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年的语气很急,一听就是出大事了,周凡问道:“沈师兄出什么事儿了?”
沈秋年说道:“上次杨兴民的事,情况紧急,周师弟你先过来。
“好,把地址发给我。”
周凡一口答应,心里却是转得飞快,果然是追查邪人的事儿,但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
虽然这事儿是道协接手了,无需他多管,但杨兴民和李呈祥是他的金主,他收了一千五百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这事儿没有彻底摆平,他也不能心安。
挂断电话,沈秋年发来地址,顺城路南阳区柳树岗。
他把地址给司机,立刻调头就去了。
约莫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他下车就看见沈秋年在旁边等候他。
沈秋年的神情急切,见到他来了就急忙上前,手捏道指,说道:“周师弟,洪师叔着了道,我们边走边说。
一听这话,周凡不由得一惊,洪正纲是炼气化神的高手,又是麻衣派的老前辈,经验非常老道,居然着了道。
他一边跟着沈秋年往前走,一边问道:“沈师兄,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沈秋年说道:“上次周师弟通报的事儿,洪师叔负责追查,在城外郊区找到一处民房,房里有邪人的布局,洪师叔中了暗算,陷入昏迷。”
话到这里,沈秋年叹了叹气:“我们学艺不精,道行浅薄,救不醒洪师叔,想到了周师弟救助杨兴民的事儿,只得请周师弟出手帮忙。”
“什么邪人,居然如此厉害,连洪前辈也不敌?”周凡有些惊讶。
沈秋年说道:“是玄机门的人。”
“玄机门?这是什么门派,没听说过。”
周凡疑惑了一下,道界的各路门派之中,从未听说过这一派。
沈秋年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近代成立的一个邪派,原本已经沉寂多年,但最近这些年,社会越来越开放,这伙邪人又冒出来作祟了。
谈话间,沈秋年引着周凡走进一栋别墅。
这别墅很清静,小桥流水,花草树木繁多,格局很是讲究。
这会儿快到傍晚,灯光照亮,他们走进屋里,正前方是布置香坛,香坛上供奉着祖师爷牌位。
香坛前方是布置的法坛,法坛前方是布置的一个阵法,阵法以烛火为基础,以二十八星宿为排列。
阵法的中间铺垫红布,周围布置焚香,红布上躺着一人,俨然就是洪正纲。
阵法的旁边有一人,这人很年轻,才三十出头,穿着旧式长衫,盘膝端坐,闭目凝神,手捏印决,颂念咒语,以真言主持阵法,调动阵法的阳火之力,为洪正纲护持阳气续命。
“这是洪师叔的孙儿,也是关门弟子,名叫洪学礼。”
洪学礼的脸色有些疲惫,额头冒汗,显然已经念了很久。
听到沈秋年请人来了,洪学礼睁开眼,目光看向周凡,略微点头以示拜见,然后就闭上眼,集中精神继续念咒,不敢中断,生怕老爷子的生机断了。
周凡手捏道指,也略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周师弟,请你看看洪师叔的情况。”沈秋年弯腰行礼,这是正式的拜请。
“沈师兄不必客气。”
周凡也不废话,走进阵法,立刻感受到一股阳和之风的气流拂过。
阵法的气场,被他的进入扰乱,气流风劲窜动,烛火摇晃,他很小心,轻脚轻手的,尽量收敛动作,以免扰乱了烛火熄灭。
周凡来到阵中,查看洪正纲的症状。
心脉和呼吸几乎已经停止,面色苍白,体温不足,气血阳气流失。
还好有阵法保住了阳气未散,阳魄完好,情况不算太严重,但陷入了昏迷休克,面相有些挣扎,阴魂离位,阴阳不能维持,所以昏迷不醒。
沈秋年说道:“洪师叔的症状,像是魂儿丢了,我们试过招魂,但一直招不回来,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周凡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魂丢了,不过阴魂离位,并未离体,应该是被困在了神窍中。”
“周师弟可有化解之法?”
“这个嘛”
周凡的语气迟疑,陷入了思量。
魂念困在神窍中,犹如睡觉时被迷在梦里,而洪正纲的面相神情有挣扎,显然是一个噩梦,与杨兴民和李呈祥的症状一模一样。
不过这噩梦是术法所为,甚至邪人正在做法操控梦象,以洪正纲的道行不能冲破,必然是不易对付,他若是贸然施术解梦,极有可能遭到反噬。
思绪至此,他不由得皱眉。
师父没有教他斗法,只能自己从玄理里寻找解决的办法,但修大道不修小术,他的手段太少了。
不过想到大道,他灵机一动,可以用灭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