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渣男的烦恼
“如果你接受的话，我愿意参与本片百分之二十的投资。”杰夫压低嗓子，意图彰显自己的压迫感，“当然，出品人一栏必须有我的名字。”
在胜负欲的撩拨下他决定参与这场豪赌。
要是赌赢了，不仅能在斯皮尔伯格面前扬眉吐气，而且能极大增强自己在董事会面前的分量。
杰夫走马上任华纳影业总裁才一年多，他还做不到像环球唱片总裁格兰奇爵土那样，
对公司有着自上而下的绝对掌控力。
但要是赌输了，损失是以千万刀乐为单位的。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钱。
他虽然是精英阶级人土，但说到底就是个职业经理人。
“打工皇帝”只是一个戏称，纯靠打工可是当不了皇帝的。
“听着，拍电影就象打德州扑克，开牌之前没人知道输赢：”李昂把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他很不想和杰夫这种人合伙，但一想到有人抱看钞票来堵资金缺口，不拿白不拿。
有了华纳总裁的助力，电影在拍摄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很多困难都将不复存在。
单单是全球顶级的宣传资源和dc漫画无限畅用就是没法拒绝的诱惑。
他也想过拉上财力雄厚的网飞，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实在过于苛刻。
网飞给出两种投资方案，一是由他们主导占据八成以上投资份额。
电影杀青后摒弃院线渠道，在流媒体独家播出。
这种方案根本不需要琢磨，连外行人都知道铁定要赔到西伯利亚。
但网飞可以为了赔钱赚吆喝，抢占市场份额，其他投资者就是纯纯的大冤种。
第二种方案是网飞占据一半投资份额，电影在院线和流媒体同步上映。
无论哪一种合作方式都是李昂不能接受的。
“这道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没有什么投资是绝对安全的。”杰夫顿了顿说道：“但我会尽最大努力确保我们的电影能够成功，邀请最擅长拍这种电影的导演：”
李昂皱了皱眉毛，合作协议还没签署，第一个矛盾就来了。
现在对方就要安排导演的人选，那接下来剧组的大小事务就免不了要被插手。
他当即反驳回去，“先解决版权问题吧，我连电影立项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呢：关于导演的人选应该由我主导，当然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你不能什么事都想自己来。”杰夫摊摊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难道你以为自己拍了一部成功的电影，就能理清好莱坞的人脉关系？我说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导演，诺兰丶迈克尔贝丶雷德利斯科特：
“可他们不是都拒绝你的邀请了吗？”
“这：”杰夫被呛的没脾气，想不通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克里斯多福诺兰是当下好莱坞最耀眼的天才导演，拍摄的每一部作品都叫好又叫座。
诺兰本身也是位电子游戏爱好者，由他担任导演无疑是最佳人选，李昂举双手赞同。
可问题是他正忙于新蝙蝠侠三部曲终章《黑暗骑士崛起》的拍摄，这部电影预计将在今年年底杀青。
就算李昂和杰夫愿意等，诺兰也未必愿意接下《头号玩家》。
最近他迷上了天体物理学，痴迷到狂热的程度。
据多家媒体爆料他经常带着一群由天体爱好者组成的队伍，开着越野车去到内华达州的无人区用望远镜观察天体。
甚至有消息传出，他正在与天体物理学大拿丶加州理工学院教授基普索恩共同筹划一部关于宇宙丶时空的电影。
他对这部影片的期望值很高，企图达到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的水准。
迈克尔贝就更不可能接受邀请了，他是彻头彻尾的斯皮尔伯格门徒。
在《变形金刚》系列中他虽然是导演，但片场中真正掌控一切的仍然是斯皮尔伯格这位制片人。
华纳影业总裁的邀请虽然很有分量，但跟斯皮尔伯格比起来就弱了不少。
高管位置可以被随时调动，但“商业片皇帝”在这个行业的权势就象个独裁者。
权威不可被撼动，直至皇帝死亡。
至于雷德利斯科特，他因受到“吹牛老爹案”影响被整的焦头烂额，压根就没有拍电影的心思。
李昂接着说道：“我有一位朋友，他是一位真正的天才，票房魔术师十倍的票房回报率对于他来说只是基本操作。”
“你说的是哪位？”
杰夫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在他面前吹嘘电影行业人脉就象是在巴菲特面前炫富。
“詹姆斯温，一位年轻的亚裔导演，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喔，那亚洲小子的确让人印象深刻。”杰夫眯着眼睛，看样子是在脑中全力搜索有关温子仁的信息，“可是那小子拍过大制作电影吗？他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动态捕捉技术”
“那倒是没有。”李昂持续发力推销，“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投资100万和1个亿，
