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圣字,是可以让普通人都可以威胁到神照境性命和神王境外相的存在。”
看着雨润眼中的重新恢复的神采,左岸不由感叹,曾经她这双水灵灵的眼里,该是有多自信啊!
“想不想学?”
左岸一是想先帮助一下雨润,毕竟自己现在还有一堆事情亟待处理,二是也是想看看对方到底剑道天赋几何。
“嗯!”
沉默片刻之后,雨润终于重重点头,此时眼中依然湿润,“你教我!”
左岸先是将雷剑诀的心法教给了雨润,让她连续一字不差地背诵三遍之后才将剑衣九重第一重式使了出来。
“看懂了没?”
“嗯!”
修炼最忌讳的不是不懂将懂,而是一知半解,前者以后肯学练还有机会懂,后者却是永远都是一知半解。
于是左岸在雨润哪怕点头回应之后,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用最慢的速度为其演练,“剑衣入门,便是感知,先是剑身感知,而后是剑域感知……”
反正不教雨润练剑也不影响自己经脉的自行恢复,所以左岸先是手把把教了半个时辰,而后再三确认没有任遗漏之后才让雨自行去一边练习。
左岩半躺在躺椅上暗中观察了好一会儿,见没有问题后才惬意的假寐起来。
虽然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但左岸是那种“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做到三个半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雨润平举逍遥剑同时将脸别过一侧,左岸轻轻放了几截发丝置于剑身之上,而后问道:
“多少?”
“四截。”
“不对,再感知一下。”
数息之后左岸再问,雨润还是依旧答道:
“四截。”
“都说了不对,再确认一下,多少?”
左岸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片刻之后,雨润还是自信答道:
“就是四截!姑爷你又想骗人家!”
“算你对了!”
左岸微微一笑,“别动,就这么举着,我先去喝点茶水,说话半天都有些累了。”
“喔!”
雨润虽然乖巧应承,但她却不信左岸的鬼话,明明才刚刚从躺椅起来不久,前后才说了几个字?现在却说什么累啊渴啊什么的,哼!
不过雨润也不是敷衍了事,从左岸教导自己的认真程度看来,她心中坚信左岸是不会让自己做一些无意义的事的,当然指的是在练剑上面。
过了一刻钟之后,雨润的手臂已经剧烈颤抖起来,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几截?”
雨润想要感知,但现在手臂酸痛,逍遥剑也在不时微颤,要保持发丝不掉落都不错了,哪里还能感知到数量多少。
“你现在很急,对不对?”
“我不急!”
“你现在手臂很酸,剑都举不稳对不对?”
“我还能坚持!”
左岸只是笑笑,雨润的回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见他顿时宏声问道:
“什么时候风最凉爽?什么时候水最清甜?”
雨润被问得不知所措,一时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种问题哪有正经人能问出来的嘛?
“快点回答我,快点,快点……”
左岸可不管雨润心里是不是在骂自己,而是贴在雨润的耳边拼命催促着。
持续数息之后,左岸骤然缓缓轻声说道:
“你快要热死的时候,风最清爽,你快要渴死的时候,水最清甜……对不对?”
雨润当即如醍醐灌顶,正当她要回答这时,此时左岸骤然吼道:
“错!”
雨润此时脑子里是一切浑沌,已然忘记了自己在举着剑,更是忘记手臂上的酸痛,而正当她内心一片茫然之时,左岸却是一语将她惊醒。
“热死的是风,而你才是清爽,渴死的是水,而你才是清甜。”
这些都是左岸自己对剑道十几年来的切身感悟,虽然顺着别人的剑道走永远超越不了对方,但左岸生怕雨润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斗志再次熄灭。
于是他只能出此下策,只能顺着他的剑道走,雨润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获信心,至于以后,最不济不走剑道就是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最”,却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从来都是。
“如何?”
终于等到雨润看了过来,当见到她眼里的神色波澜不惊时,左岸欣慰一笑后便端着一杯茶高高捧起,而后顺着逍遥剑的剑身倾倒而下,郑重说道:
“今日,左岸为雨润,涤剑!”
只见雨润微微一笑,而后手臂微微一震,逍遥剑上的茶渍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剑身顿时清晰可鉴。
“多谢左公子!”
雨润束剑朝着左岸躬身行礼。
“好一个左公子,哈哈,这三个字,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美妙悦耳过!”
是日,周王庭,闻香阁,月倚潭畔,雨润入剑道,左岸最公子!
“岸哥儿,何事如此开怀大笑?”
此时祖嬷嬷悠悠走进了园子,“老身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我靠,大意了!
在教雨润练剑之前,左岸就已经进行灵海和左宜谈起了一笔不平等交易:
左岸忍痛以答应十件事的条件,换取到了左宜为其监视周边情况两小时。
当然其中还附带了一些额外“说明”,譬如不违背左岸的根本利益,不违背天理道义什么的,开始左岸还提得不亦乐乎,但随着“根本利益”、“天理道义”相关名字的说明,左岸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提都不再提什么额外“说明。”
只因这些所谓的相关说明都是由左岸一人总结,而左宜只会在一旁提各种意见,如果左岸不及时停下来,估计此事会无止尽下去。
而左岸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雨润练剑被发现。
左岸对雨润越是重视,对那些所谓的“万一”越是提防,至于“十件事”,左岸心里还是有些底的,难度估计不会有,但膈应自己那是一定的。
然而当雨润收剑的那一瞬间,左宜便撤了,速度之快感觉慢上一秒都会吃极大的亏一样。
所以左岸此时才不由心里紧张,转念一想便爽快笑道:
“方才在教雨润练习雷剑诀呢?”
怎么公子自己反而说出来了?
雨润则是一脸,在教自己练剑之前,公子他都再三强调其中利害,要求自己保密的。
左岸此时也看向雨润,他立即眼神示意雨润不要动声,同时似乎是在傲然说道:
“你哪里知道本公子此计的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