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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王妃的兜儿(7000)(1 / 1)

江木并不知晓此刻女人的心理。

只是觉得从肩膀传来的肌肤热度,似乎比之前更烫了一些。

“要不……咱们谈论一下案子?”

江木试图岔开尴尬的话题。

“不谈!”

唐锦娴想也不想,闷闷摇头。

这个时候,她不想再谈论那些让人心情烦躁的公事。

女人顿了顿,声音柔柔道: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

江木一怔,下意识反问,“哪个小时候?”

唐锦娴抬起眸子,疑惑的睨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有很多个小时候不成?”

江木暗道:还真有。

他回忆了一下“木江”的记忆,缓缓说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自小父母就去世了,是哥哥一手柄我拉扯大。结果没过几年,我哥也死了。然后就被安叔收养了,一直到现在……”

唐锦娴静静听着。

其实这些资料,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连江木原籍在哪个小村庄都清楚。

可是,此刻亲耳听着这个男人徐徐说出来,心头却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酸酸涩涩,又带着一丝亲近。

毕竟她自己也早已失去了家人,独自在这世间浮沉。

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悄然滋生。

她忽然觉得,两人之间那看似遥远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许多。

他们,还挺般配的。

呸!不是般配,是同病相怜。

她在心里赶紧纠正用词,脸颊微微发热。

江木并未察觉她的心思浮动,又絮絮讲了许多木江小时候的趣事。

如何与石宝碌一起爬树掏鸟窝结果被马蜂追得满街跑,如何偷了安婶刚腌好的咸菜去河边钓鱼却差点掉进水里……

听得唐锦娴乐不可支。

尤其是一些特别搞笑的傻事,她更是忍不住将小脸埋进了江木的肩膀,拼命苦忍着笑,生怕笑出声来。

而当听到,江木为了救那个石雪缨,差点被疾驰的马车撞死时……

女人脸上笑容僵住,不嘻嘻了。

心里又开始堵了。

她咬了咬唇,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还喜欢那个石雪缨吗?”

江木笑了笑,很坦然:

“早就释怀了。何况后来她也明确说过,为了修行大道,不想嫁人。所以,都无所谓了。”

唐锦娴听着有些无语,又有些愤愤不平。

那丫头的心也太高了吧?

这么优秀的男人她都瞧不上?

真是瞎了眼!

一时间,她又有些替江木不值。

如果是她,有个这么好的丈夫,怕是偷着乐都来不及了。

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下。

同时一股更深的黯然袭上心头。

她与江木,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论是尴尬的年龄差距,还是悬殊的身份,都象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真不晓得,自己刚才在高兴什么?

唐锦娴暗暗叹了口气。

方才因同是天涯沦落人而生出的那点亲近感,似乎又被这冰冷的现实冲淡了许多。

江木敏锐察觉到了女人情绪的低落。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要不我给你讲个小说故事吧?”

“小说?”

唐锦娴来了点兴趣,“你还会写话本?”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闺蜜苏媚心,那女人就最喜欢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艳情小说。

“就是平日里瞎想的。”

江木道,“我给你讲个白蛇传的故事吧。”

“白蛇传?”

唐锦娴不以为然。

一条蛇,有什么故事可讲的。

然而,随着江木缓缓讲述,从西湖借伞的旖旎初遇,到悬壶济世的美满姻缘,再到端午惊变的痛心揪心……

女人的心思渐渐沉迷了进去,一双柔荑不自觉抓住了江木的手臂。

指尖也随着故事的跌宕起伏,时而抓紧,时而松开,可入迷了。

当江木讲到最终,白素贞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与丈夫幼子骨肉分离,永世相隔时,唐锦娴再也忍不住。

“岂有此理!”

唐锦娴气得大骂,漂亮的凤眸里燃着怒火,

“那法海分明就是个冥顽不灵的老秃驴!人家夫妻恩爱,碍着他什么事了,真是……真是可恨至极!”

女人眼框红红的。

义愤填膺的模样,煞是可爱。

江木看着对方这反应,心下莞尔,笑道:“别急,这故事还有后话呢,是他们孩子救母的故事。”

“还有后话?”

