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
江年写完一道导数题,人微微有些迷茫。
他为了答案疯狂导,结果写满一页纸,最后15分的题目只拿到了5分。
学阀做局
嗡,手机震了震。
班长的消息,“期末考定在下周六周天,小年开始放假,农历二十七放假。”
见状,江年顿时一震。
“卧槽?”
距离期末考,至少还有九天的时间。
九天能干嘛?
他想了想,准备顺其自然。
省联考的卷子比高考简单,期末考按理来说,难度也不会比省联考更大。
他回复消息,顺便和清清聊了几句。
“吃饭了吗?”
李清容:“嗯。”
江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不由摸了摸下巴。清清太高冷了,戳一下才给反应。
“天冷了记得穿衣服,记得多喝45度的热水。钱够不够花,够花给我转点。”
李清容:“【转账3000元】。”
嗯?
江年看着屏幕上的转账信息,脑子都停滞了几秒。
“真转啊?”
李清容:“给你的吃饭钱。”
“不用了,我有钱。”江年汗津津,暗道怎么前摇都没有,一言不合就转账。
退还。
李清容:“嗯。”
这下轮到江年审视自己的财富了,卡里的钱满打满算加起来也约四十万。
这阵子除了稍微投了几万块给赵秋雪试水服装,其馀时间光顾着搞学习了。
目前没什么压力,以后就难说了。
他放下手机,往椅子上一躺。仰头看着教室的天花板微微出神,还是不够。
“不行,得把新技能弄到手。”
系统任务中的奖励【购买】,江年称之为二道贩子,本质确实是赚差价。
早点完成和小宋的晚餐约会,早点拿下这个技能。
至于怎么约,三人一起约!
正常团建!!
正想着,教室门口进来两人。
“江年!”
“嗯?”江年下意识抬头,见王雨禾兴冲冲过来,“你你这么记仇?”
“什么仇?”王雨禾懵逼。
“哦哦,没什么。”江年心道小学生记忆真短,拿捏腔调道,“什么事?”
“给你一包饼干。”
“我不吃饼干。”江年笑容吊吊的,“怎样?”
“不一样,你肯定喜欢吃。”王雨禾极力推荐,“咸蛋黄的饼干,特别好吃。”
“不吃。”
“吃!”
江年手撑着头,贱兮兮的笑。
“不吃。”
场面顿时僵住了,直到陈芸芸过来。她拆了一包小饼干,然后喂到了江年嘴边。
哢嚓,他咬了一口。
“味道一般。”
王雨禾震惊了,看了看江年。又看了看陈芸芸,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
“你!!你不是不吃吗?”
“是啊,不想弄脏手。”江年神情惬意,不过他也没说谎,不喜欢吃零食。
不仅如此,他对甜品的欲望也很低。
“那芸芸喂你,你怎么吃了?”
“不用我动手。”
“那我试试。”王雨禾捏出一块饼干,怼到了江年嘴边,“吃啊,怎么不吃。”
江年左躲右闪,和王雨禾斗智斗勇。
最后,饼干都怼脸上了。
“不是你动手,你又不吃。”王雨禾用力,已经怼江年嘴里了,就是撬不开牙关。
无奈,江年叼住了饼干,声音含糊质问道。
“草了,你洗手了吗?”
闻言,王雨禾顿时心虚把手放在了背后。
“洗了。”
江年一看小学生这表情,他整个人脸色都绿了。
“卧槽?”
密码的,饼干也搞原味?
“她在食堂洗了手,逗你玩呢。”陈芸芸从兜里掏出湿巾擦手,“别浪费。”
江年:“”
一整个中午,他都在推理。
王雨禾还会骗人了?
显然,陈芸芸不会骗自己。想不到王雨禾也跟着进化了,以后怕是不好骗了。
下午。
林栋一边听着语文课,一边看着窗外发散思维。马上过年了,怎么赚一笔?
