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见左岸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后本已骂累准备偃旗息鼓的观众再度沸腾,那些词才好不容易落地又开始哗哗跳了起来,如万鱼跳出水面一般。
“阿嚏!”
左岸又打了一个喷嚏,看到叶芷脖子上的容貌乍起,左岸当即抽出手一顿乱擦,“也不知是谁骂我,我帮你擦擦,抱一丝抱一丝啊!”
“你……”
叶芷分神之际最后一点剑云瞬间被打散,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攻击袭来,叶芷轻声埋怨道:
“你个混蛋,谁让你进来的啊!”
“那你还怪我不?”
左岸微微一笑,他就不相信还有打不死的小强!
“没空!”
叶芷堪堪避开攻击,虽然剑云再起,但不过是三尺不到而已,并且绝大部分都是覆盖在左岸身上。
左岸心里一暖,当即纵身跃下,伸手拂过叶芷冰冷的手背将雷切接过,而后回首笑道:
“轮到我了,你趁机好好休息,感悟!”
当左岸跳下叶芷的后背之后观众才暂时停止了咒骂,只见左岸随后闭目,而后再度睁开,光芒一闪之后他眼中便出现了追击而来的十八具夜魔,并且速度缓慢了许多。
经与北长城外的夜魔“同归于尽”之后,左岸的身体强度不仅强了不少,连臻矩之眼都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之前初次与夜魔交手他只能看到隐约的透明波动,而这次他不仅可以看到完整的轮廓,甚至还隐约看到那魔核流转的轨迹,并且速度慢上了二十倍。
“不行啊,上来!”
左岸一剑荡开攻击向叶芷的夜魔之后躬身,趁着叶芷还在犹豫之后左岸已经将其背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那些?”
看着左岸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叶芷心道,对啊,命都没了,还管那些干嘛,况且……叶芷,你好歹是当代宗师,怎么会有那些羞人的想法。
“这才对吧,抱紧一些!”
见叶芷主动将自己抱紧,左岸在夸赞之余还不忘在叶芷的臀部一托,同时五指暗中按了又按,气得叶芷当即埋头狠狠一咬,左岸猛然倒吸一口冷气,牙口这么好?
“畜生啊!”
“牲口啊!”
“对不起,我刚才侮辱了畜生!”
“对不起,我刚才侮辱了牲口!”
“我呸!这厮简直就是禽兽都不如!”
“我呸!”
随后观众发现已经没有什么词可以再形容左岸此时的禽兽行为,于是数千计的“呸”声如海啸般席卷着整个道场!
“爹爹,左岸这也是救人心切嘛!”
向玉寻说罢便瞥了一眼向神行握得指节发白的手,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盛怒过。
“哎!”
容惠此时也看出来了左岸的小心思,当即捂脸,容欣与容然亦是埋首,只见露出的耳根微红,反而是容兰适应了过来,不久之后便嘴角微微上扬,倘若师父与左公子在一起的话,师父就不用那么累了!
“别人的桃花劫是天劫,怎么到了左岸这里便成了抢劫了呢?”
早些年朱葛曾私下给左岸算过一卦,卦象显示其命犯桃花,当时在苦思不到破解之法后他只好向白书生求助,后者闻言之后才神秘一笑,只说了“非命,为他耳”。
这萦绕朱葛数年之久的疑惑直至今日才解开,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就如字面的意思,不是命犯桃花,而是他左岸犯桃花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松口之后看到左岸肩膀不断沁出的鲜血,叶芷被吓得像是回到小时候调皮犯了错面对母亲时手足无措的模样。
“打是亲,骂是爱,咬是亲爱!”
左岸心中畅快,只一剑便将最前的四具夜魔斩落,此时那些观众先是不由惊叹左岸一剑之威并不亚于叶宗,随后再想到之前他与向神行交手时的场面,最后才后知后觉对方并不是自己能评论的对象,从而现在再度陷入沉寂当中。
“你……”
叶芷闻言一怒之下将心中的悔意尽而取代,就想在左岸手臂上一拧,可一摸之后手中的动作顿时一颤,左岸以为是叶芷发生了什么意外,当即关切问道:
“叶子,你怎么了?”
说罢左岸又一剑出,随后八具夜魔当即陨落,随后他回首瞥见叶芷眸中的泪水,不由一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虽然此时叶芷心中矛盾,但当看到左岸眼中的关切之意后还是不由心中一暖,“你瘦了,好多!”
“没事儿,之前不是脱了一层皮肉嘛,后面能吃回来的,我那可是一身的腱子肉,猛得很!”
左岸松了一口气,再是一剑便将正想撤退的八具夜魔斩杀。
“呼!这是要通……通关了?”
自此,十八层中的十八具夜魔第一次被一次性斩杀,现场再度沸腾。
向玉寻美眸一亮之后当即又黯淡下去,心中悲戚,出不来的!
“师父和哥哥要出来了?”
容惠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几师姐妹激动得抱成了一团,朱葛数息之后开口道:
“光塔并没有异样,多半……还不能出来。”
“啊?”
容兰最先反应过来,“那师父与左公子……”
“你们且放心,就目前看来,情势还在左岸的掌控之中。”
“既然左岸能一口气灭了十八具夜魔一次,自然就能第二次、第三次,况且你们别忘了,前些日他还……”
看着四女破涕为笑,朱葛眼中一寒,倘若真是如此,我朱葛纵是穷尽一生之力,也要灭了你们……武道联盟!
“大掌柜,您这是……”
修鱼锦发觉朱葛眼中的异样之后将其悄悄请到一旁。
“老夫担心这盘是死局!”
“什么?”
修鱼锦思索片刻之后骤然小声惊呼,“倘若真是如此,那之前武道联盟的种种反常便合理了,他们并不想将修罗道场的秘密昭示于众!”
“嗯!”
“那岂不是意味着左岸他……”
修鱼锦急得直接道出了左岸的名讳,朱葛眸光一敛,轻声问道:
“我且问你,倘若此役左岸被坑杀,你修鱼锦当如何?”
“呵呵,当如何?”
“君辱臣死,更何况……当如何?呵呵!”
“这便是老夫当时愿意帮你小子的原因之一。”
朱葛拍了拍修鱼锦的肩膀,欣慰一笑之后便投目光幕,井深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