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调回几个小时前。
当隼人用缆绳套住近卫勇次郎的脖子,将他甩出船舷时。
甲板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念头。
另一个二世祖男人想的是:“还好刚才站出来说话的不是我太可怕了”
近卫勇次郎的女朋友想的是:“杀了他!杀了他吧!只要他死了,我就能继承他家的财产了!我保证不会举报你,我们可以平分那些钱!”
惠美子想的是:“天哪太恐怖了这群人果然都是亡命之徒,根本无法用常理度之!这个人就是他们的首领我必须想办法接近他,讨好他!”
而优娜,与所有人都不同。
她想的是:“我也好想被这样对待”
看着隼人冷酷的姿态,优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然后抛向了高空!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恐惧、刺激和兴奋的战栗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她的头顶。
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好坏
可是
我好喜欢。
是的,她兴奋了。
这一切还要从她的童年说起。
作为顶级银行家的女儿,世袭子爵的外孙女。
优娜从出生起就被万众瞩目,被无数保镖和佣人精心呵护着长大。
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是站在社会顶端的、纯洁无瑕的女神。
但这只是别人眼中的优娜。
作为一个人,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优娜从小就被套上了许多束缚。
由于家族的地位和过度的保护,她从小就无法像普通孩子一样交朋友,她的每一个玩伴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背景调查。
这让她从小就有于其他孩子们完全不一样的童年。
父母也对她寄予厚望。
要求她无论在学业、礼仪、才艺各方面都必须做到完美无缺。
这种压力逐渐从外界转的内化,让优娜对自己产生了极其严苛的要求。
她从小就告诉自己,自己是“完美的优娜”。
自己是家族的骄傲,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绝不能辜负父母的期待。
为了保证做好一个“完美的优娜”,从十三岁开始,她只要有任何一科考试没有拿到满分,就会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脱光衣物,用教鞭抽打自己的大腿和后背,用疼痛来惩罚自己的失败。
后来,这种自我惩罚变得愈发严苛。
不仅仅是学业,只要她内心产生了一丝想要放松的堕落念头,或者对学校里哪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产生了一瞬间朦胧的好感,她都会认为这是对“完美优娜”的背叛。
随后便会用更重的鞭打来净化自己。
这种长期力求完美、压抑一切普通人欲望的、近乎自虐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她成年。
而经过长时间的这种反人性的自我对待,优娜不出所料地,心理发生了扭曲。
成为了一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态。
她时常会不可抑制地幻想一些场景:
比如自己被绑匪绑架,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遭受各种虐待和凌辱;
或者自己的秘密被坏人发现,以此胁迫她,完全掌控她的人生;
甚至是家里那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某天突然露出真面目,将她按在墙上强行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甚至今天白天,当田所和独眼想要对她不轨的时候,她内心,其实也是渴望的。
而最初作为惩罚手段的鞭打,也不知从何时起,带给她的不再仅仅是痛苦。
更夹杂了一种令她战栗、羞耻却又欲罢不能的快感。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已经不满足于自己鞭打自己了。
她渴望一个更强大的、足以彻底压制她、打破她所有伪装的存在。
所以她才会主动向母亲提出想要进行社交。
目的,就是为了能物色到一个能彻底掌控她人生的合适目标。
她最初选择的,是德川。
她之所以跟德川这种人混在一起,并不是她跟隼人说的什么“找刺激”。
而是看中了德川身上的人渣属性,觉得他或许能满足自己的幻想。
可惜,相处下来她失望了。
德川只是一个仗着家世欺软怕硬的草包。
在面对家世相当的优娜时,他表现得十分谄媚客气。
这完全不是优娜想要的那种被彻底碾压和支配的感觉。
直到此刻,她遇到了隼人。
此刻的隼人,强势、粗鲁、暴力、拥有绝对的力量。
能瞬间从温和变得冷酷。
甚至还是传说中的黑社会!
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支配者!
看着勇次郎被隼人虐待,优娜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将勇次郎替换成了自己。
一想到被隼人用那样冰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对待
她就感到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四肢百骸,兴奋得微微颤抖起来。
可惜,隼人对勇次郎的惩戒很快就结束了。
他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淡淡地宣布:“吃饭。”
接下来的晚餐,优娜几乎食不知味。
她时不时地偷偷瞄向隼人,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她幻想着他突然一把将她面前的食物扫落在地,然后强迫命令她跪下去,像狗一样捡拾
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她就感到一阵燥热。
“优娜,你怎么了?你看着我笑什么?”
隼人一脸不解地问道。
优娜猛地从旖旎的幻想中惊醒。
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奇怪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把手从双腿间拿开,脸颊绯红,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隼人虽然觉得她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继续吃饭。
晚餐后,隼人开始安排住宿。
优娜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期待着隼人会直接指定她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然后在夜晚对她为所欲为
可惜,隼人不是个变态。
他只是公事公办地安排她和同为女性的惠美子住进了一间客舱,随后便离开了。
看着隼人离开的背影,优娜内心充满了失落。
哪怕是晚上洗澡时,她还是忘不掉。
隼人的身影一遍遍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冷峻的眼神,有力的手臂,还有那根象征着支配的缆绳
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心驰神摇。
她的手不自觉地缓缓向下探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回到房间时,惠美子疑惑的问她。
可优娜神不守舍,满脑子都是隼人的身影。
直到惠美子也离开房间去洗澡,她还在想。
她躺在床上,扭动的像条蛇,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实在无法再压制下去。
于是,鼓起勇气走出房间,去寻找那个搅乱她心湖的男人。
此时,隼人正一个人在主甲板上,收拾那根之前用来吊勇次郎的缆绳。
优娜看着他手中的绳索,咽了咽口水。
隼人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头,看到是她,有些意外:“优娜?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优娜深吸一口气:“隼人先生你你能不能把我绑起来?”
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