唐锦娴立刻来了精神,连忙催促,“快讲快讲。”

江木却摇了摇头:“讲不了了。”

唐锦娴鼓起脸蛋,恼怒问道:“为什么?!”

江木用下巴,指了指窗户。

唐锦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窗外的纸,已经不再是墨色,而是透出了一丝微弱的青白色光亮。

天色,马上就要亮了。

“糟了!”

唐锦娴脸色一变。

她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快离开。

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她这个巡衙司掌司,衣衫不整的从一个男下属的房间里出去……

那一切都完了!

顿时,一股懊恼和巨大的遗撼涌上心头。

恨这时间过得太快,恨不能将这长夜再拉长一些。

她还想听后面的故事。

“我得走了。”

她无奈撑起身子,语气带着不舍,对江木说道,“等有空了,你一定得把后面的故事讲完,不许赖帐。”

“一定。”

江木笑着点头。

唐锦娴翻身下床,目光落在自己光洁的脚丫上,又犯了难。

总不能光着脚回去吧?

江木会意,立即找来了自己一双还算干净的布鞋:“先讲究一下吧。”

唐锦娴也没扭捏,接过那双明显比她脚大了许多的鞋子,匆匆套在纤巧的玉足上,感觉象是踩着两只小船。

临走前,她回头恶狠狠地对江木警告道:

“昨晚的事情,全都给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否则……”

女人挥了挥秀气的小粉拳,以示威胁。

“卑职明白。”

江木做出缝嘴手势。

唐锦娴瞪他一眼,从窗户翻了出去,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掠上屋脊,几个起落,消失在淡青色的晨雾里。

女人离开后,江木躺回床上。

嗅着身旁残留的那股幽兰香气,一时间心情难言,竟有些空落落的。

“唉……或许真的应该找个媳妇了。”

这时,他忽然看到女人那件被他换下来的裙衫,还丢在床角。

默然片刻,他起身找来一个木盆,放在里面。

——

唐锦娴做贼似的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也不知是不是黎明的凉风,将她的脑子给吹清明了许多,回想昨晚荒唐的一夜,懊悔的情绪又重新占据了心头。

本该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就立刻离开的。

竟然又在对方的床上,躺了那么久,还听他讲故事?

唐锦娴啊唐锦娴,你真是有大病!

“唔……”

女人发出一声懊恼的呜咽,扑到自己的床榻上,一把拉过锦被,严严实实将自己蒙头盖住,像只鸵鸟似的。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令人脸红的记忆。

她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再这样了。

无论如何,就算再被那该死的驯牝圈影响了,也必须保持距离。

绝不能,再与那个男人亲近!

在床上翻滚懊恼了许久,唐锦娴才勉强平复了些许心绪。起身换下身上江木的外袍,以及那双不合脚的鞋子。

简单洗漱后,冰凉的水珠稍稍压下了脸上的燥热。

她看着男人衣物,尤豫了一下,还是找来了水盆,开始清洗。

她从未给别人洗过衣物。

这还是第一次。

洗完后,她本想将衣物晾在院中,可刚推开房门,就发现外面不知何时,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

她又怕将这些男子衣物堂而皇之地晾在外面,被下人或其他同僚瞧见,不知要惹来多少闲言碎语。

叹了口气,只得将湿衣物拿回屋内,寻了处通风的角落悄悄晾起,和自己的几件贴身小衣晾在了一处。

看着并排悬挂的二人衣物,女人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连忙移开视线。

过了一会儿,天色大亮。

唐锦娴正准备去吃早膳,女官秀秀匆匆赶来,神色凝重。

“掌司,诚王府急信。”

诚王府?

唐锦娴接过信缄,只看了一眼,面色骤变。

——

江木这边。

将女人的衣衫洗完后,也晾在了屋内。

早饭期间,安成虎连米粥都还没喝两口,就被一名衙役匆匆叫走了,也不晓得什么事,神情看着很凝重。

江木并未多想,日常练完五禽拳,活动开筋骨后,便与石宝碌一同前往县衙点卯。

眼下巡衙司那边的正式任命还没下来,所以他还得先在县衙干着。

两人刚晃悠到衙门大门口,却见一群衙役正急匆匆地往外赶。

“蒋哥,你们要去哪儿?”

