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霜哥吗?
几天没见,怎么少一人?
江年远远见许霜站在那,却没见许远山的身影,心道我大客户怎么没来。
虽说许霜也很权威,但论败家还是不如欧豆豆。
“你”
“你弟呢?”
江年一开口就让许霜绷不住了,她极少和男生单独相处,但眼下是零暧昧。
“没来,怎么了?”
“哦,没什么。”江年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我们走吧。”
许霜:“”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无语。
“走吧。”
小熊奶茶店。
两人只约了奶茶店,关系也没好到单独吃饭的地步,所以没考虑用膳。
但江年有点饿了,还是点了点吃的。
“你要什么?”
她想了想,“柠檬水吧。”
滴的一声,许霜顺便把钱给付了。顺带着,两人一起上了安静的二楼。
江年对此心安理得,不是自己约的付什么钱。
眶当!
二楼有些暗,看着象是阁楼改的。空间也有些狭小,尽头那拉着窗帘。
“去那吧,把窗帘打开。”江年指了指过道尽头的位置。
许霜点头,“行。”
一阵脚步声后,窗帘哗的一声扯开。白金色阳光刺目,落在白墙上反射出光晕。
江年从兜里掏出一个两寸的密封小袋子,随手递给了坐在桌对面的许霜。
“给,你先看看。”
说完,他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玩。
许霜:“”
她心中暗道,这邮票流通价值虽然不高,但自己花费大功夫都没弄来。
可见,获取此邮票的难度。
想必江年即使有路子,为了获取它付出的代价也不会低。
算上沉没成本,也不是一笔小钱。
这人看都不看一眼,开始玩手机了。这么信任自己么,不怕自己损坏或掉包吗?
“要不,你还是看一眼吧。”许霜抬头对他道。
“没事,你看你的。”
许霜听完有些懵,但想到或许江年大场面见得多。她想了想,还是尽力绷住了。
“好吧。”
看了一会,她又拍照找人问了一下。对方也有些懵,确认了好几遍才点头。
“你这个不象是旧的。”许霜忐忑道。
江年也没想着从她身上赚大钱,大头在提额之后的交易上,态度也显得随意。
“做旧我得找人,这个得加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霜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用了,你开个价吧。”开价?
江年陷入了沉思,这玩意成本八分。但同市场上,和它相同时代的邮票。
多年之后,价值也不过一两百。
“几百看着给吧。”
“几百?”许霜再次愣住了。
她心里的底价是三千,高于这个数她就要尤豫了,等寒假再专门跑一趟外地。
但没想到,江年开口就是几百。
这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让江年忙里忙外,又约人出来验货。
“昂,下次需要什么可以找我。”江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超人强。”
“你过谦了,能搞到指定的邮票已经很厉害了。”许霜笑了笑,最终扫码。
江年看了一眼,一千五。
他眼皮不由跳了跳。不愧是有钱人。但也没什么心理压力,直接收下了。
“行,要是有下次,再给你便宜点。”
许霜见他不咸不淡的反应,对邮票的真假也增加了几分信心,于是笑笑道。
“好,有机会再找你。”
“嗯。”江年起身告辞。
他也没说什么,帮着宣传之类的话。
这技能三天就能冷却,到了后期,即使没人找,他也能给自己买虎骨酒。
一是不愁卖,二是他也可以留着集帅自用。
肾宝,味道好极了!
哪怕前期不挣钱,等交易额度上来了。最后来一波大的,直接血赚一笔。
江年找了个小店,点了一个木桶饭。翘着二郎腿,开始看起了新手机。
不是手机不好用,而是一个手机不够用。
买个游戏机先。
中午。
江年从北门利索翻墙,躲过了保安巡视。沿着校内路,正准备回教室时。
忽的,听见有人在喊他。
一抬头,看见了五楼窗户那冒出林栋几个熟人,正热情朝着江年打招呼。
“byd翻墙是吧?”
“举报了。”
“这人翻墙,怎么跟逛花园一样娴熟?”
江年也没停留,招了招手糊弄了一下。不信任三班畜生,转身就跑了。
楼上走廊,几人从窗台那离开。
“栋!!栋哥!”
只见曾友拿着手机冲出了宿舍,对着林栋指着手机屏幕,一脸焦急道。
“这个视频下一半,怎么后面下不了?”
林栋心情不错,凑过去看了一眼。
“哦这个别下。”
“为什么?”曾友好不容易在寝室窗台,找到了一个可以连wifi的位置。
至于wifi哪来的,对面那栋出租楼的。
“因为我品鉴过了,这女的下巴不好看。”林栋摸了摸下巴,示意道。
“像朱元璋的下巴。”
一句话,让曾友天都塌了。
“不是,我都视频下一半了。你跟我说这些,怎么不等我死了再说?”
“继续看呗,别浪费。”林栋摆手离开了。
曾友恶寒,”
三班教室。
江年进门,教室里已经有人开始午休了。安静一片,他不由放轻脚步。
陈芸芸写着题,好奇转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问,人去哪了?
但由于上着午休了,她也不好离开座位。看了一眼试卷,选择发了个消息。
然而,王雨禾却偷偷摸摸溜到了桌下。趴着一点点离开座位,从过道那摸过去。
全程不露头,悄无声息出现在后排。
“江年江年!!”
王雨禾压低了声音,突然出现在江年身旁。吓了对方一大跳的同时,兴奋问道。
“你试卷还剩几张?”
她心想江年这么懈迨,一定还剩下一张。而自己,刚刚已经全部做完了。
江年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也没想太多。
“没剩啊,放学前就写完了。”
“啊?”王雨禾懵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江年,“怎么可能,你写那么快?”
