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功,不戒和尚绝对是整个江湖中前十左右的高手。
沉程身边现在非常缺帮手,再者本身又对仪琳有好感,象这种买一送一的生意,没什么不能做的。
“有的,不戒大师,有的。”
沉程大力推销道:“如今福威镖局湖广分局刚刚起步,正是缺人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像不戒大师这种高手。”
“素闻不戒大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们这里肉管饱,酒管够,想要耍钱同样欢迎。”
“而且以上这些全部免费,另外每月月钱一万两,年底双倍,还会按照镖局盈利情况额外分红。”
“最多三年时间,四十万两银子绝对不在话下!”
应该是两人同样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意外的有共同语言,不戒大师听得频频点头,似乎觉得沉程的提议十分合理。
有酒有肉有钱耍,何况女儿又还小,等上三年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倒是一旁的仪琳脸皮薄,听见沉程对自己也有心意,而且鬼使神差居然已经聊到婚娶的事情。
想要赶紧离开,奈何全身上下又使不出力气,只能在心里默默背诵经文,低头不去听那些让人臊得慌的话语。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你小子很合我胃口,现在有没有酒,咱们喝他个天昏地暗,大和尚我就算是添加你们镖局子了!”
沉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就想吩咐林平之去张罗酒宴。
哪知仪琳终于坚持不住,虽然见不着的时候想得不行,但她毕竟是个出家人,想起男女之事就觉得佛祖会怪罪。
所以拼尽全力,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开口说自己不会嫁人,偏偏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只好捂着耳朵,径直向外面跑去。
不戒和尚奇怪道:“见不到时拼命要见,现在见到了却又要跑,真跟她娘一样,这尼姑的心事,我他妈是真猜不透。”
眼见仪琳越跑越远,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戒和尚只得追了上去,还没忘提醒沉程一句。
“酒虽然没喝上,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那是什么马也难追,你这镖局必须得给我留个位置才行!”
沉程起身道:“在下随时恭候,另外大师追上仪琳小师傅时,记得跟她说,我沉程心中有她,绝非虚情假意!”
“好嘞,你小子真他妈是条汉子!”
谁知道这一走,不戒和尚同仪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足足两天时间过去,仍旧不见回来。
沉程仔细一想,心说自己以前踢惯了直球,但在这个时代好象还是太过超前了。
但林平之却觉得师父真是常人所不能及,能有这种不在乎世俗眼光和我行我素的心性,怪不得做什么都会成功。
不过明日就是公开审理田伯光的日子,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自打接手刘府之后,沉程就把田伯光从原本小宅院的地窖运了过来。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田伯光都处于一种绝食的状态,想要早死早超生,省得受零碎折磨。
但沉程自然是不能让这到手的鸭子飞了,硬喂也好,输送内力也好,总之是要保持田伯光相对良好的身体状态。
所以终于再见天日之后,田伯光除了看不出活人该有的生气以外,其他方面还算正常。
“田伯光。”
大院之中全部清空,门前把守的锦衣卫与官差整装待备。
为了显得隆重和震慑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沉程叫姜望把卫所里轻易不可动用的强弓硬弩都拿了出来,提前预备着。
“我没兴趣和你说太多道理,因为在你心中,弱者本就应该被强者支配。”
沉程拍拍田伯光的脸,让他好好看清自己的模样。
“既然讲不信道理,那我就跟你讲讲拳脚。”
“不小心打死了,超度我多多少少也会一点。”
“如果你死后冤魂不散,我还有一手五雷正法随时恭候。”
“所以今天你就算受再多酷刑,也不用觉得委屈,怪就怪你遇到了我。”
田伯光全身上下被扒个精光,只剩一条犊裤,双手也被反绑在木桩之上,立在院落最中间的地方。
院门外则是挤了有成百上千人,虽然因为锦衣卫和官府的震慑不敢往里面闯,但大多双眼中带着血丝,如果情况允许,说不定瞬间就会冲进去把田伯光生吞活剥。
“姜望。”
“卑职在。”
“叫外面的人按顺序缓缓进来,有敢借机喧哗闹事的,当场拿下。”
“是!”
院门开放之后,所有人按照先来后到,依次从守在两旁的官差中间进入,随后自觉以田伯光为中心,大院中围了一层又一层。
沉程并未亲自出面,而是由姜望拿着提前列好的罪状,在院落中站满了人之后,当众宣读。
“案犯田伯光,奸淫良家,为祸乡里,今缉拿归案,验明正身,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因民怨沸腾,特许公开行刑,凡受害者家人亲朋,只需上缴规定银钱,即可亲自操刀!”
可以亲自操刀的特例,在沉程授意之下,已经提前在衡阳城中传开,因此到场的所有人并不觉得意外。
而且田伯光以往犯下的案件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官商富户人家,所以有了这种机会,他们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第一刀,剐下田伯光大腿上的一块肉,五千两。
第二刀,要了田伯光的鼻子,一万两。
第三刀,砍掉田伯光的右腿,两万两。
第四刀
第五刀
虽然起价很高,在场将近千人之中能负担起的只是少数,但前后还是有十几人下场,让田伯光零零碎碎的一共受了几十刀。
一边行刑,一边就有在衡阳城中请来的医师敷药止血,可还是挡不住浓厚的血腥味慢慢飘散开来。
期间有人忍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捂着嘴提前离开,但大部分人都是在每落下一刀时,就齐齐大声叫好。
等到最后,有人出了十万两白银,买下田伯光的头颅。
应该就是鄢同全那厮。
于是刽子手手起刀落,将田伯光枭首示众。
人群中有人哭、有人笑,直到锦衣卫与官差开始清场,这才终于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