江木叫住蒋小远。

蒋小远见是他俩,愣了一下,随即摆手招呼:

“来得正好,你俩也跟着,一起去巡衙司,那边有案子需要我们协助。”

“安叔呢?”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

不等二人反应,蒋小远便连推带拽地把他们捎上了。

江木莫名有种被抓了壮丁的感觉。

不多时,众人抵达巡衙司。

只见此处已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粗粗看去,竟聚集了不下两百号人。

除了本县的衙役,似乎有一些还是周边其他县衙门调派过来的。

巡衙司门前,站着数码官员。

但江木没看到唐锦娴,只有张寰黄柯子几人。

周围衙役议论纷纷。

“什么大案子,要出动这么多人?”

“是啊,以往就算协查,最多三四十号人顶天了。”

“燕城最近有什么大的命案吗?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满城搜查吧。”

“不清楚啊,估计是出了难缠的灵物,或者……让咱去抓鬼?”

“抓鬼?咱会抓个屁……”

“……”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柱香后,蒋小远绷着脸回来了。

他神情凝重,环视着众人,冷冷说道:

“诸位同僚,今日我等奉命上狼首峰,协助巡衙司诸位大人执行要务去搜山,寻一要紧之物。此事关乎衙门颜面,都给我打起精神!”

说着,蒋小远拿出一卷画。

众人摒息凝神,紧张中又涌起几分热血。

毕竟这么大的阵势,一看就知道要去干大事,不少人开始摩拳擦掌。

蒋小远打开画,指着上面大声说道:

“看仔细了,此物乃诚王爷妾妃,最心爱的一件肚兜。昨夜不慎被风吹走了,大体位置已经确定,就在狼首山。”

“弟兄们,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找回来!”

众人:“???”

——

阴沉的天幕低垂,仿佛压在山巅树梢上。

兴许是昨夜这里下过雨的缘故,连雾气都以粘稠的方式缠在山腰林间,化作了无处不在的湿气,浸透了空气。

被分成一队的江木几人,行走在山道上。

山道颇为湿滑泥泞。

脚底每一下陷入,都会发出“咕唧”的声响,溢出些带霜白的黏物。

期间好几人脚下打滑,接连跌倒。

“他娘的,兴师动众把咱们调来,竟是找一个肚兜?简直有病!”

一名衙役费力将陷进泥里的脚拔出来,忍不住低声抱怨。

其他同伴也纷纷附和:

“老子也以为是什么大案子,结果就这。”

“早知道,今天就告病不来了。”

“其实倒也不赖,本来还担心是要搜什么灵物,心里发毛,找肚兜反倒踏实。”

又有几分窃窃私语。

“诚王爷的那些侧妃可都是大美人,要是运气好真找着了,哪怕摸上一把也算赚了。”

“嘿嘿,我也想摸。”

“呸,没出息,肚兜有啥好摸的?鄙视你们——至少也得舔一舔。”

“还是你他娘的有境界。”

几人从抱怨逐渐转为嬉笑荤话,倒也冲淡了几分不满。

最初抱怨的那名衙役笑了一会儿,忽然掏出一张符录,疑惑道:

“可说来也怪,找个肚兜而已,为啥上山前还给咱们每人发一张这玩意儿?神神叨叨的。”

符纸黄底朱纹,笔画虬结如蛇,拓有崇天观的法印。

“这是崇天观制造的‘驱兽符’”

一名颇有见识的年长衙役笑着解释道,

“这狼首山虽说离城不远,但深处也是有黑瞎子、野猪和狼的。上面也是怕我们有危险,用这符可以驱散那些畜生。”

“原来是这样。”

“崇天观的符啊,那可不便宜。”

“上面的官老爷们,人还怪好的嘞,想得真周到。”

其他人恍然大悟。

唯有走在队伍里的江木,却盯着手中的“驱兽符”发怔。

“咋了木头?”

