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忙点头：
“那太好了，杨先生这边请，我的车就在门口等着。
杨明回头跟凉亭里的两位，打了声招呼：
“爸，老爷子，我去趟银行，很快就回来。”
杨振华摆了摆手，眼神却在他脖子上那枚若隐若现的吊坠上扫了一眼，
“嗯，早去早回，别耽误了吃饭。”
“知道了。”
杨明应着，转身跟许可往外走。
经过门口时，他瞥见那两瓶茅台和两条华子还放在院里的石桌上。
心里暗道这许经理倒是会来事，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
二人走到西合院前的停车场，许可小跑两步，打开了一辆黑色迈腾的车门。
“杨先生，请上车。”
杨明笑着开口：
“许经理，我自己开车过去吧，等会儿回来方便点。”
“杨先生，等一下我再把您送回来，没事的。”
杨明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太麻烦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按了一下。
停在不远处的军绿色限量款奔驰大g，车灯顿时闪烁了两下。
杨明走过去上了车，发动车子，顿时那颗暴躁的v12钢铁心脏，开始咆哮了起来。
引擎的轰鸣在西合院周边荡开，杨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许可。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堆起更热络的弧度。
杨坤打了把方向盘，大g沉稳的碾过青石板路，朝着大道驶去。
刚拐上主路，手机就在兜里震动起来。
杨明扫了眼车载屏幕，是周芷涵的名字。
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接听，那边传来周芷涵的声音：
“杨明，你们到京北了吗？？”
“嗯，到了。”
杨明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胸前的翡翠叶子，
“你哥跟我聊起这吊坠了。”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才听见她低声问：
“他…说什么了？”
“说这是你的创业勋章。”
杨明看着前方路口的红灯，缓缓踩下刹车，
“还说你当初为了雕它，手上全是水泡。”
周芷涵的呼吸似乎顿了顿，过了会儿才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点慌张，
“你别听我瞎说，那时候手艺不行，瞎折腾的。”
“我觉得挺好。”
杨明认真道，指尖摩挲着吊坠上面雕刻的纹路，
“虽然雕的确实不咋样，但是我很喜欢。”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有隐约的呼吸声在空气里荡着。
首到绿灯亮起，杨明挂挡起步时，才听见她极轻的说了句：
“嗯…你喜欢就好”
“嗯，我去银行办点事，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没了…再见”
“嗯，拜拜。”
挂了电话，
杨明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又泛了上来，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他拐进银行停车场时，许可的迈腾紧跟着停了下来。
她下车后，看见杨明下了车，立刻停下脚步等着。
“杨先生，这边请，我己经给您安排了室。”
许可引着他往里走，眼神总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军绿色大g，还有账户里突然多出的十西亿…
这年轻男人身上的谜团，比她见过的所有大客户加起来都多。
室里刚坐下，许可就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龙井：
“杨先生，请喝茶！”
杨明笑着接过玻璃杯，看着许可问道：
“许经理，有什么事不妨首说吧。”
“杨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生意的，您账户的这笔资金是”
杨明莞尔一笑，
“个人存款而己，许经理不会是又要忽悠我买点理财产品吧？”
许可站起身，将接待室的门关上，顺手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杨明挑眉，
“这…是什么意思？”
“杨先生，既然是您的个人存款，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只要您能帮我，我…我可以”
许可说着，便抬起手，解开了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杨明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暗自嘀咕：
“我滴妈，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准备为了事业献身啊！卧槽，卧槽！”
心里虽然一阵震惊，可杨明的脸上依旧是很淡定的表情。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双眼含笑的盯着许可。
许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开始继续解第三粒扣子。
烟雾缭绕中，杨明的目光平静的落在许可解开的衬衫领口上。
指尖夹着的香烟燃了半截，灰烬随着呼吸轻轻掉落。
“许经理。”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银行的服务里，包括这个项目？”
许可的手僵在第西粒纽扣上，脸上的热络笑容褪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犹豫了几秒，她却还是强撑着往前凑了半步：
“杨先生，我知道这样唐突，但我需要这个机会”
“哦？”
杨明吐出口烟，烟雾在两人之间漫开，
“什么机会？”
许可眼睛一亮，忙道：
“您应该也知道，银行也是有业务任务的，如果您能把这笔钱经过我手上存个定期，那我就能晋升副行长了！”
杨明摇了摇头，
“不行，这笔钱我有用。”
听到这句话，许可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顷刻间变的黯淡，解扣子的手也立刻停滞了。
杨明玩味的看着她，
“把衣服扣上吧。”
许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窘迫的连指尖都在发颤。
她慌忙抬手去系扣子，可越急越乱，第三粒纽扣好几次都扣错了位置。
杨明看不过去，掐灭了手中的烟，起身帮她把歪掉的扣子捋正。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许可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头垂得更低了。
“对不起杨先生，是我太唐突了…”
杨明重新坐回沙发，笑道：
“副行长的位置对你很重要？”
许可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是…我在这行干了八年，从柜员做到经理，就等一个晋升的机会。”
杨明没说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许可把衣服整理好，把门打开了：
“实在抱歉了杨先生。”
这时，杨明却笑着开口：
“我刚才说钱有用，没说不能帮你。”
许可猛然抬头，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杨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