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裂缝还在变大，四周开始瓦解坍塌，先是从湛蓝的天空开始，接着就是跑道和沙场，周围的风景化作细小的粒子一样消散。
“悟！”夏油杰怀里小夏油杰抬头看向浮在自己身边的五条悟。
五条悟单手环胸，一只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笑，打量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夏油杰，心里暖洋洋的，轻柔地应答：“在呢。”
“时空开始崩溃了，我们要先找到硝子。”夏油杰皱眉，有些担忧。
不同于夏油杰，五条悟很悠然，“硝子会没事的，放心吧。”
“？”夏油杰抱着小孩，歪着脑袋，刘海翘起，“硝子听见了会伤心的吧。”
五条悟不置一词，“嘛她怎么会伤心呢？”
夏油杰无语，“算了，白痴。”
五条悟哪里不知道夏油杰在担心什么，他只是不想去管别人了。
难得从这个时空的自己身体里获得主动权，他可不想将注意力转移给除了杰以外的任何人。
即便这个人是硝子也不行。
他已经完成那个时空自己身为最强的任务了，现在将没有任何人，任何意义可以捆绑住他，杰在身边，他不需要那些。
他这一次，只想尽可能抓住杰，跟上杰，然后改变未来。
至少要改变他们未来的结局。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看到弹幕的话，眼睛陡然睁大。
他心下一颤，抱着小夏油杰的手一顿。
陡然想起先前五条悟和自己说过的话，‘老子相信你应该能分清’。
夏油杰眯起眼睛，准备操控虹龙后退。
只可惜五条悟更快的想到他的动作，他伸出手。
在夏油杰惊讶的目光中，一瞬间贴近他，拉住想要操控咒灵后退的夏油杰的手。
五条悟贴近夏油杰的耳畔，目光流转在他的耳钉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忘记有一个告密的弹幕球，可惜它还有用，不能直接销毁。”
说完，他就伸手抓过小小的球，用帐包裹住白球，切断了白球和世界的联系。
“你”夏油杰抱着小夏油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悟？”
“哪个悟？”五条悟挑眉。
小夏油杰抬抬眼，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夏油杰没讲话，只是看着五条悟抓住自己的手。
“杰那么聪明，发现也很正常。”五条悟轻笑。
“悟怎么了？这个时空的悟！”夏油杰忧心道。
五条悟摇摇头，“不知道，大概在看着老子和你讲话吧，老子陪你不好吗？”
夏油杰摇头，坚定道：“你不是悟。”
“哪里不是了？”五条悟低头看他。
“悟的话，现在应该跟着我找硝子了。”夏油杰丝毫不畏惧，直视他。
“哈？那老子现在跟你找硝子。”
“不一样的”夏油杰看着他浑身止不住的冷意，像是昨天晚上他和悟看的怀玉片头曲里的悟。
看着带笑，但是细看之下，灵魂深处透着一股死气和无力的孤独。
他不是不知道未来的悟经历过什么，但真实看见那样子的悟，他心里还是很复杂的。
一种心疼和不解油然而生，他下意识不会对着未来的悟说重话，但是他又很想这个时空的悟回来。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的脸，长叹一口气，“不要想别的了，老子会走的，不过不是现在，至少要在确认你的未来被改变后，老子会离开，现在，去找硝子吧。”
“什么”
“你不是担心硝子吗？老子陪你去找硝子。”五条悟揉了揉夏油杰的黑发，又捏了捏小夏油杰的脸。
“唔！”小夏油杰皱眉拍开他的手。
“哎呀，杰小时候那么小气的嘛。”五条悟笑道。
夏油杰单手托着小夏油杰，轻轻揉了揉小夏油杰被捏红的脸，小夏油杰眯起眼睛享受的哼唧唧。
夏油杰轻笑，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然后让虹龙带着他们往最开始扭曲的裂缝里钻。
白光一闪，夏油杰又回到了先前的答题地狱。
只不过，这次他看见了家入硝子。
夏油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上前走到家入硝子边上。
发现家入硝子耳朵上挂着一支笔，趴在试卷上呼呼大睡。
“呃”夏油杰表情瞬间精彩起来，“硝子别睡了啊，好歹是在咒灵的异空间里，你是怎么大胆成这样的？”
硝子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听着夏油杰的抱怨，含糊道：“啊不是有你们吗？”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再目光落在夏油杰怀里的时候，睡意全被吓没，“你的私生子？你自己生的吗？怎么那么像？！”
“哈哈哈！他自己都生不出这么像的。”五条悟补上一句。
小夏油杰睁着大大的眼睛，非常懵懂的看着他们，然后很认真地大喊，像是在证明什么，“我叫夏油杰！我的父亲是夏油一彦，母亲是夏油织雪！我才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你们好没礼貌！”
他脸都气红了。
夏油杰看着孩子气满满的自己，有点疑惑的想着，自己小时候这么好玩的嘛。
不过如果离开这个扭曲时空的话，他会跟着一起消散的吧。
“小时候的杰啊，只是可爱呢，让我抱抱！夏油！”硝子猛地站起身，伸出手准备接过小夏油杰。
夏油杰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姐姐问你呢。”
小夏油杰害羞似得蛄蛹两下，把脑袋埋在夏油杰怀里。
总感觉，他未来的两个朋友，加起来没有一个自己靠谱。
“呐，给。”夏油杰让出怀里装聋作哑的小夏油杰。
没吱声就当是答应了，毕竟他小时候确实是这样的。
小夏油杰被硝子接过去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挣扎。
“这个时空要崩塌了，待会出去的时候会碰见咒灵本体，然后老子会降下帐，杰的话，分一只咒灵给硝子，保护硝子安全。”
如果说话的夏油杰，硝子还能很自在的接受，但偏偏说话的是五条悟，“你也会有这么靠谱细心的时候？”
就连夏油杰都被震惊住，悟的安排很合理，而且异常清晰。
“老子可是正儿八经当过老师的啊。”他的声音很轻。
硝子没有听清，但是站在他旁边的夏油杰却听得清清楚楚。
悟向来不喜欢规划一些细致的东西，因为在悟眼里，做什么都是简单粗暴，而且他有那个随意的能力，如果让他细致规划，对他而言反而是这一种负担。
但是现在，悟却能规划出一个完整想法，顾虑到了硝子。
当老师的几年里，悟也是做出了改变啊，很靠谱的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