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咱们一起去找第九局那些人,这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那小个子立即高声附和道。
他这一嚷嚷,顿时有好些人跟着赞同,只有小部分人还在那迟疑着没有表态。
我正琢磨着该如何打个岔,就听边上那墨镜女冷冷地道,“什么多年前,什么前辈埋下的镇邪钉?这就是前几年有人偷偷埋下去的,你们都没有一个人发觉么?”
这位每次开口,还真都是惊人之语,霎时间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你怎么知道?”那薛老皱眉问。
“还能怎么知道,我亲眼看到的。”墨镜女冷哼一声道。
那薛老咦了一声,“你看到的?什么时候?”
“最早大概是十几年前吧,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人偷偷地往河底打钉子。”那墨镜女道。
“妹子,这事你可不能瞎说。”那小个子插话道,“你真在十几年前就看到了?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我跟谁说去?”墨镜女反问。
那小个子噎了一下,“咱们湘西有这么多前辈高人,你找谁都可以,比如薛老,又或者屈家也行。”
“不敢。”那墨镜女冷声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前辈们都是很好说话的。”那小个子说道。
谁知那墨镜女却是冷冰冰道,“我怕我一说,就没命了。”
“这怎么会……”那小个子笑了一声。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墨镜女冷冰冰道,“我一个长辈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没了,我可不想再这样。”
那小个子闻言一怔,说道,“不知道你家长辈是怎么……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
“你家长辈是哪位?”那屈寨主忽然出声问道。
“不想说。”那墨镜女冷声道,“至于钉子的事,你们爱信不信,跟我没关系!”
“我信,姐你继续说。”我说道。
那墨镜女冲我看了一眼,“别乱叫,说不定你是个老登。”
“那妹子你继续说。”我毫不犹豫地改口道。
墨镜女冷哼一声,没再理会我,冷声道,“虽然我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些人时不时地往河里乱埋东西,烦也烦死了,我就跟踪了一段时间,原来这些人是血衣教的。”
她这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是血衣教?”薛老骇然低呼道。
在场众人也都是神情大变。
“看着是血衣教,但是不是真的血衣教,那我就没法保证了。”那墨镜女淡淡道。
人群中一片哗然,众人都是满脸惊骇之色。
“真的假的?”邵子龙凑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谁知被那墨镜女给听到了,转头朝着我们两个看了一眼。
我只当没瞧见,说道,“那谁知道。”
这血衣教之所以会引起如此大的震动,实在是因为这血衣教名气实在太大,这是个极其邪门的教派,据说就发源于湘西。
这血衣教鼎盛时期,门徒遍布各地,整个湘西都笼罩在其阴影之下。
血色湘西这个说法,其实当中有一大半就是因为这个血衣教。
在血衣教盛行的时候,那可远比一般的妖魔鬼怪还要恐怖无数倍!
不过大概在百多年前,趁着血衣教没落之际,湘西风水界联合道门,再加上各地人士支援,一起围剿了血衣教。
这个盘踞在湘西近千年的邪教,这才被彻底连根拔起。
自此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血衣教。
如今突然从那墨镜女口中传出“血衣教”,那自然是让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要知道,血衣教那绝对是整个湘西风水界的噩梦,哪怕时过境迁,这种影响一时之间也很难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