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姓方的还真没有胡说八道。
被姓方的拦在左右两侧的欢喜门女弟子,也就是这两个侍女,真的有点乐在其中。
因为……
姓方的一看就是花丛老手,他的手法特别厉害,已经让这两个侍女迷离甚至沉溺了。
上面的董亭静看着这两个女弟子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她有点无可奈何。
微微叹了口气,董亭静继续争辩道:
“方长老,话不能这么说。
你们合欢宗是合欢宗,我们欢喜门是欢喜门,双方终究是两个势力,你终究仅仅是我欢喜门的客人。
客人初来乍到就如此失礼,实在有碍合欢宗的名声。
而且退一步来说,就算在合欢宗内,没有炼气女弟子敢拒绝方长老你……
估计方长老,你也没胆量在合欢宗的金丹宗老面前,戏弄该金丹宗老手下的人吧?”
这番话算得上是有理有据,把姓方的噎了一下。
然而姓方的不知悔改,他冷哼一声:
“呵,你说的对。
若是在我宗门的金丹宗老面前,我自是不方便如此行事。
但是,谁让这是在欢喜门呢?
这里又不是我们合欢宗,我何必顾忌!”
此言就有些过分了哈!
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欢喜门吗?
上面站着的池秋波顿时横眉冷对,一向比较平和的董亭静也微眯眼睛,散发出了有些可怕的金丹气势:
“方长老,慎言!
无论如何,你也只是个筑基修士。
而我,乃是金丹。
一筑基修士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教训你!?”
揽着两个侍女,胆大包天的姓方的脸上挑衅之色竟然丝毫不减。
甚至他都不怕董亭静散发出来的金丹气势,甚至他还敢针锋相对:
“董门主,三思!
是,你是金丹修士没错,我尊重你。
我是筑基修士没错,修为确实比你差。
但我是合欢宗的人!
敢问董门主真的要为了两个区区侍女,从而拿下我教训我甚至打杀我?
我此次是奉我们的宗门之命而来的,是有要事和欢喜门相商!
若我在欢喜门内出了什么事,长久不回合欢宗的话……
合欢宗势必会派人过来问罪!
这次来相商的仅仅是我一个筑基期长老。
下次来问罪的,可就不是筑基长老了,十有八九是金丹宗老!
董门主打杀我没关系,难道董门主还能打杀我合欢宗的金丹宗老?
那样,就相当于和我合欢宗开战了!”
上面的池秋波呼吸略微一滞,她内心愤怒无比!
竟然如此威胁自己!
何其无耻!
背靠一个元婴大宗门很厉害吗?
好吧,确实厉害。
最起码,董亭静虽然内心也很生气,但她还真不能就这么轻举妄动。
想想真能气死个人!
堂堂金丹修士,受筑基修士如此挑衅,竟然不能轻举妄动,可真是太憋屈了!
要是她再年轻个十几岁,要是她寿命还能有个二三十年,说什么她也得要了这个姓方的命!
哪怕回头合欢宗真的派金丹宗老过来问罪,她董亭静也能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可是啊……
凡事就架不住可是这两个字。
可是她寿命已经不多了,长存丹又没有着落。
为了欢喜门的整体安稳,她真的不能轻举妄动,真的只能忍一时之气。
当然,忍归忍,该表现出来的愤怒还是要表现的。
要不然就这个姓方的如此嚣张的态势,他见董亭静没有任何表现的话,肯定会认为董亭静软弱可欺,然后变本加厉!
于是,坐在上面的董亭静冷笑一声:
“三思的不应该是我,应该是方长老你。
方长老踏入修仙之途这么多年,在合欢宗里当长老这么多年,难道不懂得修仙界里的诸多门道?
比如,如果方长老在我欢喜门内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完全可以将消息彻底掩盖住。
毕竟你的身份你的情况,只有此时殿内几人知道,想要隐瞒你的到来太简单了。
隐瞒掩盖住后,我可以动用某些法术,将你的尸体转移到欢喜门之外。
甚至,可以转移到我的一些死对头那里,将这事嫁祸在他们身上。
那样一来,哪怕以合欢宗之能,面对北域和东域这么远的距离,也没办法具体调查清吧?
若是合欢宗真的派金丹宗老过来调查,我大可将责任全都推给我的死对头。
具体我可以说……
什么方长老圆长老我全都没见过,我欢喜门内从始至终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倒是我的死对头那边可能遇到过类似的人,还请宗老去那边调查。
相信我,只要我行事周全,我能把事情甩得特别干净。
不要小瞧金丹修士之能力啊。”
意味深长的说完这番话后,下面坐着的姓方的,脸色确实僵硬了不少。
他刚刚那股放肆挑衅之色,也立刻收敛了起来,变的有些胆怯沉思。
仔细回想刚刚董亭静说的话,姓方的内心有点惊恐的发现……
那些操作,真的有可能成真!
他要是真的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欢喜门内,欢喜门和董亭静,绝对有能力将责任甩得干干净净,同时将事情嫁祸到别人身上!
这种事这种可能性,他不能赌!
想到这一点,姓方的就象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稍微清醒一些后,他开始后悔!
真是离开宗门后,在宗门里被压抑久了,他出来就放飞自我了!
刚刚的自己有点得意过分,确实好象有点欺人太甚。
不行不行,得收敛一些!得低调一些!
于是,他依旧坐在座椅上,依旧揽着两个侍女,姓方的暂时不对两个侍女动手动脚了。
身体稍微僵硬的他,还算谨慎的冲着上面的董亭静点了点头:
“好吧,董门主,刚刚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董门主海函。”
见姓方的认怂,董亭静总算稍微满意了一些:
“看来方长老也是知礼的。
既如此,便请方长老道明来意吧。
自从进入欢喜殿内,方长老一直坐在那里肆意享乐,却从来没有说起正事。
本座无意干涉你的自由。
只是对你此行职责来说,你刚刚的行为也算是失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