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围着行动计划抠了半天,从行动计划到可能造成的国际舆论等等,直到窗外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晨雾裹着微凉的风飘进办公室,这才结束谈话,起身出了老首长的办公室。
而黎洛屿则被老领导拉拽着去了特情局的办公室。
进门还没坐定呢,001就带着两个特情局的同志抬着个堪比半人高的深色大木箱进来。
木箱上挂着把大号铜锁,边角还钉着铜扣,看着沉甸甸的,两人抬着都得铆着劲。
“嚯!这是什么?”
黎洛屿不明所以接过001递过来的黄铜钥匙,径直打开了箱锁。
老领导往自己的椅背里一靠,双手搭在腹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淡淡一句:“你的任务!”
黎洛屿低头往箱子里一瞅,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001上前一步,指着箱子里的文档,戏谑道:“这一箱子呢,都是未清算的战犯,有恶犬国的,有丑国的,有偷偷国的,有汉斯国、有枫叶国的,有毛熊国、等等,还有一部分是当年跟着反动派跑去他国的汉奸走狗,大大小小近200多例。
每一份文档里都记着他们的特征、潜逃路线,还有这些年排查到的可疑落脚点。”
黎洛屿随手一翻,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摞文档袋,每个袋子上都贴着红色标签,上面用黑笔标注着人名和代号,边角还盖着特情局的保密印章,全是她第一期【肃清】企划里的任务资料!
周襄老领导揉揉眉心,叹口气:“没错。这些战犯藏了这么多年,有的在自己的国家过得风生水起,甚至是爬到了国家的内核层。有的则躲在暗处快活逍遥,搞走私,搞武装。有的还可能改头换面换了另一副身份继续祸害着夏国的根基。
你呢,就把这批资料全部带走,将这些臭老鼠全部一网打尽,用他们的头颅告慰受难的先辈吧!”
“是,一年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另外啊,特情局又从各地下放人员中,寻摸了一批科研人员,过段时间雪化了,山路开了,我让陆枭带人给你所过去。”
“成!手续和户籍的事儿您让特情局帮我办妥就行,若是还有合适的,您尽管送,各科都要,有多少我接收多少,您知道,人到了我那儿,哪怕是真卧底,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猫窝着干活。”
周老领导虚点着她:“你呀”
“行了,您老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您老赶紧去休息吧,瞧您老困得,眼下都乌青了,我晚点儿去看看看个人就回去了。”
“恩。知道。”
黎洛屿出了特情局,拐了个弯儿去看了一趟徐奶奶和裴爷爷,他俩依旧住在席老首长的疗养院。
一进屋就拉着他的的骼膊把脉,片刻后,松开他的手,笑着说:“恩,脉象平稳有力,气血也足,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好多了,恢复的不错。看来我徐奶奶没少下功夫。”
裴爷爷笑着点头:“可不是嘛!你徐奶奶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药膳,早上是小米山药粥,中午有当归炖鸡汤,晚上还得逼着我喝碗红枣桂圆水,再加之你给我药丸子,想恢复不好都难。”
徐奶奶瞪了他一眼,转身笑呵呵地拉着黎洛屿的手:“洛洛啊,你快让奶奶看看,咋觉得你这脸都小了一圈,是不是最近太忙,没好好吃饭?
“我跟你说,这阵子老首长让人往疗养院送了不少好东西,我们老两口吃不完的我都攒了下来,你走的时候带走,给你爷爷他们也补补身子,那深山老林子里头湿气又重,可得让他们当心些,晚上啊,最好用热水泡泡脚,把身上的湿气逼一逼,告诉他们万不可图省事懒得泡,那湿气要是进了骨头缝,时间长了就会关节疼,到时候疼起来连路都走不稳。”
“好。”听着徐奶奶熟稔的念叨,黎洛屿就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踏实了不少。
话了一会儿家常,裴老这才拉着黎洛屿进了小书房。
“什么,席老首长让您牵头做中医研究院的主理人?”黎洛屿相当惊讶老首长的雷厉风行!
她咂咂嘴,忍不住嘀咕:“老首长这病才刚一好,就接连办了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果然不愧为享誉整个世界的一界大佬啊!!!”
说到这儿,裴老重重叹口气:“这场‘运动’闹的,把咱们好些老中医的独门技艺、祖传药方毁的差不多要断代了。
我那老朋友啊,被批斗的咱也不敢给人看病了,手写的医书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徐奶奶递给黎洛屿一碗热乎乎的排骨汤,接话:“前阵子我听说,南方有个会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为了保住祖传的药方,硬是把方子缝在棉袄里,躲在山里不敢出来,想想都让人心疼。”
裴老又重重叹口气:“不过席老首长说,中医的真正价值和名声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大白于天下。要是咱们现在大张旗鼓搞中医研究,指不定会被人抓着把柄,说咱们‘搞封建复辟’,反倒给传承添乱。因此也只能先搭个小研究院的架子,悄悄把事情做起来先。”
黎洛屿赞同:“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吧。”
“是啊!总算是有个实实在在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