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实力,那便抛个诱饵试试。”
徐尘仙淡然开口道。
“万万不可,秘境之内,虫母暗手太多,要是你进去,以他对你的厌恶程度,很可能就会出动数只四阶妖虫围堵。
到时候就算你有一些手段,也决计不可能从中逃脱的。”
“师尊放心,这些年弟子的那些手下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干,当初让他们查找那些被破坏的空间节点,如今也有一些眉目了。
到时候我先设下几个传送阵作为后手,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徐尘仙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张玄一却并未放心,反而劝道:“尘仙,你完全不需要如此着急冒险,以你的年纪,修行之路还长着呢。
你设置传送阵的办法,当初早已暴露了一遍,虫母发现你的存在,必然是会有所提防的,这也绝非完全之策。”
“师尊,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秘境是我当下能够快速提升实力的唯一方法,所以不得不如此。
至于其中的危险我也有所准备,您不需要太过担心。”
见到徐尘仙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就不再阻拦,他虽是徐尘仙的师尊,但是这种事关道途的事情,也只能建议而不能强求。
确定事情以后,张玄一开始安排人手,配合徐尘仙收集各种物资,这一次可不仅只是干一票那般简单,而是要彻底占领。
所以各种大阵和战争器械都要备好,好方便后续立刻设下大阵和城寨,为后续布防打下坚实的基础。
而蟾宇已经跟随着徐尘仙带回的一名擅长布阵的结丹,前去探查空间节点情况,看看适不适合布置传送大阵。
而徐尘仙自己则需要去处理一下遗留问题。
一拍腰间御妖葫芦,赤羽三个脑袋从中钻出,翅膀一展无穷烈焰汇聚成一片火烧云。
徐尘仙站在其背上,三声高亢的龙吟响起,翅膀一扇便飞出数百丈之远。
七星宗弟子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发出一声惊呼,何时看见过如此气派的坐骑,光那气势就压得众人呼吸为之一窒。
“徐师叔这是什么情况,刚回来就这般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等到赤羽飞远了以后,才有人敢开口说话。
“看这方向好象是原来流云工坊所在。”
听到其中一人说出这话,顿时引得一阵倒吸凉气之声。
“我记得现在驻守在流云工坊的九岳盟修士,一共有三名结丹长老吧,其中一人好象还是结丹后期,这。。。徐师叔当年虽然战绩彪悍,也不知现在如何。”
“哼,当然是犁庭扫穴,这些年我看九岳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看当年还敢跟徐师兄媲美的所谓道子,现在链接丹都是个问题!”
一旁一个年长点的修士听了,赶忙一把拉住对方,并且连咳不止。
年轻修士经此点拨,立刻反应过来,略微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好在没人注意他,都在谈论徐尘仙的伟岸身姿。
赤羽如今的遁术,转眼便已经看到了流云工坊的轮廓,与他走时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而从七星宗过来正好面对的正是人脉这一支脉,所以徐尘仙让赤羽尽情释放气息。
赤羽对此也相当兴奋,跟随徐尘仙这么多年,除了打架,什么时候完全释放过天性?
身为蛟龙一族,本就狂放霸道,但在徐尘仙这里却只能盘着,那是相当憋屈了。
还未等靠近,流云工坊内就飞出三道身影,为首之人是一个满头白发,仿佛行将就木的老者,跟在后面的二人,一个是女修,修为达到中期,另一个则只有结丹初期。
徐尘仙唯一认识的就是那名结丹初期修士,正是宋晏秋的原师尊李传亭。
“我的来意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流云工坊本就是在下的道场,给三位一炷香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和人手,马上离开!”
“徐尘仙你年纪轻轻结丹成功确实不错,但是也不要太过放肆了,九岳盟不是七星宗,一个结丹算不得什么。”
“废话真多!”
听到李传亭的话,徐尘仙没有理会,脚下的赤羽直接对着三人便喷吐出无穷烈焰。
同时其手中一杆大旗出现在手中,只是轻轻一挥,无穷狂风朝着三人席卷,同时一股重压猛地笼罩住所有人。
三人也没有想到徐尘仙会这般悍然出手,另外两人还好些,到底修为在那里,徐尘仙也没有用全力。
一个祭出一根龙头拐杖,无穷木藤将之包裹,不管是重压还是烈焰狂风,都没能将之撼动分毫。
另一边的女修看着普普通通,但是一方手帕加一根白绫,也有着化万物于无声的手段。
只有李传亭修为最低,金丹品质应该也够呛,虽然结丹多年,但却只来得及祭出一面普通的木盾法宝。
直接被徐尘仙这一套连招,打飞法宝,甚至要不是徐尘仙收了手,就不是被直接摁进土里这么简单了。
“徐尘仙莫要太得意忘形了!结丹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我九岳盟若想镇压,与筑基无异!”
“呵呵,镇压我?那我今天倒要看看谁被谁镇压!”
只见一轮圆月缓缓从他背后升起,而本来在徐尘仙脚下的赤羽,也一扭身子,盘成一圈化作灸热的烈日。
而徐尘仙单手对着前方一指,无穷剑光从虚空中汇聚,围绕着日月化作一道阴阳两仪阵图。
随着徐尘仙一声去字吐出,整个阵图猛地一爆,化作漫天繁星,将周围千丈都给囊括进去。
对方二人在玄度出来的瞬间便意识到不对,可惜被四象旗中的镇狱峰给压制的一时间逃脱不了。
当剑阵形成时,只挪移开了不到十丈远,这点距离跟没动没什么区别,好在两人不愧是积年老修了。
各种护身手段不少,神通、法宝、符录等等,面对两仪劫生剑阵所形成的星辰剑光,还有玄度和赤羽二者凝聚的日月之力,一直坚持了半刻钟之久,才手段用尽,狼狈的被冰封成冰块给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