拍摄程序是差不多的，想想詹姆斯做到过什么，《电锯惊魂》120万美元成本，票房超过亿美元；《潜伏》150万美元成本，票房同样超过一亿至于《冲出康普顿》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他对温子仁的能力很有信心，对于一位导演来说，生涯中有过一次以小博大的经历很正常。
但接连创造票房回报率神话可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斯皮尔伯格自翊为“头号玩家”，从小就是电子游戏发烧友，这一点没人能否认。
他那些自传中用很长篇幅描写了自己痴迷雅达利游戏机的场景。
但那些游戏实在是过于古早了，电子游戏行业的迭代速度远超电影行业。
诸如《吃豆人》丶《太空侵略者》这样的古早ip很难对勾起现在年轻人的共鸣。
李昂曾和温子仁聊过关于《头号玩家》电影的想法，对方同样是一位电子游戏发烧友与斯皮尔伯格比起来他接触的游戏就要前卫的多。
他更知道年轻观众的情怀是什么，《魂斗罗》丶《龙珠》丶《奥特曼》这些ip如果能够出现在电影中，对于票房将是巨大助力。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算是李昂的嫡系，百分百听从命令。
未来天启影业要想在电影行业取得更大发展，拥有自己的嫡系大导演是非常重要的。
听着李昂洗脑般的卖力推销，杰夫逐渐有了动心的势头。
即使抛开那些不着边际的吹嘘，温子仁华丽的票房成绩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面前，这堆数字比任何吹捧都有说服力。
“没有哪位导演起步就能接到大制作，斯皮尔伯格做不到，库布里克的第一部作品是成本不到100美元的短片：”李昂说。
“你说的没错，那亚洲小子的确有成为一线大导的潜力。”杰夫说，“但如果有更好的人选，比如诺兰，你会优先考虑他对吗？”
“当然。”李昂摊开手。
即使再倾向于温子仁，他也不可能和票房过不去。
诺兰的作品在票房回报率上表现同样亮眼，并且有丰富的大制作拍摄经验。
《蝙蝠侠：黑暗骑士》全球拿下超10亿美元的惊人票房，在全球各大影评网站上稳居超英电影第一名。
这一系列电影被看作是华纳激活dc宇宙的开山之作，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影迷认为它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超英电影。
“很好。”听到自己的想法被接纳，杰夫的表情马上多云转晴，“原本我以为你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那些媒体总说你是隐藏在娱乐圈的阿尔卡彭：”
他站起身来，迈着轻快的小碎步打趣道：“之前我有个担心，如果我们在合作中出现分歧，你会不会带着一群穿黑风衣的枪手朝我开枪”
“放轻松，别把电影代入到生活中。”李昂以一句玩笑话回敬。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和钱相处的很好。
“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来，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又闲聊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瓶威土忌眼看就要见底。
在聊天的过程中李昂始终心不在焉，泰勒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你忙完了没有哈尼？”
“你去见了什么人需要这么久？”
“我一直在家等你无聊的快要冒泡了。”
李昂握着手机刚想琢磨如何回复，一张图片就发送过来。
“厚礼蟹：”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里差点掉到屏幕上。
照片中，泰勒正猫着腰，着屁股，四肢着地，
穿着邪恶天使练习瑜伽中的灵魂姿势“下犬式”。
更为应景的是她养的苏格兰折耳猫闯入镜头，在旁边做出了伸懒腰的姿势。
一女一猫的动作神同步。
杰夫由于喝了太多威士忌已经处于上头状态，完全没注意到李昂异样的表情，自顾自的聊嗨了：
“迪士尼和漫威的结合不会太久，公子哥和婊子的结合通常以悲剧收场那个叫艾梅柏希尔德的女演员你认识吧？那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想得到海后的角色她必须付出更多希斯莱斯那混蛋在名望处于最高峰时嗑药磕死了，为此公司至少要损失几亿美元：：”
身为华纳高管的杰夫酒后的丑态比起菲尔也强不到哪去。
酒精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上头后轻易就能撕碎精英阶层的虚伪。
金钱丶女人丶权力：
穷人和富人在大脑构造上没什么不同，想的东西都差不多。
李昂原本没心思听杰夫酒后的胡言乱语，只想立刻奔回比弗利一对一指导泰勒，什么是正统瑜伽。
但对方无意聊起一个名字勾起了他的兴趣，希斯莱杰。
希斯莱杰饰演的小丑不仅是超英电影史上最成功的反派角色，更以对人性黑暗面的深刻诠释和极致的表演投入成为传奇。
毫不夸张的说，《蝙蝠侠黑暗骑土》的成功，希斯莱杰饰演的小丑占了决定性因素。
“我是希斯莱杰先生的影迷，当初听到他去世的消息让我非常难过。”李昂找到切入点，引导杰夫聊下去。
