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尘仙正和虫母手下鏖战之时,虫母突然毫无征兆的后撤,徐尘仙也不敢继续追击,其实他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再打下去,他只能以大阵死守,然后转移内核人员到秘境,看自家师尊何时出手救援了。
但也没想到,他那师尊这么猛,面对五只妖虫围攻,不仅能够守住,还阵斩四只,其中一只还是四阶中品,只剩下一只狼狈而逃。
这是一名刚进阶元婴的修士能够干出来的事吗!
他对于对方是这片天地的气运之子的认定更加坚定了。这待遇,不正是那些主角该有的吗,自己这才哪到哪啊!
虽然这里面有阵法,以及其他元婴相助的原因在,但能够做到依旧已经算是一个传奇了。
不过这次妖虫之灾却远未结束,这次出现的四阶妖虫可不止这几只,一共有十六只,其中破封时,跟九岳盟的元婴大战以后,死了三只。
而九岳盟也不是全身而退,驻守的五名元婴中,实力最强的只逃回去一个元婴,肉身被毁,没个几十年是别想恢复全盛时期。
另外四名元婴初期,只逃走了两人,据说都还伤势不轻。
如此损失,九岳盟的万仞老祖第一时间就赶往了过来,与后续的妖虫队伍大战上了。
万仞也不愧为九岳盟的支柱,面对八只四阶妖虫,其中三只还是四阶中品妖虫,居然硬是拖住了对方一炷香之久,等到了后面接应的九岳盟修士。
只不过就算后续九岳盟全员出动,三名元婴初期,一名元婴中期。但也只能够勉强抵住不让妖虫继续扩散。
但百裂川防线失守,且再无重建可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千窟山脉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千窟仙城只能据城死守,从秘境出来的各色妖虫巢穴、巨型木人傀儡,已经攻破了后面所有要寨。
仙城差点成为一座孤城!
好在一个七星宗并未被攻陷,还大挫了其攻势,连斩四只妖虫,让妖虫没能首尾相连,聚成一片。
再一个,以前只以为是个小作坊的流云工坊,突然爆发出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实力。
以一个筑基势力,居然能够硬刚虫母分身,并且连续斩杀数头三阶妖虫,以及妖虫浮岛。
而做出这份伟力的,居然是一个筑基修士,简直离了个大谱。
如此在仙城与七星宗之间,又有了一个足够的锚点,让两者之间的补给线不会被拉的太长,不然时间一久,千窟仙城能不能守住还真未可知。
就算是现在,也是相当危险的,若让九岳盟这边的妖虫脱离几只,很可能就能攻破仙城。
张玄一这种时候,是根本不敢离开宗门的,不然很可能前脚刚走,后脚家就没了。
不过如此巨大的损失,自然得有人背锅。
毕竟这里面不仅有防线被毁,更有无数人成了妖虫的血食,甚至连李家这样的结丹大族都说没就没。
七星宗和九岳盟高层在这个时候,却保持着相当的克制,都以妖虫控制人奸才造成的如此惨剧。
但是各大坊市不知何时,都流传出各种谣言,最多的是针对七星宗的,一个是张玄一当初自己承认,与妖族有合作,这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人族叛徒。
再一个就是,突然有说百裂川的各大阵法出问题的地方,大都是七星宗主持修建的,定然是其早就有暗手。
当然也有说九岳盟的,说千窟山脉之所以会被攻破,就是因为其故意放纵那些被虫母控制之人,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渗透。
对于外面的纷纷扰扰,徐尘仙并未关注,那一战看着爽快,却已经是他全部实力的展现了,甚至影响了流云工坊的根基。
如今不仅灵脉之力损耗严重,百炼峰中蕴养的葫芦,内里剑气消散大半,本来初具剑形的石胎,如今黯淡无比。
玄元葫芦藤也是如此,阴阳二气被消耗一空,想要再度积蓄起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除了这些,手下损失更是让他在滴血,练气圆满的黑甲卫差点团灭,其中大半可都是精挑细选,法体双修的顶尖人才。
之所以让他们慢慢筑基,是因为想要让他们有一个更好的基础,多几分结丹的希望。
虽然以后他可以随意换高阶修士,比这般一点点培养要有性价比的多,但他多少有些不愿随意去操控人。
而且有着神魂金性,他更明白,每个人都有着一定的因果,他若肆意妄为,结局未必会太好。
用科学的话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你强加干预,那便代表着你也进入了其所在的关系网,对方有关联的人,自然也会跟你有了联系。
这里面有着很多的仇怨,那慢慢的很可能就会将你也拉入这些仇怨之中。尤其是随着境界的提高,影响范围在扩大,这孽缘的概率就越高。
筑基修士倒是没有伤亡,他们大多都是在与蟾宇一起主持大阵,只是元气有些损伤罢了。
另外一个让徐尘仙心痛的是,那些阵法据点如今全毁,不仅让他失去了进入秘境的信道,更是让他失去了对通往千窟仙城的这一片的掌控。
与七星宗这一侧倒是没有多少高阶妖虫,只有一些二阶妖虫在不断进攻各大坊市和家族驻地。
他们对于徐尘仙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忌惮。
不过徐尘仙也没有出去打探消息什么,工坊没有他驻守,怕是瞬间便会被攻破。
这也是他最愁的地方,如今好不容易将势力初建雏形,就这般白白丢弃实在可惜,要是在他刚建流云工坊时出这事。
他二话不说,直接拍屁股走人,毕竟自己的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他的寿命也就只剩下两千多亿点了。
如今让他一直困守在这,他更不愿意。修为已经筑基圆满,马上就要为结丹做准备了。
面对虫母那等存在,他不可能在这结丹,就算是在七星宗他都不放心。
所以纠结了一会,他还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的便宜师尊,自己给他分担了一下压力,总应该能解解他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