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全面对抗
李昂马上看穿了罗比的心思，适时转移话题，“聊聊电影吧，《华尔街之狼》的拍摄进度怎么样，今年有希望在大荧幕上看到你的身影吗？”
“今年是没戏了，照这样折腾下去明年能不能杀青都是个未知数。”罗比叹了口气，“刘特佐总是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剧本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跟原来的剧本完全是两回事。”
对于拍摄一部电影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就和盖一栋大楼一样，工期拖得越久，花费的预算就越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电影大厂这么喜欢斯皮尔伯格，他真正展现了什么是工业化生产电影的速度。
除非达到詹姆斯卡梅隆的高度，任何一位导演延长电影拍摄战线都会让投资人抓狂。
李昂笑着说道：“这可不象是马丁斯科塞斯的风格，他是一位追求效率的导演。”
“斯科塞斯导演说了不算，片场的一切都是刘说了算。”罗比摊摊手，“他是投资人，而且他的钱多到花不完。”
斯科塞斯反正也是拿片酬的，既然投资人不在乎成本，他自然也就懒得管了。
甚至，他还能抽出时间拍摄另一部文艺片巨作《雨果》，这个项目几乎和《华尔街之狼》同时立项，但已经接近杀青。
过去李昂不了解电影行业，现在也算是知名出品人了，这其中隐藏的猫腻他非常清楚。
《华尔街之狼》整部电影的支出大项为莱昂纳多的片酬，他在本片中拿走了2500万刀。
除此之外，还有百分之五的总票房分成。
与《冲出康普顿》这种小制作不同，对于这种大片来说总票房的百分之五已经是非常高的分成比例了。
只有诸如汤姆克鲁斯丶威尔史密斯等顶级巨星才有资格谈这种条件。
更常见的是从净利润中分成，按扣除制作成本丶宣发丶院线分成后的利润计算。
但由于片方总会巧立各种名目报销成本，因此好莱坞存在“帐目黑洞”。
很多电影在帐面上“从未盈利”，让多数演员没法兑现合同上的分成，
施瓦辛格在《终结者3》里拿到了2950万美元的固定片酬，但一美分票房分成都没拿到。
罗比叹了口气，“我的片酬甚至只有他的五十分之一，乔纳希尔甚至只拿了6万美元，因为他想和斯科塞斯合作。”
李昂听到这里差点笑出了声，乔纳希尔好岁是着名演员，要是知道这部的战线以年计算，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的还有玛姬，当提到片酬的时候她在旁边咬牙切齿，“如果你早点遇到李昂先生就好了”
由于在音乐事业上的成功，罗比现在的片酬飙升十倍不止。
但可惜演员跟片商签的合同都是一锤子买卖。
《华尔街之狼》中其他所有演员的薪资加起来都不到迪卡普里奥的一半，而且这是一部商战电影没什么紧张刺激的大场面。
那么高达7000万刀的预算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并且这还只是暂时的预算，如果到了明年这会儿电影还没有杀青，那预算将会追加到一亿刀，这钱都足够拿去拍一部超英电影了。
李昂用脚趾头琢磨都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刘特佐虽然有钱但是异常神秘，整个好莱坞没人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如此惊人的财富。
这些钱要是说没问题连鬼都不信。
他接着问道：“《007大破天幕杀机》的拍摄进度呢呢，我是这个系列的影迷，我很好奇你在这部电影里会有怎样的表现。”
“原本剧组的资金有些紧张，但喜力啤酒添加了赞助解决了这个问题。”罗比说，“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把邦德和马提尼的镜头切换成喝啤酒就行了，最快明年暑期档就能登录院线。”
“喜力啤酒？”李昂微微一，完全想不明白哥伦比亚影业是不是脑袋抽风了做出这样的愚蠢决定。
《007》在大荧幕上历史接近五十年，马提尼丶黑西装丶阿斯顿马丁已经作为邦德不可缺失的元素，是观众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先是换掉经典的黑发邦德形象，再是颠复电影中的经典元素，照这么发展下去以后邦德可能得改喝小本子的清酒了。
它不扑街谁扑街？
但罗比的下一句话让李昂被啪啪打脸，“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喜力啤酒赞助了4500万美元。”