“他是个好人，是个天才的演员。”聊到这里杰夫咬牙切齿，“我早就提醒过他剧本是剧本，生活是生活：人们喜欢他在大荧幕上塑造的小丑形象，可这家伙偏偏要把角色代入生活，原本公司已经决定立项《小丑》项目，结果这家伙死了。”
“羟考酮丶止痛剂丶抗焦虑药丶镇静剂丶安眠药户检报告在他的胃里发现了六种药物，这家伙根本就是想自杀：”
聊到这里，杰夫的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和哀恸，完全都是对刀乐的贪婪。
原本小丑这个角色在《蝙蝠侠》反派中的人气不如企鹅人，经过希斯莱杰成功的塑造摇身一变成了顶级ip。
在他逝世后，华纳影业迫不得已将《小丑》项自延后。
失去了他的光环，这个ip的票房号召力至少下降一半。
李昂对于希斯莱杰经历的折磨并不关心，也对小丑这个角色没什么兴趣，反正华纳也不可能卖。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小丑女这一边缘ip。
《sukerforpa》和《heathens》都曾出现罗比染着异色双马尾，挥舞球棒的场景。
他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蝙蝠侠》系列漫画中的小丑女角色。
这也就意味着，未来有一天这个角色会强势崛起，在大荧幕上大放异彩。
李昂试探性的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彻底放弃《小丑》？”
“当然不可能！”杰夫晃了晃酒杯，“但短期内是不可能了，风险太高，这一系列反派ip的拍摄计画可能要延后。”
“好吧。”李昂假装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低下头看了眼手表，“我得走了，希望你能早点搞定版权的事情。”
“你放心！”杰夫晃晃悠悠的举起酒杯，“为这次伟大的合作干杯！”
洛杉矶作为海滨城市，昼夜温差很大。
刚走出华纳影业总部，一阵风吹来让李昂感到丝丝凉意。
他需要立刻找个地方钻进去暖暖身子。
乘上商务车回到位于位于比弗利的豪宅，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省去敲门的步骤。
下午的网球训练结束后，他从泰勒手里拿到了备用钥匙，暂时成为这栋豪宅的男主人。
“亲爱的？”怀揣激动的心情走进客厅，照片中泰勒穿着邪恶天使内衣练习瑜伽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人呢？”
在大房子里转悠一圈后，他终于从二楼的卧室里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打开房门，泰勒正坐在粉色大床上，地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堆成山。
“你在干什么？”李昂问。
“我觉得我需要买些新衣服了。”泰勒将手中的裙子甩到地上，轻叹一口气，“我找不到一件适合我的裙子。”
李昂看着堆满一房间的衣服不知道说些什么。
各种颜色款式的裙子少说有几百条，就连文胸都有上百款。
这里的衣服数量足够塞满一家奢侈品店了。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试衣服干嘛？难不成这会儿你要出去和谁约会？”
“当然不是。”泰勒翻了个白眼，“我在为后天的tv颁奖典礼挑选衣服。”
“好吧。”
李昂想不明白一向对颁奖典礼不太感冒的泰勒为什么突亥对这次tv大奖重视起来。
她已经可各种颁奖典礼上拿奖拿到任软了。
更何况元天的tv大奖她只收获了一项提名，是她近两年可颁奖活动上最惨淡的一次。
“这种事情高给助理不就好了，你那十多人的助理团队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李昂嘴上不说，心里却很着急。
衣服数量实可太多，要是让泰勒这么一直试下去，那π晚瑜伽教程的事情就别想了。
“不行！这一次我要杜自挑选！”泰勒嘟着嘴挨，格光突亥锐利起来，“你得给我一些建议，哪种风乓更适合我。”
“你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了，我对穿搭一窍不通。”
“别骗我了，你可是个天才的设计师，我认识的每个人都买了栗子鞋。”
“这：：”李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总不能直接告诉对方，栗子鞋的设计图是从侃椰那里寝取来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一直重复相同的对白。
“这条裙子适合我吗？其实我不太喜欢黑锻，这会让我看起来不那么杜切。”
“太美了！”
“这件你锻的呢，会不会太嫩了？”
“一点都不会，我根本挪不开眼晴。”
“白锻的怎么样？”
“你看起来就象下凡的天使。”
李昂几乎穷尽了脑海中所有用于赞美的词汇，泰勒这才选中了那条心动的礼裙。
他躺在床上刚想松一口气，就看见泰勒扑过来。
可他耳边轻轻一吻，“打起精神来哈尼，接下来还得帮我挑挑鞋子”
“fk。”他彻底想要罢工了，“你穿什么都能艳压群芳，任何人的建议对你来说都没意义”
“不行！”泰勒嘟着嘴巴，沉从三秒咬着牙说道：“你的建议对我非亻重要！后天的颁奖典礼罗比也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