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云雾缭绕,在筑基修士见之不到之处,那卷山河图不知何时扩展到了十丈之巨。
此时三道身影正在其上,其中一人正是刚刚将虫母借体重生之体解决了的白泽川。
另外两人一个散发着阴气,不用说在九岳盟治下能有如此修为的魔修只有李家之人了。
最后一个那也只能是七星宗老祖张玄一了。
“这次以如此出动多弟子来打草惊蛇,却只取得如此效果,真是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汗颜啊!”
张玄一第一个开口,这次本就是他牵头组织的,毕竟事情就发生在他七星宗所在局域,于情于理也只有他能做这个决定。
只不过效果却让他非常不满意,虽然解决了三个隐患,但是以他们几个老家伙,对近年来这么多劫修肆虐的情况分析,虫母暗藏的人奸数量可远不止这几个。
本来他们都不准备出手的,就是想要靠手下弟子的力量,尽可能的逼迫出虫母的暗手,这样他们在后面暗自跟踪查找虫母的马脚,当虫母真的忍不住时再出手。
可让张玄一感到脸上无光的是,就算已经把周天星宿大阵传了下去,却依旧打的如此艰难,这可是他们七星宗最大的底蕴了。
虽然只是一个仿品,但有些地方也可以媲美一些三阶战阵了 。
“张道友无需如此,这次虽然不能毕功于一役,但相比对方也不敢再肆意设下虫巢,后续只要定期巡视,虫灾必然能够得到遏制,再加之我们对秘境不断探索,将那虫母的精力拖住,让其无力拓张即可。”
一旁的白泽川开口宽慰了一句。
张玄一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事情是在他七星宗范围内,其他两大势力自然不着急,甚至乐得如此,这样他们七星宗被拖住了,反而有利于他们。
同时他也知道后续只能靠他们自己了,他们三者也是因利才聚在这里,能够借此聚合三家之力一次,已经是极限了。
后续要是还拖延其他两家对秘境的开发,怕是不用去对付虫母了,他们两个先得谈崩。
“白道友所言甚是,秘境中那处新的遗迹对妖虫来说也相当重要,大量的妖虫聚集着,只要我们加大力度,自然就会吸引住妖虫。
甚至还能借此,将潜藏在外界的妖虫也给引出,到时候这些妖虫便是秋后的蚂蚱,随意拿捏了!”
李家出力最少,所以没有直接开口,等白家老祖发言以后才在后面补了两句。
“两位道友所说有理,只不过虫母分身不可轻视,现如今都已经跨越到伪丹层次了,若是给它机会,真的跨入结丹境界,我七星宗实在是承受不起!
那处新的遗迹我七星宗只能打打下手了,无力投入过多的人力在其中。后续有什么收获二位自行决定即可。”
听到张玄一的话,二者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些郑重。
“张道友,你真的想好了吗,那处遗迹可是有可能有着元婴机缘在其中,如此放手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哈哈哈!白道友不是我草率,而是你想不明白,结婴资源于我何用,我之年岁你又不是不知道,今生我能否修到结丹圆满都还是个问号。
真要获得了,除了给宗门当做底蕴外,还能有何用处?
而在这处地界,我七星宗有可能培养出一个元婴种子吗?留着不过是为宗门留后患而已。
倒不如现在就为宗门扫除一切隐患,踏踏实实培养个接班人才是正道,你说呢!”
听到张玄一的话,另外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两个算是小辈,知道张玄一最多不过百年寿元。
这点时间,对于一个结丹中期修士而言,用以突破元婴瓶颈确实有些短了。
甚至万一遇到结丹后期瓶颈都未必能成功突破。
但知道归知道,他们两家也不愿意对方完全放手,因为论对阵法的研究,他们两家加起来还未必比得上七星宗几大真传呢。
光靠两家族内那几个半懂不懂的阵法师,怕是要拿数倍的人命去填,才有机会打穿外围的禁制。至于内核的那就看运气了。
这也是两家人愿意出人出力,来清扫七星宗治下的虫母暗手。
“两位放心,我们七星宗虽然在人手上参与不多,但我会提供一部分破阵器具,包括三阶下品破阵符在内。
你们两家只要用一些灵物进行兑换便可以,这是目录,二位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再商讨。”
说着张玄一拿出两枚玉简交给了二人。
。。。
此时的徐尘仙便有些郁闷的看向了那处被他挖出的深坑。果然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来掩埋。
本来已经被填平的深坑,一股股黑烟正在往上冒着,好在这些黑烟刚一出现,蟾宇就立刻引动阵法加以镇压。
不然以这些黑烟无声无息的样子,徐尘仙搞不好还得吃个暗亏。
不过蟾宇布置的阵法主要是防御和隐藏为主,所以面对这些黑烟,也只是压制其往上冲,而不能杀灭。
这些黑烟不是别的,就是徐尘仙曾经在这里虫巢中遇见过的细如尘芥的虫蟊。
只不过相比于上次,这次这些虫蟊的实力更强,大多数都已经达到了一阶中品,甚至徐尘仙还感应到了一阶上品的存在。
对于这些妖虫,徐尘仙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地底深处,通过蟾宇的感应,那里居然产生了一个空间裂缝。
这些妖虫就是从那个裂缝之中冒出来的。
这让他不由的开始怀疑起来,当初那个虫巢立于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榨干这处灵脉,好让地底下那处空间薄弱处浮现,从而打通空间裂缝,释放更多的妖虫。
现在灵脉被自己毁了,妖虫便卷土重来。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这么久了,这些妖虫不回来呢,就算不费尽心思的设下虫巢,那也可以直接破坏灵脉啊!
突然他又想到周围的大战,会不会是七星宗对虫母下手了,逼得它不顾一切了。
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这地方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