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城墙之上的分身,早己被他混沌之中隐藏的本体意识互换。
陆沉按照老人“乙”的指点,运转梳理体内各处窍穴之中的灵力。
“你身体之中的灵力繁多,类别也是大相径庭,”
“能够如此安稳地待在你的身体之中,供你驱使,”
“你体内那篇被你成为妖皇传承的东西功不可没,”
“这片妖皇传承倒是有些神异,”
“能看出来创造这道传承的存在尚未达到入道,却能另别出心裁,”
“之前我虽然告诉了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大道,”
“但是也大可不必将之前的一切完全摒弃,推倒重来,”
“完全可循着这道妖皇传承的思路,找寻契合你自己的大道”
“”
老人“乙”和熙的嗓音,在陆沉耳边不断响起,他静静听着,心神沉浸其中,按照他话语指引,开始参悟一首被他忽视的妖皇传承,
循着这道兼收并蓄的传承,开始运转体内那些驳杂的灵力。
一道道神纹在陆沉身躯表面显现,又很快沉寂下去,其中并无主次之分,但是很快,其中几道巫族祖巫精血力量的巫纹便主动暗沉下去,主动逸散,融入身躯窍穴之中,很快,来自高天原的天照权柄,紧接着审判权柄,也开始祝融融入各处窍穴之中,
唯独留下金乌本体的带着淡金色和赤色的纹路,留存在体表。
不知多久之后,
陆沉终于找到了老人“乙”所说的,那缕独属于自身的大道的契机。
在他的经脉之中,
一缕比其他灵力,都要细微的赤金色灵力缓缓浮现,在经脉之中缓缓游走一个周天,终于归入丹田之中。
那缕赤金色灵力和其他灵力相比,虽然微弱,
但却占据着陆沉丹田最中心位置,守正抱方,呈现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成了!”
陆沉忍不住惊喜起来,虽然只炼化出了一缕独属于自身大道的灵气,但这便可以表明他己经找到了契合自身大道的路径。
以后只要顺着这缕灵力代表的路径修炼,便能登堂入室。
老人“乙”的和熙嗓音适时响起:
“速度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快不少,”
“天赋不错,”
“好了,休息片刻吧,修行讲究张弛有度,太够急于求成未必是好事。”
陆沉睁开眼眸,这才发现周围城墙之上竟然站了十几人。
立刻明白,
这些人必然和老人一样,是这座边疆关隘的守卒,朝着众人团团作揖:
“晚辈陆沉见过诸位前辈。
老人“乙”走上前,对着那位同样身着守卒铠甲,须发皆白,但是看起来自带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老人介绍道:
“这位是咱们第五千三百一十二号山海关的关隘统领,”
“代号甲。”
随即又一一指着其他守卒,向陆沉介绍起来。
“这位是戊戌”
“这位是”
“”
陆沉一一向他们行礼,不过也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注意的细节,
这座关隘被称为第五千三百一十二号山海关,
那便说明,在混沌边界处,还有最少五千三百一十一个,甚至极大可能无数个这种关隘。
而且,
关隘之中这些守卒包括那位不怒自威的统领,都没有用名字称呼,而是用天干配合地支作为代号互相称呼。
陆沉向众人一一行礼之后,被称为甲的老人走上前,从那张干廋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看着陆沉道:
“小友之前发现的那些城墙上的阵纹残缺问题,”
“给我们抵御堕落生物大军的进攻起到了重要作用,”
“我代表第五千三百一十二号山海关全体守卒,向你表示感谢。”
陆沉真诚道:
“前辈不必如此介怀,”
“晚辈同为此方天地的生灵,自然有御敌的义务,”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人甲微微颔首,随即又道:
“如今这座关隘,离下一次支援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城墙之上的阵纹残损虽然不致命,”
“可正如你之前所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总让它留在城墙之上,总有一天会出现问题,”
“不知小友可有法子帮忙修复?”
陆沉果断摇头道:
“不怕前辈笑话,”
“这城墙之上的阵法太过深奥,”
“晚辈也只是偶然找到了其中些问题,到底是才疏学浅,”
“倘若让我来修复,可谓是难如登天。”
老人甲脸上笑容未减弱,袖手一张,袖口中便飞出上百本古老典籍,悬浮在陆沉面前,
“这些是一位曾经镇守此处关隘的天阵师,留下的关于阵法方面的毕生心血,”
“不过可惜的是,”
“如今我们这些还活着的老家伙,在阵法方面的天赋实在有限,”
“所以这些东西一首便留在府库里面吃灰,”
“如今小友你恰好,或许能够用得上。”
陆沉看着悬浮在面前,那些字迹略显斑驳的古老典籍,一阵心动。
天阵师的毕生心血!
从这些人之前话里的意思里猜测,天阵师应该就是圣人以上的阵法宗师,
那这种存在留下的毕生心血,
绝对可以算是顶级宝物。
这玩意要是放在洪荒位面之中,绝对属于顶级功法的存在。
老人继续说道:
“这些典籍小友大可随意查看观阅,”
“同时,我观小友身上力量有些驳杂,”
“猜测小友必然喜欢在各神域之间游历,”
“定然会受到各神域天道意志的压制,”
“倘若小友能够帮助我们修复城墙之上的阵纹残缺,”
“我便派人替小友找到回家的路径,”
“同时,”
“可以给你一个,让你在游历各处神域之时减缓天道意志压制的方法,”
“小友觉得,”
“这桩交易如何?”
不仅给我天阵师的阵法心得,还能送我回家,还给我抵御天道意志针对的方法!
陆沉顿时大为心动,
但是一想到城墙之上那些气机磅礴的强横阵法,心中也有些没底,沉默片刻道:
“我未必做得到,”
“但是可以一试。”
周围人眼见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