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还不待细看,那人便如烟雾般,倏然消散在空气之中。
余知玻家族的禁地——楠鹤神社。
“枫助,刚才有人假扮我,进了神社?”
余知玻富悦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质问,向守在神社前的护卫余知玻枫助开口。
他已从外围守卫口中得知,有人模仿他的容貌,悄然潜入了这片圣地。
枫助闻言一怔,抬眼望去,站在面前的正是族长余知玻富悦。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左侧——那是楠鹤神社唯一的出入口,自方才那个“富悦”进入之后,再无人进出。
如今却有两个“余知玻富悦”,一个刚进去,一个站在这里质问自己……显然,其中必有一人是冒名顶替。
可到底谁真谁假?枫助一时心乱如麻,难以决断。
“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见枫助迟疑不语,富悦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下一瞬,他的双瞳轻轻一颤,三钩王血轮眼悄然浮现,红光流转,摄人心魄。
枫助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本能抬头,正对上那双璀璨如星、又似深渊的赤红双眼。
刹那间,他浑身一震,眼神骤然失焦,仿佛被拉入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身体僵直,呼吸停滞,脑海中浮现出童年时与富悦共历生死的那一幕——唯有真正的富悦,才能用血轮眼重现那段秘而不宣的过往。
“咳……”
片刻后,枫助猛地回神,额角渗出冷汗,连忙低头请罪:“是我眼拙,富悦老大,对不起。”
他和富悦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也正因这份信任,才被委以重任,镇守家族重地楠鹤神社。
而此刻他之所以能确认眼前之人真实无误,正是因为那血轮眼唤起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记忆片段。
“说说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富悦收起血轮眼,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神情肃然地望着枫助。
“是,族长。”
枫助随即一五一十地将此前那人伪装成富悦、顺利通过查验进入神社的全过程尽数禀报。
待说完,他自己回想起来,才发现破绽重重。
比如,即便如今富悦已是族长,面对儿时玩伴枫助,也绝不会如此冷漠疏离,连一声“枫助”都未曾呼唤,宛如陌路之人。
更不会一现身就开启血轮眼,散发出压迫性的威压,令人本能戒备。
“你是说……他的瞳力,比我还强?”
富悦敏锐捕捉到了关键之处,声音低沉了几分。
“是的,族长。”枫助郑重点头,“那人确实拥有真正的三钩王血轮眼。
单论那种精神上的压制感,甚至比您现在的气息还要强烈几分。
所以我当时以为……是您的力量又有突破,才未加怀疑。”
富悦听罢,陷入沉思。
“比我更强的瞳力?难道是族中某位长老?不可能……我刚刚才去拜访过几位元老,商议完要务回来。”
他清楚记得,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都在各自居所,并无异动。
况且,真正拥有血轮眼的族人,哪一个不是对楠鹤神社了如指掌?根本无需乔装改扮、费尽心思混入其中。
这背后之人,既非族老,又能完美模仿自己,甚至在瞳力上胜过现任族长……
究竟是谁?又为何执意踏入那片禁忌之地?
因为,尽管这楠鹤神社在外人眼中神秘莫测,对非余知玻一族的人来说,乃是该族严加守护的禁地,常年有专人巡守,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但对于余知玻本族成员而言,只要年岁到了一定阶段,或是被认定具备“开眼”潜质者,便自然拥有踏入此地的权限。
目的,无非是借此地之力,进一步觉醒他们血脉中传承的瞳术——血抡眼。
对他们来说,神社本身并无太多秘密可言,唯一的特别之处,不过是一块唯有开启血抡眼后才能看见的古老碑文。
而且,瞳力越强,所见内容就越完整,仅此而已。
因此,在族人眼里,这座神社更像是激发潜能的试炼场,一块砥砺意志的磨石;平日里一些家族要务、隐秘议事,也常在此处进行。
“难道……是大楼里的那位?”这时,余知玻枫助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语气迟疑地开口。
“说下去。”富悦听出他话中有话,神色一凝,示意他直言不讳。
“既然不是我们族内的人,会不会是那位藏在大楼中的外人,又想打探我族的情报?”
“你是说……里面那人,是木叶派来的旗木卡卡西?”
富悦立刻明白枫助所指。
毕竟,非余知玻血统却掌握血抡眼之人,最出名的便是那位木叶的技术上忍卡卡西。
“不可能。
卡卡西虽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终究没有我族血脉支撑。
就算修炼多年,他在血抡眼上的造诣,也不可能超越我。”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而枫助的话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的思路——
“难道……是他?”
楠鹤神社虽为族中重地,但并非铁板一块。
只要是真正忠于余知玻的族人,达到条件便可自由出入。
然而如今局势微妙,木叶与余知玻之间的关系愈发复杂,族中已有部分人选择了不同的立场。
也因此,有些人已被排除在外,失去了进入神社的资格。
想到此处,富悦脑海中又浮现出不久前根部遭入侵的事件,心中隐隐有了判断。
他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枫助,声音低沉却坚定:
“枫助,你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擅入。”
说完,他独自一人步入神社深处。
“嗯?”
此刻,通天正站在神社内部,指尖轻触那冰冷的石碑,体内的力量即将完成最后一丝融合——突然,一股异样的气息逼近。
来者刻意隐藏脚步,却仍逃不过通天的感知。
嗖!
一枚手里剑破空而来,直袭背后。
通天未回头,仅凭反手抽出苦无,便精准将飞镖击偏,钉入墙缝。
可就在那一瞬,手中苦无刚与对方武器相碰,竟骤然消散!
紧接着,一道黑影自上方疾坠而下,另一把苦无已逼至头顶,锋芒直指要害。
千钧一发,退无可退。
“呵,不过是些虚招罢了,雕虫小技。”
通天冷笑一声,依旧伫立原地,纹丝不动。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