“多少？”李昂虎躯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植入gg怎么能值这么多钱？
这也侧面证明了超级ip的吸金能力有多强，然而即便如此007系列前作《大破量子危机》居然还能赔钱。
足以说明哥伦比亚影业的管理层们完全是一群虫。
“情怀？可能只是价钱没谈拢。”李昂撇了撇嘴。
如果让他来拍这部电影，只要赞助商把钱给够的话，詹姆斯邦德都得开着挖掘机拯救世界。
“你还是老样子，满脑子只有刀乐。”罗比摊摊手，旋即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下周六见吧。”
“这么着急走？不要一起喝一杯吗？”李昂问道。
对方并没有受到分手风波的影响，这让他很是欣慰，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绝对不能让对方和自己太过疏远，行业中盯着天启三名女将的敌人太多，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被布劳恩这样的小人钻了空子。
“改天吧，等到周六的节目录完也不迟，我的飞机快要晚点了，今晚我在西雅图还有一场演出。”
“好吧。”
李昂起身为罗比送行，目送着罗比上车便转身离开。
突然却被对方叫住。
“李昂。”
“怎么了？”他回过头看去，商务车窗缓缓摇下。
“没什么，祝你一切都好。”罗比歪了歪脑袋，弯起嘴角露出标志性的“芭比娃娃笑容”。
“谢谢，你也是。”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昂第一站来到公司新大楼视察装修进度。
“肤色一换，效率加倍”，自从把黑人劳工换成墨西哥人之后，装修的进度果然快出一倍不止。
拆除工作完成之后，整个大楼看起来已经焕然一新。
李昂照例给设计师发了支华子，“按照现在的进度，硬装工作什么时候能完成？”
“最快也要五十天。”
“还要这么久？”
设计师连忙解释道：“没办法，这栋楼是三十年前的建筑，以前的水电布局在现在看来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而且唱片公司的布局和酒店完全是两码事：”
李昂点点头，对这番解释还算满意，但仍不忘资本家本色提醒道：“按照我们签的合同，三个月之后这里就要达到交付标准，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你懂的我执行罚款的效率比贴罚单的警察更加严格。”
说话的时候，他俨然一副残酷的奴隶主姿态。
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在装修方面他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家在纽约颇有名望的装修公司。
唱片公司和其他写字办公场所在装修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问题就出在录音室上。
封闭的录音房必须满足隔音的条件，隔音效果越好技术难度就越高。
这家装修公司承接过许多类似项目，诸如福克斯电视台演播室装修丶哥伦比亚唱片录音室翻新等等。
公司老板拍着胸脯向李昂保证：“哪怕是外面有恐怖份子劫机撞了过来，站在录音室里我保证你什么都听不见”
这句话最终打动了李昂，双方签订了一份价值380万美元的合同，承包范围陷于软硬装修，不包含设备。
算下来每平方尺的成本超过100美元，一开始他还有些难以接受，但考虑到脚下的土地可是纽约。
这里的建筑工人薪资全美第一，即使放眼全世界也是第一档的存在，而且物料成本也高的离谱。
除了这些硬成本以外，纽约市的建筑法规还有相当严格的安全和环保标准，合规成本的支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出于以上种种因素考虑，李昂还是咬牙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会赚钱也要会花钱：想想roc王国的停车场停满了跑车，我想你也可以考虑一下。”菲尔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建议道。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买车是最愚蠢的投资。”
“不不不！你这么想可就错了！”菲尔摇了摇手指，“这可是一家公司的门面，那些心怀音乐梦想的年轻人看到这些跑车你猜会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添加这家公司，赚钱比抢劫来的还快！”
“你怎么还没喝就已经醉了？”李昂摆摆手拒绝了老登无厘头的建议，他无非就是想免费开超跑。
