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世界。
穿越成为崇祯帝的沉程,看着从主空间里取出,抄录在书册之上的辟邪剑法,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几笔烂爬了字是真丑,放只鸡上去踩几下估计也不能更差。
哦,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写出来的呀,那没事了。
登基之后的这几天,看惯了大臣递上来的奏折,上面行文本迹哪有一个不是工工整整,清清楚楚的。
现在突然看见自己的臭字,居然有点不习惯和恍惚了。
“叼哉!”
看来笑傲江湖世界的沉程十分给力,先是十几箱黄金,跟着就是这本辟邪剑谱。
有了这套辟邪剑法,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最少的精力,去打造一支最为精锐的天子亲军。
这也是之前让王承恩去宫内十二监,查找合适人选的原因。
试想,放眼整个天下,还有什么地方能比皇宫里面更适合修炼辟邪剑法?
不需要太多额外条件,只要能做到对朕的绝对忠诚,就已经足够。
这才是辟邪剑法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沉程细细将书册上抄写的剑法看了一遍,直到在最后面发现练功时需要配套使用的燥药。
“恩”
有胡青牛的医经在手,配置这种方子肯定是不在话下,但其中对几味特殊药材的需要量实在不小。
自己这边又是十几二十人的大工程,同时修炼的须求量肯定是得成倍成倍的上涨,即便是皇宫大内,也不一定能备有这么多光是听听都会让人不含而立的玩意。
毕竟哥哥朱由校被叫做木匠皇帝,是有着更高精神层次追求的高尚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在乎裤裆里那点事。
而如果沉程自己下旨让御药房的瘪三们去采购,用不上半天,“新帝登基,不思进取,只想着在娘们身上使劲”的消息,就得传得满天飞。
“这要是能从现代整点蓝色小药丸,可就省事多了。”
沉程撇撇嘴,不过劳骚归劳骚,事情肯定还是要做的,实在不行就让笑傲江湖那边的自己去准备。
都他妈实打实的哥们,这点小事还说啥了!
可惜距离吩咐王承恩找人才过去短短几天,要是现在马上可以付诸实践就好了。
默默盘算一阵,沉程便将书册仔细收起,跟着对侧身侍立的王承恩问道:“王伴伴,朕之前吩咐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去做的事,可有什么眉目了?”
王承恩低下头,躬敬回到:“回禀陛下,就老奴所知,田大人这几日十分忙碌,光是宫里的二十四衙门(十二监、四司、八局),就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次。”
“但要说具体有了什么实际进展,老奴这里还没有个确定的消息,恳请陛下恕罪。”
沉程随意摆摆手,王承恩是他如今最信得过的人,许多他这个当皇帝的想做,却不好也不能自己亲自去做的事情,都得指着王承恩。
谁让现在手底下能放心用的人实在太少呢。
就象前世为了证明自己,非得开个公司一样,整个公司就他沉程和一个自己老爹找来的,四十多岁的大哥。
公司里所有的业务,全都需要这个大哥负责,从拉客户到跑项目,从签合同到结尾款,甚至开工资,都是这位大哥亲自来干。
没错,员工负责给老板开工资。
而沉程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通过一段时间的克苦学习和辛劳努力,他终于成功拿下了省一百里守约的牌子。
没办法,就是喜欢蹲在草丛里一边阴暗蠕动爬行,一边架起手里的大狙瞄啊瞄,哪怕队友激情开麦,给足压力。
“你拿你爹瞄你妈呢!”
他依然乐此不疲。
那时沉程就想过,只要公司的这位活爹大哥不要求刚他或者被他刚,剩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忍。
现在对王承恩的态度,与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太多。
“哼,让田尔耕去找吧,希望他找得到,否则朕可就要发飙了。”
王承恩一听,顿时把头低的更深,陛下能在自己这个家奴面前毫不遮掩的说出心里话,那是对他这个家奴无比的肯定和信任。
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恃宠而骄。
虽然从表面上看,陛下现在要整治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但实际上就是要对受先帝宠信的那个九千九百岁魏忠贤,动手的信号!
而王承恩之所以会这么样的战战兢兢,其实是因为沉程让田尔耕去查的,乃是哥哥朱由校在位期间,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李永贞。
对,就是现在王承恩的官职。
沉程还是信王的时候,哥哥朱由校下诏为他选妃,最后迎娶了原籍江南,现在是顺天大兴县的县民周奎之女周氏为信王妃。
“慎选良家女”的规矩,是从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时便开始推行,为的是防止外戚干预朝政,所以禁止与勋贵联姻。
既然已经选定了王妃,哥哥朱由校便想着在京城新修一座信王府,给成婚之后的弟弟居住。
但就是这个李永贞,上疏请求节省国库开支,用修理已经前往封地就藩的惠王曾经居住的王府,代替新建信王府。
说实话,这倒也没有什么,如果不是后面李永贞负责修缮惠王府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导致沉程入住时里面的建筑和器具都极为简陋的话。
沉程也不可能第一个拿他开刀。
当信王的时候,本王不和你一般见识,现在当了皇帝,还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话
那朕这个皇帝不是白当了吗?
总算李永贞还是个长眼睛的,私底下又是魏忠贤的舔狗,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后,立马主动辞去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位。
沉程当即点头同意,并且让王承恩接替了这个位置,可事情哪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眼下让田尔耕去查的,就是李永贞那一屁股洗不干净的烂事。
田尔耕与李永贞同样是靠着魏忠贤上位,如果去查李永贞的罪证,后面肯定要牵扯出不少人。
要是不查,这煌煌天雷十有八九就得落在自己脑袋头上。
所以这几天他明面上象是奔波于查案,实际上却是在等着魏忠贤那边授意,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其实都一样。”
沉程坐在龙椅上,右手轻轻叩打着书案。
他心中早有打算,不管田尔耕那边是查得出还是查不出,最终结果都和李永贞一样,哪个也跑不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