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九岳盟王道明,不知道,不认识
当然徐尘仙不敢直接用对方的名字问,他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了如今如此混乱,为何没有看见九岳盟出手呢!
大多数人笑笑没有说话,甚至有的立刻起身就走,连法器都不看了。
直到遇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人,其在徐尘仙这里挑选法器时,面对提问倒是毫不避讳。
“你怎么就知道九岳盟没有出手呢?可能这就是九岳盟出手后才维持住的呢!在这片局域,没有九岳盟,哪来的三大结丹势力!”
听着恭维的话,但却透着调侃!
徐尘仙想着还真有可能是,坊市内都知道其中的问题,三大结丹势力自然也知道,以他们的体量,要阻止必然是可以做到的。
但却没有过多出手,说是完全被秘境中的妖虫牵制住了,徐尘仙是不相信的。
至少结丹真人想要将之平息还是可以做到的,或者将影响削弱八九成还是毫无难度的。
但却任由混乱继续,大概率只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套把戏。
“这该死的修真界啊!难道为了那一条长生之路,就要以这万灵来铺就吗?这仙之一字,应该再加一个骨字为基。”
徐尘仙也没有答案,他没有站到那个位置,不知道当自己站于山巅,还是否会如现在这般,考虑蝼蚁的生死。
见没有什么自己需要关心的消息,徐尘仙立刻便购买完一些或破损、或被腐蚀的法器离开了千窟坊市。
当然还少不了那些妖虫尸体。
之后他将千窟山脉周围的几处坊市都给走了一遍,自己的腰间储物袋又鼓胀了起来,只是很可惜,中品灵石实在太少了,徐尘仙想要兑换,都没有门路。
唯一一条明面上的就是获取战功,在里面不止有中品灵石,各种灵材、法器、丹药、甚至是灵器都有。
但一想到那树在灵泉之中的诡异之物,他还是下意识的远离虫群。
收集够了法器和虫尸以后,徐尘仙再度回到了天月坊市。
他之所以回来,并不是落脚这里,而是让冥阳去探查一下消息。
毕竟天月坊作为离事发最近的地方,若是九岳盟之人过来,这里必然是要来的。
没有在外围停留,冥阳尤如过无人之境,直接朝着两个小院走去,路上的人跟没见到他一般。
两个小院没有一点变化,冥阳也未发现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对此他并不放心,又朝着山顶而去,先是去巡逻队那里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楚青蝉,只有两个副手坐镇大殿。
静静的看着两人处理了一些近期的事情,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叶家与周围几家之间的摩擦加剧,巡逻队虽然想要调和,但根本无用。
事关自己生死存亡,哪个家族会退让。
见看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冥阳停留了一下,便继续朝着其他局域而去,有着蟾宇的辅助,一阶阵法根本无法阻拦他。
所有冥想也到各大有名的修士洞府转悠了一下,遇上有人在举办小会的,都会驻足打探一下消息。
最终一圈绕下来,才继续朝着山顶而去,这次冥阳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山上阵法更加密集,很多都已经达到二阶水准。
有着弥天珠在自然不怕阵法探查,但是冥阳要是自己撞到阵法上,那弥天也是没办法的。
整个天月坊市的阵法虽然因为有上次被偷袭而加强了一番,但也只是在部分禁制处升级到了二阶中品而已。
蟾宇如今的阵法修为,就算破不了二阶阵法,但是看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整个天月坊市山顶,只有一个洞府,自天月坊市创建起来起,一直是司徒家的禁脔。
当冥阳来到山顶上时,只看到了一处小院,院中生有一棵桃树,如今虽非春天,但却依旧满树桃花。
地上还有一片落英,点缀着一池荷叶。
冥阳没有见到任何人,看树下的石桌和石凳,应是许久未有人来过了。
蟾宇观察了许久,虽然看出了几处阵法漏洞,但不敢出手。动静太大,无法遮掩动手必然会惊动他人。
不过好在一路探查过来,至少没有看到九岳盟的修士出现在天月坊市,不然叶家和其他几个家族,就算矛盾再大,也会收敛一些。
防止冲撞了这些大宗之人。
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以对方的脾气,怎么可能在吃了如此大亏的情况下,到现在都不报复呢!
难道其刚从自己这里跑掉,就倒楣的又遇见麻烦了,甚至有可能小命都没保住?
徐尘仙心中暗自咒道。
虽然不知原因,但至少没有被通辑,这总是好的。
探查完以后,徐尘仙也不准备再在天月坊市停留,将冥阳召回,徐尘仙和冥阳二人驾驭着遁空梭,快速的朝着天枢坊市而去。
相比较天月坊市这样的偏僻之地,自然还是天枢坊市更加适合徐尘仙今后的修炼。
有着冥阳在,徐尘仙又不缺灵石,这一次赶路,直接减少了一半的时间。这还是徐尘仙不想太高调,而只是发挥出遁空梭六成左右的速度。
对于自己这件法器还是非常满意的。
。。。
另一边,九岳盟问道峰上,王道明正盘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崖壁之下,是诡异的黑风在呼啸,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
若是一个凡人在这崖壁之上,不宵一时三刻,便会意识消散成为一个活死人。
而王道明已经在这崖壁之上待了有一个多月了,对于那黑风所产生的呼啸之音,却宛如未觉一样。
其吸了吸鼻子,心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被迫激发师尊的后手,仓皇逃离的样子,这是他修道之路上第一次栽的坑。
师尊让他来悟道峰平息心境,说什么时候心如止水,何时出山。
但我辈修士,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何来心如止水!
我要以手中剑,斩灭一切敌。
双目之中一开始似乎还倒映着徐尘仙的身影,但这道身影慢慢模糊,似成长到中年,又似到老年,忽而又变化成幼童。
最终这些身影似又都汇聚在一块,双目闭上,不知过了多久,再度睁开之时,眼中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