在镇上,要说过年什么最赚钱。
必定是烟花爆竹。
这玩意要销售许可证,但一般一些小店。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去街上摆摊。
或是流窜到其他乡镇,几天的利润也相当可观。
少说,也能挣个几万。
这年头大家都有钱,小一点的摊位,一周时间挣七八千都没什么问题。
嗯,拉上江年?
装货得开皮卡,车倒是能弄来,但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会开车的也只有江年。
正想着,忽的被老刘点了起来。
“林栋,回答一下。”
“嗯?”林栋懵了,磨蹭站起身,看了一眼没打开的书,又看了一眼孙志成。
草,这孙子在写化学作业。
“选b。”
闻言,教室轰然大笑。
“牛逼。”
“不愧是数学课代表,一眼就看出了正确选项。”
“远方传来风笛,有你的消息。”
老刘在台上,脸都黑了。
“让你翻译文言文,你选什么b?上课不听讲,整天走神,后面站着去。”
江年也在做别的科目的题,但教室饮水机角落比较安全。
比如,老刘就没发现正在看意林的李华。玩手机看小说的曾友,睡觉的吴君故。
小组内认真听课的,只有枝枝和芳芳。
“哎,年啊。”李华肘击了几下江年,“你如果被绑架了,最怕遇到什么情况。”
“嗯?”
“绑匪了了。”
闻言,江年一头雾水。
“了了?”
李华一脸蜜汁微笑,然后在草稿本上写下了。
绑匪:了。
“草,你踏马的是真无聊啊。”江年一脸无语,而后埋头继续写化学题。
张柠枝一脸疑惑,坐在角落十分无聊。
于是,她象个好奇宝宝似的。用笔戳了戳江年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
“了是什么呀?”
江年转头看她,一时有点语塞。
“没什么,小孩别问。”
“噢。”张柠枝得不到答案,于是抬头准备认真听讲,却感觉大腿被捏了一下。
她猛地转头,却见江年跟没事人似的。正对着化学试卷奋笔疾书,不由无语。
揉了揉大腿,一脸不满道。
“江年,你是个坏人。”
“我其实是个技师,喜欢到处按摩。”江年道,“但是我做好事,通常不留名。”
“变态!”张柠枝嘀嘀咕咕。
江年无所谓,他早就没道德了。一想到自己是个色胚,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因为,色胚就是这样的。
另外,高三生活真的非常枯燥。好色犯贱作死,都是苦中作乐的润滑油。
放下道德之后。
学习,宛如快乐小风车。
下午小自习。
江年从教室外走廊回来,答应了林栋的生意邀请,并谈好了分成比例。
钱不多,重点在于好玩。
而且,林栋老家的镇子靠近镇南县。往外走,是王雨禾家所在的小镇。
再往外,是人口大镇云母镇。
接着往外一直往边缘走,是江年和徐浅浅的老家,位于县城边缘的小龙潭村。
顺路且顺手,能带妹子一起去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涉世未深就带她看人间繁华,本质就是给新鲜感。
翻译翻译。
新,就是没做过事情。
鲜,就是天生脸长得好。
感,就是上手摸。
最后汇聚成一个字,爽。
落座后。
江年兴致勃勃拍了拍张柠枝,待她转过头后露出哄小孩子的蜜汁微笑。
“放寒假的时候,想不想一起去卖爆竹?”
闻言,张柠枝眨了眨眼睛。
“真的?”
“去哪卖呀?”
江年对她这永远不会扫兴的反应相当满意,“林栋他们镇上,我负责开车。”
他想了想,“可以多带一个人。”
“真厉害。”张柠枝眼里冒出小星星,冷静之后又有些尤豫,“只能带一个人吗?”
“你还养了宠物?”
