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的三人对视一眼,这山坡最陡峭的部分大概是有六七米高,一点点滑下去问题不大。
金钱的诱惑。
嚓——
良正手握住刀柄,将长刀插入土中,减缓自身向下的速度。
这山坡底下是一块小树林,踉跄几步后站稳脚跟,观测到坡上溅起沙尘,不断落下土疙瘩
一抬眼,最前头这人遥遥领先,其他同伙被他甩在后头,他已经到了良的面前,但有些控制不住速度,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
送上门的人头。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良对准他的后背砍去。
呼——
刀剑划过空气,良有些轻敌,想要保留体力应对剩下二位,收着力度,只要把人家砍成重伤就好。
在刀锋接触到这盗匪皮肤的这一刻,感觉手感不对一刀砍下,很弹,软绵绵的
卸力了!大概只是微微划开他的皮肤,让他受了点皮外伤。
沟槽的。
这人衣服里藏着软甲?
在哪里买的,上购买渠道。
咚——
良当机立断,立马做出反应,一脚踹向他的腰间,叫人家摔倒在地,痛得暂时爬不起来。
最为公式化的打法,必须要重创一人,以拖延时间。
留存体力,人家的同伙到了,这个带软甲的比较难缠,留着最后打。
“拿命来,喝!”
来了个大块头,双手举起一把大刀便是蓄力挥下。
哐——
这一刀下去会很疯狂,可惜良闪躲迅速,一刀劈中林中的树干,形成一道足足两寸有余的裂口。
“呼好险。”
这逆天的力量,令良叹为观止,如果没能躲到这刀,怕是整个人会被直接拦腰截断,切成上下两半。
这也太猛了,和他干上绝对会死。
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撤两步,同时架刀洞察战局。
这大块头还没动用全力,就看见良被吓到后退,他畏惧了,怂了,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抓到活的回去能拿到更多的钱,他大概是要赚到一大笔了。
嘴角露出奸笑准备抽出大刀再战。
省流:这个大个子见到良担惊受怕的样子非常兴奋
不对,不对,不能这样子写,还得补充一句。
这个猛汉第一次和良干上,没控制好力度,用力过猛,然后
一插进去就拔不出来,还整出好大一个裂口,非常恐怖。
他的大刀被死死卡在树中,动弹不得。
好样的。
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快步上前,还没看清这人的状况,一股脑砍下。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这出生上身披着甲胄?
成色很差,没注意看还以为是像他一样深色的外衣。
吗的
他们最后一位队友也到达现场,前来助战,不远处那人也慢慢支棱起身子,来不及了!
别怪我不讲武德!
是对面先开的,喜欢用超模武器,纯属装备压制,有啥实力呀。
上半身穿戴胸甲,比下半身宽了一圈,看上去非常怪。
只买半套甲胄真的很丢人吗,下半身不穿甲,计划可行,都不用用刀。
“喝啊!”
良怒喝一声,几乎使出全身力气,要置人于死地,对着人家下盘进攻。
“啊!”
这一招,我愿意命名为断子绝孙脚。
奥特曼来了都得亮红灯。
这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被良抹了脖子。
不敢做任何懈怠,还得转身应对最后一人。
锵——
横刀挡住他的突袭,良欲故技重施。
一招鲜吃遍天,这招对男性必定出暴击,还附带硬控,用过的都说好。
“喝呀!”
没有任何预兆,良0帧起手,骤然发力。
向前冲撞,顶开和他对拼的盗匪,右腿使劲对着人家下身踢去。
这次脚感不对。
踢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脚趾有些发疼。
啊?
这人
是在对我拙劣的模仿罢了。
再多一眼看一眼。
这人怎么又是下身穿着护腿。
呼自己吓自己,还以为有人要挑战我的权威了,原来是盔甲硬啊。
一群风姿。
我不跟你们玩了。
良快速挥刀,逼得眼前这人连连后退。
锵——锵——
后退几步,已是退无可退,背靠树干,到了绝境。
我要反攻!
“呃啊啊啊”
刺啦——
反攻失败,他一刀穿心,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竟然被良钉在树上,这是什么死法。
哇,你死的也太有创意了!
坏了,良也犯了一个大错。
一插进去就拔不出来。
给大家试过了,这块地方种出来的树木很润,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是这样子。
撕——
最开始那人爬了起来,还是会有些站不稳,一刀没对准,撕裂良背后的披风。
良没空抽刀,闪身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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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披风上那块绣着金黄色麦穗的那一块在空中旋转几圈,最后落在地上。
你刚刚把小崽子缝的麦穗搞坏了是吧?
良有些气愤,我刚换的新衣服啊。
这人走起路来不快,微微晃动,这样的货色,不用刀剑一样能打赢!
不管了!
良即刻握拳冲上前,把这人撞在地上,骑在他的身上,高举拳头一次又一次落下。
嘭——嘭——
盯着太阳穴打,干到人家头骨上了,手上却没感到有多疼,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只是不断落下。
回过神,身下这人面目全非,脸被活活打穿,血肉模糊。
暂时安全了,良缓缓站起身,喘着粗气一直干呕不停。
“呕”
不是被恶心到,这些见血的场景见怪不怪,是因为强度过大,这次遭遇一口气杀了几人了?
数不清
好像有八个。
真是安逸久了,实力大减。
还不能停下休息
舌头他们还在山坡上,话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我这里缠上这般多的盗匪,那边肯定会很轻松,舌头还动用了火铳,大概脱离了危险。
没准他们现在正在到处找我呢
想到这,良心里放松不少,甚至开始期待一会儿满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见自己的杰作被这盗匪弄坏又是什么表情。
拔出卡住的刀,不忘拾起那块带有麦穗图案的披风碎片。
上次和石兴去智取那伙堵桥的家伙,这小崽子小半个时辰没见到良,下了马车矗立焦急万分。
每次良解决路上遇到的匪徒,若是身上血腥味太浓,还会被她来回问。
遇到了几个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伤着。
就算回答没有伤着,这衣服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身上依旧会被满穗检查来检查去,一只小手在他身上乱摸。
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也挺好。
嗒——嗒——
良绕到另一边的平稳的斜坡,一路小跑,跑到原先滚落的位置。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他们暗红的鲜血浸染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那么大一个马车不在这
没事的。
没事的,他们肯定是先去汾西城门那块了。
这里不安全,他们绝对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这里都是臭烘烘的血味,石兴肯定是怕吓到小孩子,去别的地方了。
良朝着城门方向跑去,路上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不愿朝着最坏的方向去向。
汾西的城门越来越清晰,路上还没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呼——呼——”
良不知疲倦的跑了二三里地,心跳声盖过耳边呼啸的风声。
是太累了,还是太怕了?
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此刻站在汾西的城门外。
还是没能见到石兴他们。
他们,不见了。
心中一阵绞痛,瘫软在地面上,全身都在发抖。
最后的力气用在掌心,指甲在手心掐出嫣红的血滴,染红那金色麦穗。
明明接近城市,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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