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了解你。”
猿飞日斩这句话,在三代雷影艾的脑海中炸响。
他死死地盯着猿飞日斩,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是,没有。
对方的眼神,平静、深邃,仿佛一口古井,能将他所有的心思都吸进去,看个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让艾浑身发毛。
他一生之中,与无数忍者交过手。
但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被彻底看穿的无力感。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速度,在对方面前,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
“不可能……!”
艾再次发出一声怒吼,狂暴的雷遁查克拉,比之前更加猛烈地从体内爆发出来
他要用更强的力量,去撕碎眼前这个男人,撕碎他那该死的,仿佛能预知一切的从容。
他再次化作一道蓝色的雷光,冲向猿飞日斩。
然而,这一次猿飞日斩没有再象之前那样,用各种忍术去周旋。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金刚如意棒,再次爆发出璀灿金光。
“猿魔!”
“吼!”
猿魔发出一声咆哮,金刚如意棒的表面,浮现出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金色光泽。
猿飞日斩双手持棒,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迎击姿态。
他要硬抗!
看到这一幕,艾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终于不躲了吗?跟我比拼力量?
他将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了极致,那只凝聚“最强之矛”的手指,再次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刺向金刚如意棒。
然而,就在两者即将碰撞的瞬间。
猿飞日斩动了。
他的动作,没有雷影那么快,那么狂暴。
但却带着一种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没有用棒子去硬顶雷影的指尖,而是手腕一抖,将如意棒的棒身,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点在雷影那根最强之矛的侧面。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
一股难以想象的震荡之力,顺着雷影的手指,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艾只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和麻痹感,那股凝聚到极致的雷遁查克拉,竟然在这轻轻一点之下,出现了瞬间的溃散。
他那无可阻挡的冲势,也在这轻轻一点之下,被硬生生地带偏了方向。
“最强之矛”擦着猿飞日斩的身体飞过,狠狠地刺在身后的地面上。
轰隆——!
大地,被他自己的力量,轰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而猿飞日斩,毫发无伤。
“怎……怎么会?”
艾看着自己那只还在微微颤斗的手指,大脑再次陷入宕机状态。
他竟然……被卸力了?
自己的最强之矛,被对方用一种类似于柔拳的技巧,给轻易化解了?
这个家伙,不仅能预判我的行动,连我力量的弱点,都一清二楚?
这一刻,艾心中那股不屈的战意,终于开始动摇了。
他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产生怀疑。
而就在艾心神巨震,陷入自我怀疑的这一刻。
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涌上了三代雷影的心头。
感觉自己就象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空有一身力量,却无处发泄。
而就在他尤豫的这一瞬间。
“报——”
一名被团藏特殊授意的情报忍者,瞬身出现在了要塞的城墙上,他的声音用特殊忍术增幅,响彻了整个战场。
“火之国西线急报!我方暗部奇袭部队,在旗木朔茂队长的带领下,成功斩杀砂隐村傀儡部队总指挥砂之夫妇,摧毁砂隐前线所有补给线!砂隐大军军心涣散,已全面后撤!”
什么?!
这个消息,在云隐的军阵中炸开。
砂隐……败了?
三代雷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这次敢倾巢而出,就是算准了木叶三线作战,自顾不暇。
可现在,西线竟然已经结束了?
这还没完。
“报——!”
又一名传令忍者出现。
“火之国南线急报!我方三忍小队,于雨之国境内,大破雨隐村主力,斩杀雨隐精英上忍鬼人兄弟,正面抗衡半神山椒鱼半藏!雨隐、砂隐、岩隐联军,已成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报——!”
第三名传令忍者紧随其后。
“火之国东线急报!我方幻瞳之墙部队,成功诱捕岩隐村三代土影之子黄土所率领的奇袭部队,兵不血刃,迫使岩隐全线转入防御姿态!”
一个又一个的捷报,接连传来。
每一个消息,都象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三代雷影和所有云隐忍者的脸上。
他们这才惊恐地意识到。
什么三线作战,兵力分散。
从头到尾,都是猿飞日斩布下的一个局!
他哪里是分兵,分明是在四路开花,同时对四个国家,发动了反击。
而他们云隐村,自以为抓住了最佳的奇袭时机,实际上,却成了最后一个,一头撞上铁板的傻子。
所谓的“奇袭”,已经变成了“孤军深入”。
云隐的忍者们,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的士气,在这一刻,跌落到了谷底。
继续打下去,还有意义吗?
从刚刚的战斗来看,雷影大人明显处于下风。
他们这支孤军,又能做什么?等着被回援的木叶大军包饺子吗?
三代雷影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
死死地攥着拳头。
他输了。
或许不仅是实力,还输在了战略,输在了格局,输在了那个一直看不起的三代火影的智慧上。
他虽然勇猛,但不是傻瓜。
艾明白,再打下去,只会让自己和他的部队都陷于危险中。
许久。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松开紧攥的拳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猿飞日斩,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你赢了。”
“说说吧,猿飞日斩,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猿飞日斩重新戴上了火之意志的斗笠,帽檐遮住了大半表情,但艾能感觉到,那是嘲讽。
“呵,艾,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