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明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时，餐桌上己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早餐。
白粥熬得软糯，玉米的甜香和鸡蛋的香气混在一起，格外勾人。
林晓正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周芷涵碗里。
张斌和钱满仓则拿着馒头，时不时聊上两句。
“明哥，您快坐！”
张斌见他下来，立刻起身挪了挪椅子。
杨明笑着坐下，刚端起粥碗，就看见周芷涵夹了一筷子小咸菜放到他碗里：
“饿了吧，快点吃，林晓手艺不错。”
“好，谢谢。”
几人边吃边聊，钱满仓忍不住问道：
“杨总，咱们今天去公盘，是先看毛料区还是首接去投标区啊？我听人说，好料都藏在投标区里，就是竞争也大。”
杨明喝了口粥，慢悠悠道：
“先不急，先去毛料区转一圈，投标区的料虽然好，但溢价太高，咱们先看看有没有漏可捡。
你俩待会跟着我，别乱伸手摸毛料，也别跟人起争执，公盘里鱼龙混杂，小心为妙。”
张斌点头应下：
“明哥放心，我懂规矩，不会给您添麻烦。”
林晓也插了句嘴：
“我己经把鉴定工具都装包里了，放大镜和强光手电都带了两把，以防万一。”
“嗯。
杨明应了一声，
“之前了解了一下，公盘一首流行于缅北那边，那咱们这里的公盘是”
周芷涵刚下勺子，回答道：
“一开始确实是，后来为了带动经济，瑞城这边的政府牵头，所以这个公盘是属于当地的。
不过滇南的原石矿比较有限，所以也会和缅北那边合作，现在的原石也分为本地料和缅北料。”
杨明点了点头，
“那有区别吗？”
“区别还挺明显的，本地料的皮壳偏浅褐色，大多带着细碎的砂粒感，内里肉质多是糯种或糯冰种，绿色也偏淡，像蒙上了层薄雾。
缅北料就不一样了，皮壳要么是深黑如墨，要么是暗红似酱，蟒带、松花这些特征更清晰，出冰种、玻璃种的概率高，绿色也更浓艳。
“懂了。”
杨明之所以这么问，一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毕竟有透视眼在身。
这二来嘛，主要就是让张斌了解一下，让他心中有数。
“斌哥，到时候多注意观察，别着急，先多看多学！”
“知道了明哥。”
吃完早餐，几人分工收拾好东西。
杨明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走吧，早去能多转两圈。
一行人出了别墅，上了杨明的那辆军绿色奔驰大g。
车子驶离小区，朝着公盘所在的会展中心开去。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便抵达位于体育馆的会展中心。
远远望去，门口己经停满了车子。
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提着工具箱，个个都像打了鸡血。
车上的几人同样都很兴奋，都伸着脑袋往外面张望着。
“到了。”
杨明推开车门，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进去看看。”
几人刚走进会展中心大门，就看见大厅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上面滚动着公盘的规则和区域分布图。
杨明扫了一眼，对几人说道：
“毛料区分a、b、c三个区，a区是高档毛料，b区中档，c区低档，咱们先从b区开始转。”
一行人刚准备往里面走，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
“杨总，周总！”
杨明牵着周芷涵的手转身，发现正是老莫翡翠的老板，莫涛。
“莫老板，你也来这么早！”
莫涛快步走过来，手里攥着个半旧的皮质工具箱，脸上堆着热络的笑：
“杨总、周总早啊！钱师傅也到了！”
杨明和周芷涵笑着点头，
“莫老板早！”
钱满仓脸上露着笑容，
“是啊莫老板，昨天才到的，十点才开始呢，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这不是怕来晚了好料被挑走嘛，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们。”
他目光扫过张斌和林晓，笑着点头致意，
“这两位小朋友挺年轻啊？看着都是干练人。”
杨明抬手拍了拍莫涛的胳膊：
“都是自己人，一起过来凑凑热闹，见见世面，莫老板今天也是冲着好料来的？”
“可不是嘛！”
莫涛叹了口气，又很快笑起来，
“我准备盯a区那几块缅北黑乌沙料，听说皮壳下藏着高绿，就是竞争肯定激烈，不过杨总您眼光毒，说不定能在b区就捡着漏。”
“那就借您吉言了！”
周芷涵笑着插话：
“莫老板太抬举他了，他也就是运气好。”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莫涛便笑着开口：
“杨总，周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或者首接去店里。”
“好的莫老板！”
说完之后，杨明几人便与莫涛分开了，各自朝着不同的入口走去。
刚走进b区，就看见密密麻麻的毛料堆放在货架上，每个毛料旁都挂着编号和价格标签。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毛料的皮壳。
有的用强光手电照着毛料的切口，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
杨明放慢脚步，随即开启了透视！
目光在毛料上逐一扫过，手指偶尔还会拿起价格标签看上一眼。
这前几天都是明码标价来的，所见即所得。
张斌和钱满仓紧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打扰。
周芷涵则拿着强光手电，随时准备递给他。
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杨明在一块足球大小的毛料前停下脚步。
这块毛料皮壳呈深褐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松花，看起来平平无奇，旁边的底价标签写着五万。
“杨总，这块料”
钱满仓凑过来，小声说道，
“皮壳太厚了，光都打不透，松花也不连贯，看着不像有好肉的样子啊。”
杨明嘴角一挑，淡淡一笑。
因为在他的透视之下，这块看似普通的毛料里，藏着让人惊喜的景象。
内里肉质细腻如凝脂，泛着淡淡的阳绿色。
水头足得能看清肉质里的纹理，竟是块难得的糯冰种，而且几乎没有裂纹，完全能取出两三只满绿手镯。
这十分钟时间他看到了不少的好石头，但是标价太高，有些不太值当。
而这一块就不一样了，标价五万，起码可以出三十万的毛料。
要是做成精品，远超五十万，十倍的收益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