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杨先生,倒挺实在!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玄机呢。
他摆摆手,
“没事儿,男人嘛,犯烟瘾正常,我年轻那会儿,一天两包烟都打不住,后来做了手术才戒的。”
杨明尴尬的笑了笑,
“那怪不得您能成为魔都的首富!”
赵老有点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杨明:
“为什么这么说?”
“您那么大的烟瘾都能把烟戒了,那世上还能有您办不成的事儿嘛?”
“哈哈哈哈…幽默,小杨先生真的是幽默风趣啊!”
正说着,
赵清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盒包装很精致的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杨先生,家里只有这个了,是之前别人送的。”
“可以可以。”
杨明接过来,抽出一根点燃,
“那我去那边抽,免得烟味呛着您。”
赵老连连摆手,
“不用,你就在我面前抽,正好我也能沾沾光,闻上两下。”
杨明也不再矫情,嘴里叼着烟,开始继续号脉。
由于飘起来的烟有些熏眼睛,杨明只好把烟叼在嘴角,然后歪着脑袋。
这种造型在很多的麻将馆,倒是很常见。
他继续凝神,开始用透视看向赵老的身体,
“时间充足,我就挨个检查检查。
赵老点头,
“嗯,那就有劳小杨先生了。”
杨明吐了一个烟圈,开始由上而下的开始观察起来。
“赵老,您的胃”
赵清影紧张的攥紧了手。
“我爷爷的胃怎么了?”
“哦,胃很健康。”
赵清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杨明继续吸了一口烟,透视继续在赵老爷子的身上扫视着
“赵老,您的肺”
“啊?我的肺怎么了?”
“你戒烟的时间蛮长了,肺现在也特别好”。
赵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那还是有效果的,好好好,好啊!”
“赵老,您的肝脏”
这时,
赵老沉不住气了,
“小杨先生,你自己先看看,你看看哪里有不好的你再跟我说,
你这说我没病比有病还吓人啊,我的心突突的!”
杨明被赵老这话逗得差点呛着,烟灰抖落在裤腿上也没顾上拍。
他咧开嘴,笑了笑: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那我先看看,等会再说。”
“嗯,如此甚好!”
杨明把烟蒂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按灭,换了一只手说道:
“来,赵老,劳驾,换一只手把脉。
杨明甩了甩一首把脉的手,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手有些麻了而己。
赵老换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杨明立刻继续用透视开始观察起来。
基本上把五脏六腑都看了个遍,除了左边的肾脏有一颗结石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所以,
杨明敢肯定,这问题就是出在那个心脏支架上。
他看向彭依然,笑道:
“帮我点根烟。”
“嗯,好。”
彭依然很是听话,抽出一根烟,插进杨明的嘴里,帮其点燃。
赵清影有些不解,
“杨先生,你为什么在号脉的时候要抽烟啊?”
杨明眼珠子一转,开始心口胡诌起来:
“中医讲究一个‘气’字,可惜我功力太浅,聚不成气,所以只能用烟来代替。”
赵清影和赵老对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
看着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爷孙俩,杨明忍住了笑,再次看向了心脏的位置。
透视之下,那合金材质的支架被放大了数倍。
杨明屏气凝神的观察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
就是支架两端血液的流速有所不同。
在没进入支架的血液流的相对较慢,经过支架之后的流速就要快上一些。
这样看来,杨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观点。
他继续使用透视将心脏支架又放大了一些,终于发现了原因。
本是用来支撑血管的支架,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内壁似乎结了层垢,就像水壶用久了会有水碱一样。
“赵老,您这心脏支架放了多少年了?”
他忽然开口,烟卷在嘴角颤了颤。
赵老想了想:
“差不多快小二十年了,怎么了?”
“小二十年…”
杨明咂摸咂摸嘴,烟圈从鼻孔里悠悠飘出来,
“那怪不得了。”
赵老爷子眼睛一亮,
“是心脏支架的问题?”
赵清影也赶忙补充道:
“我之前也让不少的专家给爷爷看过,但是他们都说没问题的,血液流的很顺畅”
杨明抬眼看向她,
“那你是怀疑我的说的话?那些专家说没问题,那他们找到病因了吗?”
赵清影被问的说不出来话,连眼睛都红了,
“不是的杨先生,我不是怀疑您,只是…只是他们当时拍了ct,都说没什么问题…”
“正常。”
杨明把烟按灭,认真的开始解释,
“专家看的是片子,你让他们拍一万张片子,也拍不出支架内壁到底有什么。”
一旁的彭依然闻言,小声问道:
“杨明,支架内壁有什么?”
“垢!”
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垢?”
杨明点头,指尖在桌上蘸了点茶水,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就像家里的暖水瓶胆,用久了内壁会结水垢,
这支架在血管里泡了小二十年,血液里的油脂、杂质慢慢黏上去,可不就结了垢?”
他指着圆圈中间画的首线,
“这首线就是支架,两边的水垢薄,中间厚,血流过的时候看着顺,其实并不顺。”
赵老皱着眉头,似乎短时间内很难消化这些话。
杨明见状,笑着解释:
“赵老,您说的稍微运动一下就会喘,其实就是心脏的供血量不足。
支架本来是给你把血管撑大的,可现在里面产生了淤积,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了吗?”
赵老这才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哈哈哈…哎哟!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就跟水管子被泥巴堵了半截似的,看着还能流水,可水压早跟不上了!”
“阿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杨明转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
“您这淤积不算太厚,还没到堵死的份上,但再拖个一年半载,保不齐就真的得闹大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