江年瞥了她一眼,“熟能生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倒是真的,江年分数提得慢。但是做题速度,还有解题的基础技巧。
可以说,练得炉火纯青。
做完的试卷,他都收好了。全部叠在一起能把桌子铺满,整整五厘米厚。
闻言,王雨禾不服气。
“不,我不信。”
“无聊。”
“你现在就写试卷,我看你能写多快!”王雨禾站一边,死死盯着试卷。
“随你。”
江年抽出一张生物试卷,三下五除二半小时就写完了,惊得王雨禾合不上下巴。
“你好快。”
“别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本来就是,我全程看着的。”王雨禾如同水一样,滑溜滑溜的走了。
“我告诉芸芸,你好快。”
江年:“?”
下午,午休完的同学陆续回来。
“哈喽,芳芳。”
“哈喽哈喽,大明星。”江年为枝枝举大旗,可惜收获的只有一个大白眼。
“枝枝试卷写完了吗?”黄芳转头问道。
“没呢,还差一张。”张柠枝坐下,开始发糖,“给,芳芳,这是你的。”
发到江年时,却见他一会手撑着头,一会摸鼻子,一秒好几个假动作。
哼,显眼包。
张柠枝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把水果糖递给了他。
“给你的。”
“谢谢大明星。”江年接过糖,又开始欢天喜地,“朝廷的赈灾粮下来了。”
张柠枝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
“哼!”
她以前是个幼稚的小女生,经常看电视剧会掉眼泪,也会对困难不知所措。
好在升班之后,一路走来有人陪伴。
人的成长总是猝不及防,偶尔也温润无声。慢慢融入这个班级,然后拙壮成长。
陪伴是珍贵的,人也是。
李华一个滑铲进教室,和出门的林栋撞了个正着,两人顿时跟蛆一样打滚。
“卧槽!”
“你妈!”
两人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揉着屁股。引得周围人先是一怔,而后爆笑出声。
江年也乐了,站在一旁看戏。
“中锋把前卫给铲了。”
“赤石!”李华站起,捂着额头的包,“我丢,林栋你怎么窜出来?”
“你他妈的,怎么不说你扮铲车?”
“好吧,我帮你揉揉。”
“滚滚滚!”
马国俊一进门,就看见李华在搞基。一个极力要上手,一个撅着屁股拼命反抗。
“在摔跤呢?”
一溜达回自己座位,看见桌上放着糖。
“芜湖,野区爆金币了。”
张柠枝:”
“什么金币,枝枝给的。”江年走了过来,“天天就知道打野,这辈子有了。”
“你没有吗?”马国俊问道。
“没给我,说不够。”江年摇头,叹气道,“算了,我拿不拿都无所谓。”
“骗人!”张柠枝脸都气红了,给了他一下,“明明都给你了,撒谎精!”
下午,课程枯燥。
讲台上,晴宝正说着教程进度安排。
“目前二轮也讲了一大半了,等下周考完试就放假。下学期回来,半个月就要进三轮。”
江年心思飘忽,他寒假的安排基本定好了。
卖爆竹,放烟花。
除夕守岁,然后过年,准备开车周边游。这一圈下来,寒假基本过去了。
“老师,三轮讲什么?”
“考试吧?”
晴宝道,“主要是,知识梳理和查缺补漏。还有基本是考试、讲试卷。”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
零班几个尖子生上着课,被班主任给叫了出去。挨个谈话,并施加压力。
“你数学退步这么多,到底怎么考的?”
“老师我”男生羞愧。
“还有你,物理就不能多下点功夫吗?”班主任怒其不争,说话时直摇头。
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一边写教案,一边默默听着,耳朵都竖起来了。
许远山混在其中,他不怕挨骂。从小被姐姐骂习惯了,已经对轻度挨骂免疫了。
甚至一想到挨骂,心里隐隐有点小激动。
很想说一句,“你的刀没我姐姐的快。”
“到我了,到我了!”
班主任刚转头,就看见了那张兴奋的脸。一时间不由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老师,啥啊?”
“你整天就知道玩,心思能不能放在学习上!”班主任也不敢骂太重。
一来这些都是零班的学生,本身就很优秀了,谈话施压只是为了激发他们潜能。
二来,他怕给许远山骂爽了。
“我学了啊,老师。”
“学了个屁!”班主任看着许远山道,“我听你姐姐说,你回去都是在玩。”
这话很权威了,许远山不敢反驳。
“你们真是没压力了,以为在零班就能高枕无忧了是吧?你看看人家奥赛层!”
班主任越说,状态越火热。
“那个年级励志之星,四百分,学到六百五十多分,人家会天天玩吗?”
“人家虽然天赋不如你们,但努力学了啊。你看看你们,都考上六百五了?”
闻言,许远山顿时笑嘻嘻。
“老师,我认识他。”
“他可厉害了,比我还会玩。我手里那两张金卡,就是让他帮忙抽的。”
话音落下,办公室顿时哄笑出声。不仅是学生没忍住,老师也没忍住。
这时,恰巧老刘进了办公室。
“咳咳。”
他进门前就听见了刚刚那段话,同时看了一眼脸色涨红的零班的班主任。
在座位坐下,开口抱怨道。
“唉,我那个学生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闻言,办公室立马有老师憋着笑捧哏。
“怎么了,刘老师?”
老刘把钥匙往桌上一扔,大声叹气道。
“季主任让他下周代表省三好上台发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不去。”
“怎么不去呢,多好的事情?”
“就是。”
“我跟你们讲啊,现在的学生心思太复杂了。”
零班的班主任彻底绷不住了,索性让几人回教室上课,又转头阴阳道。
“刘老师挺会带学生啊。”
老刘脸皮也厚,往椅子上一靠。
“还好,在我带过的历届学生中。江年只能算是,较为平庸的一个。”
老刘说完又看向窗户,极其装逼的来了一句。
“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