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川家院子里,刘辰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镜子前大量自己,林川从家里找了一身麻衣。
“怎么样,合身吧。”
林川上下打量,找了一套平日里自己经常穿的衣服。
刘辰看着身上五颜六色,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麻衣,感到有些新奇,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穿。
“你这件衣服刚刚好,这件回头送我了,我那件送你。”
刘辰看着粗糙的麻衣,却没有嫌弃的表情。
虽说麻衣被缝补了许多次,但整套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汗臭味,有的,只是麻衣布料散发的原始味道。
林川不由得笑道:“我这件衣服都不值几个铜板,倒是你那套,要是送我了,回头你家人不得找上门来。”
刘辰摆摆手,“一件衣服,不过就是用料好了些。”
“而且你也值得。”
说着,二人离开院子,林川带着他前往村里西边。
“咱们接下来去哪?”
刘辰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等不及要出去好好玩了。
“去村里刘婶家,她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平日里和别人不和,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
“她家里养了二十多只母鸡,咱们去她家里偷鸡蛋。”
刘辰瞳孔微微张大,能把邻居都逼走的老婆子,,,感觉多半是个泼妇。
“刺激,,,那如果被发现呢?”
“那看你跑得快还是慢了,跑得快顶多被问候两句父母,跑得慢嘛,,自然是要挨打了。”
刘辰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暴躁老婆子,,到时候可得机灵点。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一处院子,林川动作顿时变得小心翼翼,指了指里边。
刘辰抬头望去,只见防烟下的炊烟刚刚散去,院子里鸡圈处发出嘈杂的‘咕咕’声。
“里边就是刘婶家,看样子她今天没去串门,好象背对着大门,在椅子上摘豆芽呢。”
说着,林川指引他,趴着土墙朝里面看去。
只见院子房屋下,果然有个老奶奶坐在凳子上,面向房屋,背对着大门,摘着豆芽。
“你刚刚没看,怎么知道她在摘豆芽?”
林川嘿嘿笑了笑,“经验之谈。”
他一脸坏笑,“你知道偷东西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快?只要速度够快,便不会被发现。”
林川摇摇头,“不对。”
“偷东西最重要的,是心不慌,手不抖,完全跟着感觉走。”
“要审时度势,观察周围情况,见好就收,切忌不能‘贪’!这是大忌。”
二人说话间,一道骂人难听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
“比养的,老家伙走着这么早,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你先人都没你!”
听着里面的叫骂声,刘辰惊讶的长大嘴巴。
这一个妇道老奶奶,满口污言秽语,问候人祖宗,这也太难以启齿了。
她敢骂,自己都不敢听。
林川好似习惯一般,挥挥手,“跟上哥的步伐,关键时刻听我命令。”
“好!”
林川双手扒着土墙,双腿一凳,一个健步翻了上去,随后自然跳入院内,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刘辰瞳孔微微张大,看着林川竟然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进去了,,还没被发现。
他咽了口唾沫,听着里面刘婶自言自语的叫骂声,双手扒着土墙,双腿使劲瞪了几下,勉强爬上墙。
本想着安稳下地,没想到一不留神直接摔倒地上。
“哎!”
刘辰不自觉发出一道声音,连忙捂住嘴巴,林川连忙拽着他躲到一旁茅厕后面。
“恩?”
骂人的刘婶几乎是第一时间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发出声音的土墙。
“还以为林川那个瘪崽子又来了,下次让我逮住,非扒了你的皮,让你!”
刘婶转过身,继续摘豆芽,嘴里依旧自言自语的骂着逝去的老伴儿。
刘辰,林川这才松了一口气,二人警戒的看了眼,随后蹲下身子,来到鸡圈。
只见二十几只鸡窝在鸡窝里,有的下蛋,有的安静的待着,看着这两位陌生人。
刘辰扭头看了眼院子的刘婶,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竹鞭,心跳渐渐加速,只要她不回头就不会发现。
他馀光一瞥,看到远处角落,当即吓个半死,揪着林川的衣服。
“那,,那有一条大黑狗!!”
“还,没被栓住!!”
刘辰紧张的咽了口偷唾沫,在看向大黑狗的同时,大黑狗龇着锋利的牙齿,看向鸡圈里的刘辰。
林川摆摆手,小声道:“没事,我跟它混熟了,安保系统被我瘫痪了。”
刘辰心里无比忐忑,你跟它混熟了,可是自己没和它混熟呀,他现在可是对着自己龇牙啊。
林川示意他不要紧张,偷鸡蛋重要。
看着窝里十几颗鸡蛋,刘辰深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角落的大黑狗,看着十几颗鸡蛋,当即伸手去拿。
谁料直接被母鸡硺了一口,林川似乎早有预料,早早捂住他的嘴,这才没发出声来。
“嘘,,看好了。”
林川从兜里拿出一小把谷子,丢到鸡圈,那母鸡顿时安分下来,一下一下硺着地上的谷子。
林川自信笑了笑,将手伸进鸡的身下,随后掏出一颗还散发着馀温的鸡蛋。
刘辰双眼一亮,这果然有门道。
一颗,,两颗,,三颗,直到偷了足足九颗,林川才满意的收手。
刘辰看着他怀里的鸡蛋,眼神充满了羡慕,,他就这么轻松一下子,就拿来那么多颗!
“我来!”
他小声嘟囔一声,从林川手里接过谷子,洒向母鸡群。
果然,众多孵蛋的母鸡在看见谷子,哪里还管鸡蛋,纷纷上去硺食。
“好机会。”
他立即将手伸向窝里,学着林川的姿势。
“一颗,,两颗,,三颗。”
“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
“大丰收哈哈,我比你还多两颗。”
刘辰高兴的合不拢嘴,一边拿一边看着怀里的鸡蛋,,,
这偷东西也不难嘛,还以为有多么复杂,,那老婆子年纪大又耳背,哪里能发现自己。
“怀里抱了那么多,偷了多少?”
“十二颗,比你还多一颗呢,厉害吧哈哈。”
“”
“不对!”
刘辰说罢,发觉身后的声音根本不是林川的,声音粗糙,有些上了年纪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质问的声音。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涌现,自下而上划过脖颈。
“不好!”
他意识到不妙,还没转身,便看到一根竹鞭夹杂着些许风劲,猛然抽来。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