一般的存在。
在她们的供述之中，原本她们是打算继续龟缩的，毕竟自己那些强大的前辈被那个恐怖的男人直接横推，她们早已经失去了争锋的想法。
但就在一个月前，一只灵兽找到了她们，并给她们带来了原初魔女的意志。
伟大的原初魔女要复苏了，急需要新生的魔女为她提供能量。
于是，原本龟缩起来的嚎哭魔女们决定出动，遵循原初魔女的神谕发展新的魔女。
“说起来，这个原初魔女到底是什么？”燕隼好奇地问道。
她知道，叶语好象杀过一个名为原初魔女的存在，但当时燕隼在另一条战在线，对于其中的细节并不了解。
“跟魔法女神差不多的存在吧。”叶语道，“魔女社这些混蛋发展魔女的手段就来自于她的传承。”
燕隼皱眉：“也就是说，她是女神的死对头？”
“算是吧，毕竟她们两个本质上是同一生态位的。不过当时女神的实力更强大一点。”叶语道，“所以原初魔女才会想尽办法地迫害魔法少女。帝国贵族跟灵兽长老院的那些手段最开始就是她教唆的。”
“不过，魔法女神的实力其实跟魔法少女的数量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哪怕原初魔女这么做了，依旧改变不了被暴打的命运。”
在一众魔神中，原初魔女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状态都不在线的一位，主要原因还是她总是会被魔法女神杀，要不是身上有个不死不灭的特性，早就被彻底消灭不知道多少遍了。
但不管怎样，原初魔女跟青梨市那帮半废的魔神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听这些魔女的讲述，他恐怕还保存着自我意识。
d，这原初魔女这么难杀的吗？
算了，找机会再杀一遍好了。
现在最关键的其实还是魔女们供出来的另外一条情报。
永恒之伍似乎跟原初魔女达成了交易，打算晋升神境。
有着叁和玖的前车之鉴，叶语严重怀疑永恒之伍已经得到了境界水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尊魔神这么倒楣被他给炼化了。
以永恒之伍的能力，真的成为了魔神，他只要真心躲起来，想要找到他可就难了。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认知修改和梦境操控了。
一旦他将矛头指向人类，倾刻间就能把人间彻底祸乱。
d，我当年到底养出了一批怎样的活神仙啊。
叶语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这些永恒狂数可都是他养出来的，理应他来解决。
但他也觉得冤枉，明明自己当年临走前已经把所有永恒狂数全都带走了。
果然，这一切还要怪那个背后复活永恒狂数的家伙。
叶语心里嘀咕着，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增长了几分，应该是前面有座城市最后分出结果了。
挥了挥手，无数的红色绦虫将魔女们的尸体吃干抹净，随后在叶语力量的驱动下它们开始互相缠绕、堆栈。
最后，几个与原身一模一样的魔女出现在了叶语的面前。
她们将继续待在这里，等待永恒之伍可能的下一次到来。
不过根据叶语的猜测，永恒之伍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两次的，但万一呢——万一钓到鱼了，那不就赚大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语就带着燕隼踏上了回家之路。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璀灿的星空笼罩了整个世界，碎裂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难得一次地上班。
月亮上的道道裂缝，都是当年叶语跟魔法女神战斗的结果。
也就是在月亮之上，女神突破树化。
虽然现在这个家伙大概率在星空之中顶着那些自诩母树原民的家伙袭扰，但叶语对她还是有些成见。
你说你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可这也不是你让魔法少女献祭生命的理由。
“唉？所以说，海燕这个代号是传承下来的吗？”
正在灰鹤指导下进行近战技术练习的叶小桐百无聊赖之下，开始跟自己脑子里的魔装意识聊起了天，顺便也刺探一下对方的情报，以让朱红可以更精确得锁定对方在历史中的身影。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过海燕这个称号啊？”
【因为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海燕唏嘘道。
“这么说，你不是初代海燕咯？”
【不能这么说吧，从灵魂和意识上来说，我应该是最新一代的海燕。】海燕淡然地说道，【但我的力量根基还是来自于我的先祖，也就是初代海燕。】
【当上一代海燕战死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力量和躯壳留下交给自己选中的后代继承。】
