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停靠在东海之滨的礁石滩上时,晨露还未从船舷的佛光纹路中褪去。释迦牟尼寺方丈突然从袈裟中取出一卷用紫金绳捆扎的经卷,泛黄的卷轴展开的刹那,金粉绘制的功法图谱如活过来般流转着微光,图谱中每一道拳脚轨迹都似有禅音萦绕。“此乃《金刚不坏功》的残篇,”老方丈指尖轻抚过图谱中缺失的部分,眼中闪过痛惜,“完整版能肉身成圣,抵御万邪,可惜百年前与蚀界一战中遗失大半。但仅存的‘护体金光’篇,已足够抵挡蚀界浊气侵蚀——觉空寺住持传回的最后意念中,特意提到需以此功护住心脉,方能承受《八方怪志图》的至纯青光。”
经卷递到魏楠手中的瞬间,卷首的佛印突然亮起,与他怀中残片的青光交相辉映。魏楠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丹田,体内原本因融合血脉而躁动的气息竟瞬间平复,连星纹剑的反噬都减轻了几分。
“快看!”黄雪芸的惊呼让众人目光齐聚——她腰间的归墟碎片正悬浮在空中,碎片表面浮现的水纹纹路,竟与经卷中缺失的功法图谱严丝合缝。随着碎片缓缓嵌入经卷,那些空白处渐渐浮现出用银线勾勒的控水诀:“引四海之灵,聚潮汐之力,化弱水为坚冰,融惊涛为利刃”。黄雪芸指尖触碰图谱的刹那,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画面:上古修士踏浪而行,以海水为盾抵挡蚀界,网眼处隐约可见十洲各大地脉的虚影。
“只靠噬心兽和残片,终究是太慢了。”他摘下青铜面具,疤痕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要让蚀界浊气彻底浸透十洲,就得先毁掉这些支撑天地的灵脉根基。”
身旁的大长老突然掀开黑袍,露出怀中一个搏动的肉球——那是用百余名修士的心脏炼化而成的“腐心核”,表面爬满的血管正与地脉虚影产生共鸣。“教主英明。”大长老声音嘶哑,“此核已吸足怨气,只需将其埋入十洲七大灵脉的节点,不出三日,地脉便会自行腐烂,届时无需裂空兽破界,蚀界自会与十洲相融。”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名黑袍教徒拖着一个昏迷的少女走进来,少女颈间挂着的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灵光——那是青丘狐族的灵脉信物,狐族世代守护着十洲最西端的昆仑灵脉。
“青丘最后一位纯血狐女,果然藏在这里。”教主冷笑一声,腐心核突然飞出,贴在少女眉心。只见她的瞳孔迅速蒙上灰翳,原本雪白的狐耳竟渗出黑色粘液,“用灵脉守护者的肉身温养核体,再让她亲手将核埋入昆仑脉眼,这出戏才够精彩。”
少女在痛苦中醒来,眼中却已没了神采,唯有嘴角机械地重复着:“毁灵脉,融蚀界”
而在总坛地牢深处,数十名被囚禁的修士正被铁链吊在半空,他们的头顶悬着幽冥教特制的“噬魂灯”。灯芯燃烧的不是油脂,而是修士们逸散的灵识,那些被剥离的意识顺着灯芯的黑烟汇入万骨窟,成为腐心核的养料。其中一名老者突然挣动铁链,他正是之前被黑衣人控制的昆仑派掌门,此刻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你们这群邪魔就不怕天道反噬吗?”
“天道?”教主的笑声回荡在地牢,“等十洲化作蚀界的一部分,这天道,也该换个模样了。”他挥手召来两名教徒,“把昆仑老儿的灵识抽干净,用他的身份去联络其他门派,就说魏楠等人已被蚀界同化,让他们交出灵脉信物,共同‘清剿’叛徒。”
教徒领命而去,地牢深处的噬魂灯突然剧烈摇晃。昆仑掌门用尽最后力气,将一道微弱的灵识注入铁链的缝隙——那是他藏在指甲盖里的传讯符,符上只刻着三个字:“救狐女”。传讯符穿透地牢石壁,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东方,恰好落在正穿越迷雾海的黄雪芸船头。
黄雪芸接住发烫的传讯符,归墟碎片突然剧烈震动,她望着符上的字迹,又看向西方昆仑的方向,心中陡然一沉:幽冥教的目标,从来不止瀛洲火山,他们要的是整个十洲的灵脉根基。
而此时的万骨窟中,教主正对着一面水镜冷笑。镜中映出的,是魏楠等人在火山附近苦战的画面。“让他们去争那虚无缥缈的‘守护’吧。”他抚摸着腐心核,“等他们回过神来,十洲早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水镜中,青丘狐女已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昆仑山脉的方向掠去,她的身后,跟着一队同样被腐心核控制的修士,手中都捧着闪烁着黑气的木盒——里面装着即将被埋入其他灵脉的核体。
一场针对十洲根基的阴谋,已在幽冥邪气的笼罩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在这一系列考验之中,天池宗魏楠与他的师兄妹,与其他朋友伙伴,在面对一系列危机与考验之时,机会与机遇,又在何方?
与此同时,在关键时刻,他们通过勤奋修炼而激活的帝王仙尊之气,在这之中,又会给他们提供哪些强大助力,又导引他们升至哪一种更为高深的境界,带领他们打破苍穹,震动乾坤,击溃敌人的邪恶诡计呢?
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