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一副坦然淡定的模样,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乱。
“是,你说得对。”
她仰头,对上男人晦暗的双眸。
“”
殷绪清冷的眼里带着些许怒意,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今早在私宅你不是说你没有什么心思吗?”男人气极反笑,静静地看着她。
“纪璇,你骗我。”
殷绪盯着她,眼底冷意更甚。
虽然猜到她突然说要回侯府肯定存了什么心思,没想到早上回来,晚上就这么做了。
她是多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纪璇微垂眉眼,手心缓缓收紧,声音清淡,“骗你怎么了反正你又不给我和离书,我做什么重要吗?”
闻言,殷绪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重要!”
他冷声说着,目光沉沉,“纪璇,你做什么都没用,你拿不到和离书、拿不到休书。”
“你是我的女人。”
殷绪抿唇,盯着她看了许久。
见她垂着眼,面颊还是沐浴后的粉红,一副清纯又魅惑的姿态。
他走上前,趁她失神之际,忽然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纪璇自找的。
果然会勾引人!
从小就不安分勾引男人
男人心中冷笑,直接将人推倒欺身而上。
殷绪这两日又开了荤,根本不会委屈自己,加上今夜用晚膳时喝了点酒,这会更是头昏脑热,也不顾纪璇的抗拒,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边强势的吻着人,一边去解自己的束腰。
等流苏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前厅的偏房再回来时,脸色煞白至极。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了主屋传来男女动、情的声音。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流苏站在院中,死死盯着主屋紧闭的房门,脸色惨白至极。
屋里这回竟然连灯都未曾熄灭,似乎还隐约能看到纠缠的身影。
流苏僵硬的扯着唇角。
主屋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动静了。
她甚至觉得很久没听到这些动静了而且,纪璇好像还是故意一样,喊的特别大声!
她今夜因为纪璇被殷妙青责罚推入水中
可是他们呢?
竟然在做这种事情?
流苏咬紧牙关,眼底的愤恨愈来愈浓烈。
不多时,她冷笑连连,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榻上半倚在床棱边闭目而眠的殷观雨。
男人睁开眼,嗓音低沉,“阮流苏,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过来,给我上药。”
穗穗早起顶着眼下乌青去给纪璇请安,看到纪璇更加滋润莹白的脸时,心里是有酸又恼。
世子怎么会不行呢?
世子可太行了!
一夜!
整整一夜!
她真是个蠢的,居然以为世子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前半夜纪璇还会喊两声,后半夜听不到她的声音,主屋居然还没停
天快亮才彻底没了动静。
“”
穗穗硬是被迫听了一晚上床脚,身心都痒痒的,她真的快气晕过去了!
听说世子最近被禁足了。
难不成这段日子她夜夜不能安眠吗?
世子是准备夜里作战,白日做梦吗?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气死她了…
穗穗恨恨的咬牙。
“你下去吧,想来你昨夜没睡好,回去歇息吧。”
纪璇摆了摆手,看她脸色苍白,好心开口。
她其实并没什么意思。
但这话听到穗穗耳朵里,反倒成了挑衅。
穗穗垂下眼,心里恼得很,却还是装出一副温软甜腻的模样,“多谢少夫人关怀,妾身告退。”
一转身,穗穗气恼的跺脚,心里更加酸涩了。
上回,世子去她房里,只让她大声喊,原来是为了故意让纪璇听的吗?
不行!她要去找姨母帮忙。
这样想着,穗穗匆忙跑去拾翠院找了齐嬷嬷。
待穗穗离开后,纪璇直接去了小厨房。
厨房应该还有些避子药的药包。
是上回被祖母发现训斥后,她“私藏”的。
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怕万一她跟殷绪真的发生了什么有了孩子,和离更难了。
所以她就偷偷留了一招。
这会儿殷绪估计还在书房睡着。
她倒是佩服这人,天亮才放过她,竟然还能清醒理智跑回书房住下
又不愿意跟她同住,嫌弃她,还不肯和离,真不明白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这是不用上朝也不用办公,也不用在瞭望山待着继续秋猎,准备彻底放纵了?
纪璇也没多想,这会儿趁着小厨房没人自顾自的熬着药。
用完早膳后,陶嬷嬷被她支出府买东西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纪璇熬好药,一边吹一边喝,囫囵吞枣的喝完了药,只觉得舌头烫的很。
喝完后纪璇把药渣倒掉,又悄悄将一切归于原状,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榻上,再次绞尽脑汁回忆以前的事。
这几回落水,都有一些画面、一些声音浮现。
可她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
纪伯远这回都没去参加秋猎,还在纪府待着。
纪璇今儿个就想回去了。
她也没犹豫,径直拉开门往外走去,卓越和卓然这会儿都在院门口站着。
“卓越!我要回纪府!”
她吩咐着卓越,示意他赶紧准备。
卓越:“”
想到昨日主子吩咐的话,让他这几日寸步不离跟着纪璇,她想出去就带她去,卓越只好点头应声。
“少夫人,属下去备马车。”
“卓然,等主子睡醒你给他说一声。”
卓越吩咐着弟弟。
很快,他跟着纪璇回了纪府。
回到纪府,管家却告诉纪璇,说纪伯远去了御史大夫韩禄家里。
纪璇想去找纪渊,问管家纪渊是在家里还是在摘星楼。
管家说,纪渊许久未归家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下,根本找不到人,也不在摘星楼。
管家还说。
阮姨娘已经离开了纪府。
老爷给了她放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