但现在他手中握有大量的闲置资金，即使《美国有嘻哈》录制后半段经费紧张，再投个一千万也完全不是问题。
钱捂在口袋里不仅不会升值，还容易遭到税务部门的“抢劫”。
“也许我该再买一套房子：”离开新公司总部的路上，李昂一直琢磨着如何以最合理的方式配置手头的资金。
半个小时后，他带看菲尔和邦妮来到狮巢传媒。
办公室内一片忙碌，所有工作人员都死死盯看计算机屏幕。
脸色黯淡，黑眼圈浓重，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就连一向谄媚的肖恩也没注意到李昂的到来，直到对方走到他脸上才反应过来。
身体一阵机灵，连忙起身点头哈腰，“你来了老板！”
李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不用这么激动。
首播集的数字底片已经发到了网飞公司，员工们正争分夺秒的进行馀下节自的后期精校对。
“拼搏奋斗”的精神在肖恩的长期洗脑下已经刻到了每位员工的脑袋里，燃烧自己的生命化作李昂账户馀额增长的燃料。
“斯库柏对试播集相当满意。”李昂说。
“那太好了！”
“他对接下来的剪辑提出一些要求，多来一些【恶意剪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4
作为传媒行业的老油条，肖恩秒懂这番话的用意。
对于一档真人秀来说，剪辑的质量往往比拍摄质量更加重要。
制作团队通过选择性剪辑丶拼接音频调整对话顺序等手段，将节目的表现力进一步放大。
故意塑造某个参赛选手或嘉宾的负面形象，扭曲事实以制造戏剧冲突来吸引观众。
当看到名人们在电视中爆发冲突的火爆场面，观众们往往都以为吃到了大瓜，忍不住在网络上讨论。
他们以为吃到了蜜，其实是被节目组喂了屎。
李昂接着说道：“节目正式播出后，我安排先把《panda》上架流媒体造势。”
现在冯国王的人气正处于顶峰，在首集节目中，他的镜头几乎和主持人卡戴珊一样多。
“大佬，你最好让冯国王那小子最近低调点：”肖恩掐着嗓子小声说道。
“他又怎么了？”
“他最近一直在社交媒体上对jay-z开炮，我担心他真的会被干掉：”
冯国王登顶这档节目的冠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即使抛开内定黑幕不谈，他也已经凭借两次枪击事件成功出圈。
一次枪击迪迪，一次被jay-z派人枪击。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夹在东海岸两名大佬之间狂风肆意。
自从腿上的枪伤好了之后他立马忘了疼，多次发推炮轰jay-z，除了日常的垃圾话以外也爆出很多猛料。
“黑皮肤的种植园主，剥削同胞的资本炼金术士！roc公司是家只能进不能出的狼穴，他一边在歌词里贩卖街头苦难，一边瞄上那些刚刚通过nba选秀改变人生的穷孩子，
他的管理哲学就是贩d时期学会的街头智慧！”
“模范夫妻只是他的谎言！每个被签在roc公司的女歌手都被睡过，女孩儿们你们要小心了，只要进入这家公司不仅要成为他的赚钱机器，还要当他的x奴隶！”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不管你是男是女，进入这家公司也就算完了。
这么高级的文案当然不是冯国王自己想出来的，幕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jay-z的小动作一直不断，李昂索性就让水更浑一些。
就在今早康纳已经登上了从都柏林飞往纽约的飞机，稍后一些时间双方将正式签订合同。
他虽然只是个毫无名气的小人物，但李昂已经花了很多钱买通媒体，对这件事大肆喧染。
这标志着李昂的触手彻底伸到了体育经纪人领域，与roc展开全面对抗。
“别太敏感，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李昂说。
“我明白了可这是为什么？”肖恩满脸疑惑，有些话题显然已经触及jay-z的底线了。
“越危险的时候越是抓大鱼的时候。”李昂微笑着点燃一支香烟。
他的内心活动是：如果那尼哥没出什么事那最好，凭借一波接一波的热度在节目里夺冠，很快就能成为一线巨星；
如果很不幸死在街头，那一定会成为传奇反正无论冯国王是死是活，拥有《panda》版权的李昂永远不亏。
就象图派克死于枪击事件之后，他的作品直接封神，握有他部分版权的苏格奈特反而赚的更多了。
“好吧：：”肖恩瞪大了双眼，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昂把玩着手指上的总冠军戒指，“我觉得光是在社交媒体上喷垃圾话影响力有限，
趁着节目播出之后安排他上一次t-ray的播客节目，我会请纽约最有名的花边新闻记者为他撰稿，把jay-z的丑事从穿纸尿裤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