石宝碌见江木脸色不对,关切问道,“身体不舒服?”

江木摇了摇头,低声道:

“我觉得不太对劲,找个肚兜而已,何必这么大的阵势。另外我看这张符是明面是驱兽的,其实只是用来标记的。”

标记?

石宝碌没听懂:“难道这山里有妖怪?”

江木抬头望向雾气迷朦的山林深处,没有说话,但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最近的苹果失踪案还没线索,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冒出什么更棘手的案子来。

——

此时,山腰一处被临时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气氛截然不同。

巡衙司的几名高级官员,正围着一座青铜罗盘,表情凝重。

柯临月也在其中。

罗盘普通石磨大小,正中天池中一枚银针微微颤动,外周层层圈刻着密麻符文与星宿方位,泛着幽幽青芒。

正是用来追踪了灵物的牵机罗盘。

“柯大人。”

一名衙卫快步前来,抱拳禀报,“山脚各处要道,均已布下镇煞旗,并派人值守。”

柯临月点了点头。

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

他目光扫过在场等人,淡淡道:

“杨王妃昨夜在王府内神秘失踪,疑似被灵教馀孽绑架。诚王爷大发雷霆。

本官之前刚拔除了灵教在燕城的几处暗桩,抓了不少人。他们在这个时候动手,十有八九,是为了报复。

你们觉得,这些人会把杨王妃,绑架到什么地方去?”

杨王妃虽是诚王妾妃,但最为得宠。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怀有身孕。

诚王妻妾虽多,却至今无一子嗣,杨王妃腹中的胎儿是王爷唯一的血脉,也难怪王爷会如此雷霆震怒。

眼下,无论是巡衙司还是县衙,手头所有案子都必须暂时搁置。

找到王妃才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张寰上前一步,接口道:

“王爷透露,杨王妃身上佩戴有一件护身灵物,就是那件肚兜。

此物不仅能润养王妃身体和胎儿,更有独特的定位之能。

我们凭借王爷提供的另一件与之气息相连的灵物作为引子,通过这‘牵机罗盘’,已经捕捉到那件肚兜灵物残留的踪迹,最后消失的点,就在这座狼首山范围内。

只要找到那件肚兜,就能以此为媒介,追踪到王妃的下落。”

旁边一位官员望着密林中隐约移动的搜寻人影,忍不住提出疑问:

“张大人,既然肚兜的踪迹在此,是否意味着王妃本人就被灵教藏在这山里?”

张寰摇了摇头:

“目前还不好断言,这仅是唯一的线索。所有进山搜寻的衙役,都已配备了‘神烙符’。

此符已与王爷所给的灵物母体进行过标记关联。

只要有人在搜寻过程中,接近到那件肚兜灵物一定范围内,便会自动产生感应标记。

我们这边也能通过罗盘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波动,从而立刻锁定位置,前往调查。”

“这帮灵教馀孽,真是反了天了!”

黄柯子怒道,“连王妃都敢绑架,我看朝廷有必要再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清剿,彻底灭了他们的传承!”

柯临月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

“是不是灵教干的,还不能完全确定。另外,月妃娘娘还在燕城。

她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此事绝不能惊扰了凤驾。朝廷那边,也必然会派人来防范。”

说到这里,柯临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燕城最近真的太多事了。

苹果失踪案虽然由唐锦娴主要负责,但若背后涉及灵教,他统辖的玄使卫也脱不了干系。

之前崇天观禁地被灵教闯入,如今月妃娘娘驾临,紧接着第二天,备受宠爱的杨王妃又离奇失踪……

这一桩桩案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搅动着这座看似平静的燕城,意图将所有的水都搅浑。

“天要变了。”

