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薄薄的证明，端详着“准许建房“四个工整宋体字与下方鲜红印章，心中早有预料。
他清楚眼下境况，困难时期，多数人家家境贫寒。
能解决温饱已不易，院里的荒地破屋多得是，没人有闲钱闲功夫折腾翻修，自己这会儿建房正是良机。
再说，他一个见识过现代社会的穿越者，盖两间房罢了，能有多难？
“爸，还是您有面子！办事就是利索！”
他适时送上马屁，情绪价值得到位，毕竟跑前跑后的辛苦是何大清受的。
何大清显然受用，得意地哼了声，背着手踱来踱去，下巴微扬带着眩耀：“废话！老子在这一片混了几十年，认识的人比你吃的米还多，多少有些分量！”
解决完建房大事。
第二件关乎妹妹未来的事紧接着提上日程。
何雨水上学。
按原剧情轨迹，若何大清后来跑了，何雨水就得因没人操心、家境困难迟两年上学，错过启蒙最佳时机。
何雨柱不愿妹妹输在起跑在线，带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雨水去附近小学报名。
正如先前打听的，如今鼓励女童上学，学费全免，只需缴两万五旧币书本费而已。
开学那天清晨，何雨柱便给雨水挎上早已备好的新书包。
这书包是他利用休息时间，用空间囤积的厚实帆布亲手改制的，军绿色既流行又耐脏。
里面文具一应俱全。
他还偷偷塞了包油纸裹的鸡蛋糕。
小丫头背着新书包，非常的高兴。
“哥，我上学啦，晚上给你讲学校的事！”
何雨水站在何雨柱跟前，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声音清脆响亮。
“去吧。”
何雨柱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故意板起脸装严肃，“到学校好好念书，听老师讲课，不许调皮，考试不及格就把你屁股揍成八瓣。”
何雨水才不怕他装出来的严肃，调皮地扮个鬼脸吐吐舌头，蹦蹦跳跳跟着专门请假送她的何大清出了门。
处理完妹妹上学的心头事，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院里各家房门。
他觉得有个人需要好好“招呼了”。
晚上。
夜深人静，星星躲进厚重云层，胡同被黑暗严严实实笼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墙角虫鸣都稀疏微弱，正是干“大事“的绝佳时机。
下半夜四点多。
易中海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摸索着披上棉袄，趿拉着鞋子，哆哆嗦嗦推开房门，朝离95号院不远的公共厕所摸去。
深夜凉意十足，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不由得想起白寡妇和养老的烦心事。
刚走过堆放杂物的拐角，前后不见人影，只有风吹杂物堆的“沙沙“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淅。
突然，杂物堆阴影里猛地窜出两道黑影，快如闪电般一左一右将他死死挟住！
紧接着，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捂住他的嘴，将刚到喉咙口的惊叫硬生生摁回，只留微弱“呜呜“声。
易中海心中大惊，本能挣扎却动弹不得。
两道黑影力气极大。
还没想出应对之策，后膝窝便挨了重重一脚，瞬间失去支撑。
“噗通“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冰冷石板路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紧接着，一根裹着厚粗布的木棍带着沉闷风声，精准砸在他右腿膝盖外侧！
“咔嚓！”
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寂静胡同里格外刺耳，恰似寒冬干枯树枝被猛地冻断。
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易中海眼珠暴突，瞳孔因剧痛收缩，浑身剧烈抽搐，冷汗如断线珠子般浸透内衣，头发湿得一缕缕贴在额头，脸色惨白如纸。
动手之人显然经验老道，砸断腿后怕他呼救，又用棍头在肋下狠狠捅了两下。
力道恰到好处，疼得他几乎背过气，却不伤内脏要害。
整个袭击快如闪电，前后不过十几秒。
两道黑影得手后如鬼魅般松开他，悄无声息融入更深黑暗。
易中海像滩无骨烂泥瘫在冰冷地上，右腿以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触目惊心。
他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痛苦抽气声，剧痛与恐惧交织让他几近昏厥。
想喊人求救却发不出完整声音。
想挪动身体可右腿一碰就钻心疼。
不久后，天边终于泛起微弱鱼肚白，淡淡光线驱散黑暗，胡同里渐有朦胧光亮。
早起倒马桶的贾张氏，顶着乱糟糟头发，睡眼惺忪提着沉甸甸马桶，脚步拖沓刚拐出95号院不远，便被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手中马桶猛地一晃险些摔落。
“妈呀！？死人了？？”
她吓得心脏狂跳，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凑近，借着微光认出是满脸痛苦蜷缩在地的易中海。
再瞧那条扭曲变形的腿，贾张氏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划破清晨宁静：“来人啊！不好啦！老易被人打了！腿断了！要出人命啦！“
这嗓子穿透力极强，如惊雷般在胡同炸开，将95号院的人全从睡梦中惊醒。
众人闻声赶来，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七手八脚找来门板，小心翼翼将易中海抬回屋安置。
又忙不迭打发院里小伙子去请大夫。
何雨柱也跟着出来“看热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担忧，跟着念叨：“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在院里动手伤人，也太胆大妄为了！”
人生没有彩排，每一步都是现场直播！
他站在人群外围，平静冷眼看着易中海被抬进屋，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老东西，断条腿正好，好好在床上躺几个月反省冷静，省得天天闲得发慌，总算计着让他养老，想些不该想的歪主意。
至于后院那个
何雨柱嘴角勾起冰冷冷笑，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眼下不急，先让她蹦跶几天。
他转身回屋，找来铅笔，开始琢磨东跨院的房子。
盖一明一暗的经典格局，还是带个小巧厨房？
得好好规划，毕竟这是自己在陌生年代里真正的第一份“固定资产“，容不得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