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传讯出去后,池秋波就来到了翠黛峰这边。
在经过周兆允许后,她通过了笼罩翠黛峰的禁制,进入了翠黛峰的洞府内。
看着站在洞府中央处,似乎正在思索同时也在等待自己的周兆,池秋波神情忐忑。
微微稳了口气,池秋波冲着周兆拱手一拜:
“太上供奉,我来了。”
周兆静静的转身,平静的打量着池秋波。
她发现,池秋波换了一身更显娇美更衬身材的衣袍,她脸上也象上次那样化了一些淡妆,衬得整个人不可方物
内心满意了几分,周兆也不整那些虚的,直接道:
“这次把你叫过来,是想和你探讨双修之道的,你可准备好了?”
稍微抿了抿嘴,池秋波矜持的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
敢问,那阴阳融灵功,太上供奉难道已经学会了?”
周兆并没有否认:
“没错,已经学会了,并且掌握的还算熟练。”
说实在的,这话让池秋波心里有点儿不以为然。
因为双修功法,是所有功法当中极其特殊的一种功法。
在没经过实践的情况下,你说将双修功法学会,问题不大。
因为只是理论方面的学会呗。
可是你要说将双修功法掌握熟练……那必得经过实践操作呀!
没实操的话,怎么掌握熟练?
故此,池秋波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太上供奉是在说大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当初自己从师尊那里帮太上供奉获得阴阳融灵功时,自己多嘴问了一句,问此功法有多难?
师尊当时说,此功法之难,凭太上供奉金丹初期之修为,应该一两个月方能学会。
结果没想到,这还不到半个月,太上供奉就已经学会了。
看来就资质这方面,师尊是低估太上供奉了。
思索到这里,池秋波忽然一阵自嘲。
都这个时候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
自己就好好的充当太上供奉的实操对象吧,好让太上供奉把这阴阳融灵功给练熟。
于是,她眼神坚定起来,认真的看着周兆:
“太上供奉,我已经准备好了。”
周兆点了点头:
“甚好。
跟我来吧。”
然后,周兆就带着池秋波进了洞府的内室。
那处内室,是周兆平时主要休息的卧室卧房,里面布置得很是温馨精致。
关于接下来内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具体如何发生的,就不能细说了。
反正就是池秋波经过实操后,原本不以为然的心情,彻底烟消云散。
她本以为太上供奉对阴阳融灵功,只是初步的理论上的学会,并没有掌握熟练。
可是一上手感受这才发觉……
哪是没有掌握熟练啊!?
简直已经融会贯通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阴阳融灵功的那些小窍门小手法,施展到自己身上时,自己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如果不是自己所练的双修功法品阶也不算太低的话,如果不是自己理论知识也算丰厚的话,自己怕是要败得更惨!
明白这个现实后,池秋波就以极其谨慎的态度,几乎是如临大敌的对待周兆这个敌人。
可惜,硬实力差距在这儿,不是池秋波谨慎就能弥补的。
后续,池秋波依旧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而且一败就败了整整两天!
两天后,捂着腰扶着墙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池秋波,从内室里走出来时,她面色有些枯槁,简直像脱水了似的!
其实不能用简直象这三个字来形容,因为她真的就差点脱水了。
若不是这两天里,周兆数次给池秋波歇战的机会,让池秋波补充水分的话,她怕是早就脱水了!
还有就是她体内的灵力和体力……
体内灵力还好。
受到双修补充,又因为双修劳累,导致池秋波体内灵力,一直是先枯竭再充盈,后枯竭后又充盈,如此一上一下循环往复。
可是池秋波的个人体力,这两天内是一直消耗的。
现在她能扶着墙勉强走出来,就已经是同境界体力惊人了。
要不然,你信不信她得爬出来?
反正此次双修的结果就是,池秋波乍一看被整得非常惨。
不过池秋波也不是没有获得好处。
相反,她获得的好处还不小。
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的修为终于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这修为突破,是在周兆和她双修的前期突破的。
刚突破完毕时,她修为气息难免还有些虚浮,还不够稳固。
当时池秋波想停下来,想好好运转一下功法修炼一波,好稳固自己的修为境界。
岂料周兆说,修什么炼?稳固什么境界?哪需要?
双修就不算修炼了吗!继续来!
事实证明,双修自然也算得上是修炼。
这不,两天过后,池秋波那原本不稳定的修为气息,如今已经彻底稳固下来了,她现在算是妥妥的筑基中期修士。
新出炉的筑基中期修士……
啊,不对。
新出内室的筑基中期修士池秋波,在逃离身后那个魔窟后,踉跟跄跄的跑进了洞府的中央石厅里。
随便选了处安置在洞府内清泉流水旁的亭子里,她一屁股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赶紧去抓石桌上摆放的茶杯和茶壶。
茶杯抓过来了,茶壶也抓过来了。
可是捏着茶杯拎起茶壶时,她分明感觉到,茶壶里一点水也没有!
此时此刻池秋波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手一挥,就在旁边的清泉流水里舀了一壶水,并且将这壶灵泉倒满茶杯,赶紧一仰脖,一饮而尽!
饮完后还觉得不满足,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再次一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第二杯后还不够。
短暂的思考了片刻后,池秋波干脆抛弃了淑女的矜持,就这样抿住了茶壶的壶嘴,开始狂饮。
直到饮完整整一壶,她才似乎暂得解渴。
把茶壶茶杯重新放到石桌上,池秋波神情萎靡。
她看着面前的清泉流水之景,有点心有馀悸的感叹:
“太可怕了,差点脱水了……
太上供奉他,实在是……”
池秋波话音刚落,衣袍打理得得一丝不苟,面貌气质和平时无异,甚至有点满面红光的周兆,便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走过来时,他顺势反问:
“你是不是想说,我实在是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