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左臂断裂,查克拉也因为持续大战快要消耗殆尽,自来也在冰冷的水中艰难地维持着意识。
尽管天道佩恩尚未出手,但其余五道的围攻已让他险象环生,每一次闪避都耗尽全力。
“必须……获取更多情报!”自来也眼中闪过决绝,他猛地深吸一口气,遁入更深的水中,拼尽最后的力量,将追击而来的畜生道佩恩一同拖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由蛤蟆胃壁构成的空间——蛤蟆口束缚之术!
在这与外界隔绝的空间内,自来也凭借顽强的意志,用仅存的右手凝聚出最后的查克拉——
“螺旋丸!”
耀眼的光球狠狠按在畜生道佩恩身上,将其彻底摧毁!然而,在消散的前一刻,畜生道也将最后一根黑棒,狠狠刺入了自来也的胸膛!
“咳啊——!”自来也踉跄后退,剧烈的痛苦和查克拉的彻底失控让他几乎昏厥。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死死盯住了畜生道额头上那道逐渐消散的、他曾无比熟悉的划痕——那是他多年前游历忍界时,与一个来自“疯魔一族”的忍者交手留下的伤痕!
“原来如此……这些佩恩……都是我曾经遇到过的忍者……他们的尸体……被改造成了傀儡!”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成型,他对佩恩六道的来历有了大致的把握。
“小自来也!”深作和志麻焦急万分。
“快走!带着这具尸体和情报……回木叶!”自来也强撑着将畜生道的尸体推向两位仙人,“这情报……至关重要!”
“一起走!”志麻仙人急切道。
“不……”自来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释然却又坚定的笑容,“我想起来了……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引导变革者……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是‘命运的抉择时刻’……”
他看着两位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眼神清澈而决绝:“我必须……确认最后的情报……为了木叶的未来……,深作大人……志麻大人,情报……就拜托你们了!”
“小自来也,我和你一起去!”深作仙人迎上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沉重颔首。
“麻……烦……了”自来也唇角勾起最后的弧度。
志麻仙人含泪接过畜生道的尸体,瞬间施展逆通灵术消失。
自来也强提最后一口气,与深作仙人悄悄浮出水面,隐藏在残骸之后。他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屹立在水面上的剩余五道佩恩……
修罗道……那个曾痴迷于身体改造的忍者……
饿鬼道……那个在酒馆里与他争论的僧侣……
“果然……全部都……”自来也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凉与明悟,他终于确定了这残酷的真相——佩恩六道,皆是由他所熟识之人的尸体改造而成的傀儡!
而操控者,就是长门!
“情报……确认了……”他虚弱地对深作仙人说道,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找到你了,自来也老师。”
天道佩恩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一根黑棒毫无征兆地从水下刺出,精准地贯穿了自来也的身体,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紧接着,又是五根黑棒破水而出,分别刺穿了他的四肢和躯干!
“呃啊——!”剧烈的痛苦让自来也几乎失去意识,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水面。他被六根黑棒死死固定住,如同献祭的羔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天道佩恩缓缓抬起手,对准了自来也的头颅,冷漠的轮回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永别了,自来也老师。”
“给我住手!!!”
一道饱含着惊天怒火与焦急的咆哮,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水域!
伴随着声音,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撕裂空间的闪电,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怖速度与滔天杀意,狠狠地撞入了这片战场!他所过之处,雨水倒卷,空间扭曲!
空木,终于在最后关头,赶到了!
而他看到的,正是自来也被黑棒贯穿、即将殒命的这一幕!
“长门——!!!!!!”空木的双眼,瞬间化为那深邃的暗红,破碎利刃般的图案疯狂旋转,滔天的杀意与瞳力,如同风暴般席卷向佩恩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