柯临月轻叹了口气。

——

不得不说,诚王妃的肚兜,给予这帮衙役糙老爷们的动力,还是很足的。

这帮人虽然嘴上抱怨个不停,但真搜找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麻溜仔细。

眼神贼亮,草丛扒拉得比谁都欢。

收获也是不俗。

有人挖到了上等野山参。

有人顺手打猎了两只野山兔准备回去下酒吃。

有人捡到了几枚铜钱。

还有人什么都没弄到,干脆跑到山顶对着天空虚空了两发,算是到此一游。

而石宝碌运气最好,上了个大号就捡到了一块银子,让其他人颇为眼红。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山头都快被这帮人犁了一遍。别说是王妃的肚兜,连只女人的袜子都没找出一只来。

眼看雾气渐浓,众人也失了兴致,开始磨起了洋工。

就在这时,一道惊叫声忽然传来。

却见一个正准备钻进林子里解手的衙役,连裤子都没提好,从深林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张脸煞白如纸。

“怎么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围了上去。

“尸……尸体!”

那衙役手指着身后的密林,语无伦次,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被……吊死在树上!”

众人闻言,心头一紧,壮着胆子寻了过去。

可到跟前一看,哪里有什么吊死的女人。

只见一棵老槐树的枝杈上,孤零零地挂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红色女子衣衫,在山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荡。

“切!我当是什么呢!”

“哈哈哈,王二麻子,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一件破衣服就把你吓成这熊样?”

“我看是昨晚逛窑子,眼花了。”

“……”

一时间,众人纷纷笑话那个衙役。

王二麻子涨红了脸,挠着头,一个劲地嘟囔:

“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得真真的,就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吊在树上……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衣服了?难道真眼花了?”

在一片哄笑声中,唯有江木盯着那件随风轻荡的红衣,眉头渐渐锁紧。

他忽然想起,郁香楼那个叫文秀娘的女人。

她也说过,在出事前几天,她曾在一个晚上,看到河里飘着一个红衣尸体。

当时她连忙报了官。

结果衙役打捞后,却只捞上来一件红衣服。

可是自那天起,文秀娘就觉得不对劲了,总感觉房间里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

江木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件红衣。

衣服很普通,布料也粗糙,在泥泞中泡过,看不出什么特别。

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灵物的气息。

“难道是我多疑了?”

江木心下思忖,正准备寻根长树枝将那红衣挑下来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

“找到啦!我找到啦!!”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夹杂着狂喜的尖叫。

众人扭头望去。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衙役,正高高举起一件东西,朝着众人兴奋挥手。

是一件粉白色沾着些许灰尘的肚兜。

“王妃的肚兜找到啦?”

“快!拿过来看看!”

“他娘的,这泼天的富贵!”

众人见状,又是遗撼又是羡慕。

有人甚至暗搓搓的想,要不要凑过去,趁机能摸上一把,沾沾王妃的仙气和体香,也算不虚此行。

然而,就在那中年衙役高举着肚兜,兴奋挥舞示意时,异变陡生!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转而化为痛苦和惊恐。

下一刻,他用自己的双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正在扼杀他,眼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凸出。

“噗通!”

衙役跪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着。

而那件粉白色的肚兜,竟诡异地飘了起来,悬浮在男人的头顶。

原本精致的鸳鸯刺绣,开始扭曲变形,赫然呈现出了一张狰狞的鬼脸!

众人被这诡异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嗡!”

突然,一道凛冽的寒芒撕裂空气。

却是江木。

几乎在鬼脸显现的瞬间,他便已拔出腰间的鬼神枪,冲了过去。

紫金枪芒如流星追月,精准刺穿了那件漂浮的鬼脸肚兜。

“噗!”

仿佛气球被戳破的轻响。

狰狞的鬼脸瞬间溃散成缕缕黑烟,消失无踪。

失去了诡异力量支撑的肚兜,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挂在了江木的枪尖上。

象一块普通绸布。

“咳咳咳……”

地上的中年衙役这才重获了空气,软倒在地,贪婪大口呼吸,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危机暂时解除,众人松了口气,好奇围拢过来。

江木手腕一抖,将那件肚兜从枪尖取下,握在手中。

一股香气立刻飘入鼻尖。

但这不是女人身上那种体香,也不是寻常脂粉香。

而是一股浓郁的苹果香气。

江木瞳孔收缩。

王妃的肚兜,为什么会带着苹果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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