“不是啦,你别乱说。”她拍了江年一下,“是贝贝,她过年也无聊。”
“行,没问题。”江年大手一挥,直接打了包票,“她和货一起坐在斗子里。”
张柠枝:“哎呀你这人”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外加条件拉扯。江年这才“勉强”松口,答应可以带上黄贝贝。
但她得付“车费”,一杯果茶。
张柠枝欣然答应,甚至拍了拍胸脯。一脸愉悦保证,可以包下所有人的饮料。
只能说,小富婆牛逼。
临近放学的半个小自习,张柠枝沉浸在寒假的幻想期待之中,时不时傻笑。
同时,也意味着她要想办法拒绝她父母。
江年不清楚这些,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毕竟,口头上的约定能带来快乐。
万一去不了,那也是后话。眼下的情绪价值已经用过一遍了,横竖不亏。
李华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一点也不羡慕。byd重色轻友,真是刻进骨子了。
“哥们呢?”
“什么?”江年看了他一眼。
“光顾着和妹子玩吗?”李华指了指他,“那我问你,我和老马怎么办?”
“神经,你不是说了你两上网吗?”
“赤石!!”李华快气爆了,“我分明问的是,你寒假来不来一起上网。”
“一起!!你妈的!”
“哥们一点不羡慕你,真的。哥们只是为你好,希望你玩一点男人的游戏。”
看得出来,李华很急。
“你先别急,上网我包去的。”江年用手压了压,“到时候叫我,ok?”
“0k!”李华舒服了,“byd,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什么,这么难约。”
江年没吱声,心道放假后上网的时候。把班长带上一起玩,免得她闲着。
自己上网的同时,还能滋一滋李华两二货。
兄弟,不就是用来滋的吗?
大不了包个网费,补偿一下心理创伤。
下午放学后。
江年准备去吃饭,见李清容还在位置上写题,不由站旁边多看了两眼。
见教室里没什么人,这个角度也能挡住视线。
“怎么做起语文试卷来了?”他伸手戳了戳班长的脸,感受指腹传来的柔软。
“清清,你的脸好冰。”
李清容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合上试卷,“我成绩差,多写写试卷。”
江年不知道为啥,感觉这话有点熟悉。
“差”
“嗯。”李清容点头。
“别做了,先吃饭吧。”他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在故意说反话。”
李清容移开目光,抿嘴道。
“没有。”
“你最好是。”江年指了指她,而后一起结伴下楼,在食堂匆匆解决晚饭。
他没问过班长,吃不吃得惯食堂。
客随主便。
这一幕落在聂琪琪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的高冷女神,怎么…
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不懂。
于是,聂琪琪在外吃晚饭时。特意买了一罐菠萝啤,在蔡晓青面前一醉方休。
“蔡蔡子,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蔡晓青瞥了她一眼,“下次你再叫我蔡蔡子,我会打爆你狗头。”
闻言,聂琪琪瞬间不装了,只是猛灌了一口菠萝啤。
“人生啊。”
江年回教室上晚自习,见李华在橡皮擦上套了一根绳子,在走廊上“溜狗”。
并取名,“江总”。
“走,江总,我们回教室了。”李华撮撮撮,招摇过市,看得江年一脸难绷。
“傻逼。”他懒得和李华计较。
正落座,手机忽的震了一下,而后收到了许霜的qq消息。
“你有邮票的渠道吗?”
闻言,江年顿时坐直了,生意上门了。
“不会是猴票吧?”
“不是,它的市价不高。”许霜道,“总之,如果可以就帮我找找。”
说着,她发来了邮票的大概描述。
江年看了一眼,又去网上搜了一下。却发现搜不到,不由有些迟疑了。
“行,我尽力。”
第一节晚自习,陶然抱来了一遝试卷。
“考试,不用写作文。”
班上顿时一片哀嚎,还没到三模,就已经领会到了什么叫做天天考试的滋味了。
过了一阵,林栋又上台发试卷。
接着是其他科目的课代表轮流上台,半节晚自习过去,多了十二张试卷。
“草了,这怎么做?”
“明天再做呗。”曾友把试卷叠好,一把塞进了课桌里,“我先玩十分钟。”
“这边缺答题卡吗?”
江年抬头,和装模作样的馀知意对上了目光。
两人几乎同时,无声做了个口型。
“傻逼(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