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在门外听得好笑不已,索性不再藏着掖着,抬手直接推开办公室门,大步走了进去,立在老sz身边,故意背着小手,一副我就是很牛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几位前辈,别再麻烦老sz啦,你们心心念念要找的‘夏希’,这不就站在这儿了吗?”
三位老教授:“???”
三人象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瞪着黎洛屿,眼睛里明晃晃的是“你在逗我玩吗?”的不可置信。
李教授率先沉下脸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夏希同志可是我们科研界的明珠,怎么可能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别在这儿瞎起哄。”
张教授也板着脸,训斥道:“对啊,小孩儿,别闹了,我们找夏希同志是为了请教技术问题,关系到国家科研方向,你可不能在这里添乱。”
胡教授也插了一嘴:“这可不是你耍小聪明的地方!科研领域的事,严谨的很,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快别眈误我们跟首长谈正事,一边去,别挡道。”
黎洛屿:“”
合著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小屁孩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相信黎洛屿的话,只当她是老sz家的哪个小孩子,想跟他们逗闷子罢了。
李教授说着,还嫌黎洛屿挡在他和老sz中间碍事,一伸手就把她扒拉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别在这儿掺和大人的事,我们还要跟老sz聊夏希同志的事情呢。”
黎洛屿:“”
得,是你们不信的,那可就怪不了他不搭理他们的。
朝老sz摊摊手,意思是:可不是我不配合,是他们不信我,所以,您老看着办吧,她不管了。
然后,拉着一旁看戏的周襄老领导,径直走向办公室角落的沙发区坐下,完全无视了三位老教授诧异的目光。
熟门熟路地从茶几抽屉里翻出茶具,动作麻利地洗杯、烫壶,开始慢条斯理地泡茶,一边用热水冲泡着茶叶,一边压低声音跟老领导念叨:
“姑姥爷,您可不知道,老sz这儿的茶叶可是明前龙井,外头有钱有票都买不着,平时藏得比什么都宝贝,也就我敢这么敞开了喝。”
黎洛屿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老领导,一杯自己端着,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恩,真香!剩下这半包我就带走了,拿回去给我爷爷也尝尝鲜!“
老领导好笑的虚点她:“没大没小!”
黎洛屿把那半包随手揣入自己的包里,动作自然的象是在揣自己家的东西,揣好东西后,随手拍了拍背包拉链,然后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自顾自喝茶,假装没听见。
老领导看着她这“顺手牵羊”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混球!老sz的珍藏,你倒好,喝了还不算,还得打包带走,也不知道客气客气。”
客气是个啥。
她不懂!
老sz被她厚脸皮的模样,气笑了,转头对着还愣在原地的三位老教授说:“你们啊,先回去吧。夏希同志最近确实忙着呢,实在抽不开身。等她忙完这阵子,我再安排你们见面,怎么样?”
三老:“”
三位老教授象是三只被人遗弃的老小孩,脸上满是失落和不甘,眼神里的期待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沮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李教授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仿佛希望老sz能下一刻就安排他们见面似的。
直到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彻底看不见三位老教授的身影,老sz才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黎洛屿抬了抬下巴:“呐,给我也倒一杯。你都喝上了,还能让我这主人家看着?”
黎洛屿立刻嬉皮笑脸地应道:“得嘞!”
说着,拿起茶壶,给老sz也倒了一杯茶,双手递过去,“老sz,您尝尝,这茶配您这办公室的氛围,简直绝了!”
老sz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着说:“你这丫头,也就嘴甜。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坦白?非要看着他们急得团团转。”
“谁让他们不信我呢?”黎洛屿耸耸肩,语气带着几分小委屈,“我都说了我是夏希,他们非把我当小孩子,还把我扒拉到一边,他们不识货呗,那就让他们多着急一会儿。”
周襄老领导在一旁补充道:“主要是你这年龄确实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谁家19岁的小姑娘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我呀!”黎洛屿拍着自己的胸脯,相当自豪:“我们夏国的!”
三人被她这股少年意气逗得朗声大笑,说笑了好一会儿,老sz才转入正经话题,问:“丫头啊,北斗一号已经上天了,你下一步研究计划是什么?”
黎洛屿放下茶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眼看向老sz,认真反问:“您先跟我说说,您什么时候能把国内那些藏着的魑魅魍魉彻底收拾干净?”
老sz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的笑容变得凝重。
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你是指那些借着特殊时期兴风作浪蛀虫?”
“正是。”
黎洛屿点头,愤慨道,“我基地里那几百位科研人才,可全都是被这些人恶意扣上‘帽子’,才被下放农场、矿区的,若不是我在,他们”
老sz想起最近一系列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沉声道:“丫头,你放心。清理这些蛀虫,是国家既定的战略,只是需要时间和周密部署。”沉思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太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