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蔺晨飞看着容光焕发的阎氏缓步而来,皱眉道:“为何大白天又换了套衣服。”
阎氏淡淡地道:“那套衣服脏了!”
“做点事毛毛躁躁的!”
蔺晨飞哼了声,命令似地道:“赶紧给我大舅哥修书一封,让他拖拖关系,尽快把我调走;吉安县,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说罢,快步向外走去!
阎氏好奇道:“你去哪?”
“给那群兵痞要粮要银子要人命!”
蔺晨飞感觉进入了人生至暗时刻,懊恼道:“李青云,你这是把本官往绝路上逼啊!”
阎氏嗤笑两声,走到书桌前,她的好日子刚来,哪舍得离开。不过也要让兄长知晓蔺晨飞想要调离,不然日后无法自圆其说。
将信缄封好,命衙役送往云州府。
……
军令如山!
韩铁林和黑马等数码陷阵营老卒,率领着一千五百馀位纵马离开了军营。
“妈的,腰挺那么直做什么?想当敌军的靶子吗?”
“狗日的,再笑老子把你脸打歪!”
“围着吉安城转一圈,把老子教给你们的本事都拿出来,谁敢丢了人就等着挨军棍吧!”
老卒们看着好似郊游一般的新兵,纷纷破口大骂,松散懈迨的新兵瞬间收敛笑容,用力夹了下马腹,紧随老卒身后。
“杀!”
当距离吉安城不过二里地时,韩铁林猛然发出一声怒吼,速度再次飙升;身后的新兵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身后的烟尘宛若翻滚的巨龙。
当来到南城门附近时,蓦地搭弓拉箭,将从城楼上飞过的野鸽射杀。
掉落的野鸽,恰好落在了满脸畏惧的城门官手中。
他看着黑马远去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倚着城墙坐在了地上;幸亏这家伙是官军,他但凡是叛军,立马就卷铺盖跑路,绝不会在吉安城多待一刻钟。
新军拉练工作正式开启,骑兵的机动性能也被韩铁林和黑马发挥到了极致;为了让他们快速适应高强度训练,还推出了数条奖罚措施。
黑牛和蓝争也率领五百精锐骑兵,在鹿鸣县与吉安县接壤的局域内活动,排查各个村镇的详细情况,有无百姓下山的痕迹等等。
当石门镇全体叛军及百姓消失的消息送到李青云面前时,他忽然想到了在茶楼里遇到的那位老丈;对方是读书人,虽不是叛军,却对朱子民推崇备至,且在镇内声望极高。
孙百胜被诛,张大狗自尽,石门镇叛军为了给两人报仇,更是明知不敌还以命相搏;被仇恨蒙蔽眼睛的他们,肯定不会甘愿撤退。
“镇内没有人类活动迹象,还发现了野兽?”
李青云听到蓝争称是,思忖道:“探查前面的镇子,没人就得展开横向搜索;不要孤军深入,遇到武者立即撤离。”
“是!”
蓝争拱手应诺,急匆匆地离开了。
次日。
李青云刚打完拳,郭大富便领着一位衙役走进了院子,“将军,这人是吉安县捕头郑阿牛,蔺县令派他来的。”
“小人拜见李将军!”
郑阿牛双膝着地,不等询问,开口道:“陷阵营出征所需物资,已于今早全部送往吉安城内校场,蔺太爷已命衙役看守,可随时供李将军查验。”
李青云问道:“蔺大人近日可好?”
“这个……”
郑阿牛一脸便秘模样,支支吾吾道:“蔺大人说他病了,恐怕是不能亲自前往校场接待将军了,还祝将军旗开得胜。”
“让他好好养着,过几日我送他点野味儿补补身子。”
李青云摆摆手,如蒙大赦的郑阿牛连忙磕了个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大富,你带五位亲兵,先去野狼岭抽调百名老卒,两百新兵,驻扎于城内校场,督促工匠打造攻城器械;
让铁林叔借运送粮草的机会,运三千斤精铁出来。”
邱德发满脸激动,“将军,我也想去!”
“你去个锤子!”
李青云给了他一脚,“小心那糟老头子知道了砍了你的狗头!”
邱德发哭丧着脸,摇头长叹,阎氏的润,已经让他爱不释手,青楼头牌妓女,也无法与之匹敌。
郭大富盯着他怪笑了几声,连忙点齐人手,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邱德发,让大家快点吃饭,两个时辰后出发野狼岭。”
李青云话音落下,众人也进入了忙碌状态。
苏月蓉得知李青云即将出征,连忙命人准备出行物品;苏月梅和苏月莹欢呼雀跃,终于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就连体力良好的林春妮,也是副如释负重的模样。
相公近日愈发威猛了,每日一凿,坚持不懈。
当看到苏月蓉蹙眉,连忙收起笑容,叮嘱相公刀兵无眼,多加小心,切莫忘了家中娇妻,遇到喜欢的女子就带回家中,她们愿以姐妹相称等等。
“青云,有时间吗?”
陈大海得知他要出征的消息,也赶了过来,看他点头,继续道:“放心大胆地去吧,我已经让村民把山里收拾出来了,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我马上领大家进山。”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陈大海这个村长很称职,也一如既往地小心。
李青云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哈哈,老头子这辈子能被将军夸几句,死了也有脸见列祖列宗啦。”
陈大海大笑几声,叹道:“青云,不是所有百姓都是叛军,千万别杀顺手了,传出去会眈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李青云问道:“大海叔怕我杀良冒功?”
陈大海虽然不想承认,可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不是鞑靼人。”
李青云正色道:“放心吧,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你还谦虚上了!我昨天进城,整个吉安城都在传你嚣张跋扈,纵兵劫掠,为了粮饷逼得城中两位士绅两位商贾家破人亡,吓得那些领了都头虚职的公子,都把腰牌和甲胄退回了官府。”
陈大海摇了长叹,“还有人说你吃孩童的心肝。”
苏月蓉着急道:“相公,肯定是奸人在背后唆使,试图败坏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