“后代？也就是说你们是家族内部传承的吗？”
【其实，在找不到合格后代的时候，也是会考虑其他魔法少女传承的。】海燕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不过我们家历代都能出现符合要求的继承者哦！】
“这样啊。”
叶小桐一边说着，一边嘿咻嘿咻地挥着拳头。
因为不是强化系列的魔力，叶小桐的身体并没有被魔力强化。
但即便如此，她的身体素质在同辈中依旧算得上顶尖的存在了。
“你说你是最新一代的海燕——”叶小桐呼出一口气，道，“那你是不是也已经找好了继承者啊？”
海燕听到叶小桐的话，略微有些不痛快地说道：【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啊？在期待着我早点牺牲是吧？】
叶小桐吐了吐舌头：“抱歉，抱歉。”
她也意识到说这种话非常的晦气。
不过海燕好象还真的因为这个陷入了思考。
【我本来是打算养育后代的，但当时事发突然，这不来不及说清楚嘛——】海燕沉思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道，【而且，我也没想到那家伙会这么变态啊！恩！还是个人渣！】
那家伙？
变态？
叶小桐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失落地说道：“你已经有爱人了啊？”
【才不是爱人呢！】海燕气呼呼地说道。
但停顿了一会儿后，她又修正道：【或许以前是吧。】
额——
那这到底算什么？
叶小桐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不过听起来似乎是有爱人但感情破裂的样子。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调查海燕了啊？
毕竟，如果让爸爸横插一脚的话，会显得非常不道德的样子。
叶小桐这般想着，继续机械式地挥动拳头。
她的体力已经完全耗尽，现在的动作其实更多的是肌肉的记忆。
但既然灰鹤前辈制定的标准还没有达到，那么自己就不能停下来。
叶小桐这般想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鸥大人。”
翠鸟拿着文档出现在了门口。
整个练习室里此时空空荡荡的，偌大一个会场只有叶小桐一个人。
叶小桐还好奇呢，明明是快要竞赛了，怎么到白塔练习的人会这么少呢？
于是，她向翠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使用的练习室是夜鹭大人专用的。”翠鸟道，“蓝鹇大人专门批准你使用。”
“唉？这样不太好吧？”叶小桐有些不好意思。
翠鸟宽慰道：“放心吧，不是特殊照顾。之后等选手们到的差不多了，这里就会正式开放。因为是给夜鹭大人专供的，所以很多地方可能跟其他魔法少女的须求不太一样，所以才会找你来测试的。”
说着，翠鸟将手中的表格递给了叶小桐：“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在练习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一并写在上面，我们争取在正式开放前改正。”
叶小桐有些担心道：“如果是夜鹭大人专用的话，我们进来练习的话，真的好吗？”
“放心吧，夜鹭大人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翠鸟笑着说道，“而且平日里如果练习室紧张的话，这个房间也是时常会开放的。”
这个练习室建造的初衷，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夜鹭的肉体实在是太强大了，一般的练习室根本顶不住她的普通一拳。但如果把所有练习室都按照能够抵挡夜鹭练习的标准，那成本将会是非常恐怖的数字。
“这样啊——”叶小桐眨了眨眼睛，然后认真地看着手上的表格。
此时，朱红打着哈欠从包里钻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翠鸟，有些疑惑地问道：“咦，我怎么没看见你的——”
朱红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猛地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项炼。
在练习室明亮的灯光下，项炼正发出微不可查的光。
“什么？”翠鸟疑问道。
“没什么。”朱红笑嘻嘻地摇了摇头，“是我看错了。”
翠鸟不疑有他，跟叶小桐寒喧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叶小桐疑惑地看向朱红：“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能回答。”朱红如实道，然后亮出了自己的项炼。
“我好象被诅咒了。”
“女神告诉我，回答这个问题会变得不幸。”
【嗯哼。】
海燕似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