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现场彻底炸裂,陈惠琳匆匆将女神象塞给李文之后,拉着程跃下台。
周润蕟愤恨的目光有若实质,将程跃由台上刺到台下。
程跃轻篾一瞥,安闲落座。
主持人曾植萎、郑裕铃、梁永琪、伍嘉廉在台上拼命救场,始终无济于事,始终无法颁发最后一个奖项——“最佳音响效果”。
金象奖协会慌忙激活应急预案,紧急调入大批安保,拦下往前排冲锋的媒体记者。
这届颁奖典礼,是在文化中心大剧院举行的,出席者包括提名者、获奖者、颁奖嘉宾、电影从业者、媒体记者、特邀嘉宾及少量公众,1800人的坐席,入座1734人。
其中持媒体证的记者近400人,tvb、atv、有线、凤凰、《明报》、《东周刊》、《忽然1周》、新浪、网易、路透社、美联社……等等。
眼看后方的媒体局域即将冲破薄弱的安保力量,有工作人员来到程跃身边,恼声说道:“程导,麻烦你先行离场!”
“凭什么?”
“你——”
“让周润蕟走,我再走。给你三分钟时间,否则我会走到后排,直接接受采访。”
一分钟之内,周润蕟不见了。
程跃撇了撇嘴,唤上陈惠琳,起身离去。
很快,他回头看向身后众人,笑着发问:“嘉辉哥、华哥、华仔、sai,跟着干嘛?呵,伟仔,你酒醒了?没见到《卧虎藏龙》剧组都坐着没动,不合群吧?”
梁超伟抽了抽嘴,露出艰难的笑意,闭口无言。
任迏华苦笑说道:“走先啦,送你上车,我们再回来。”
哪里需要相送,事发突然,哪个能反应过来?
程跃怎舍得让kelly跟着历险?
一念至此,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程跃不再推让。
他咧了咧嘴,目光无意中扫过远处座位上好奇望来的江文,一闪即过。
江文是特邀嘉宾,其导演的作品《鬼子来了》在去年第5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得评审团大奖,同样是未经批准擅自送审,在国内处于封禁状态。
确认周润蕟没再回来,他才施施然离去。
返回途中,陈惠琳幽幽说道:“你从京城回来之后,心情始终不好。”
“放心。”展臂让她趴在腿上,程跃边看电话,边说,“我能调整过来。”
电话是环亚老板打过来的。
“明天开始,剧组周边会有不少社团的人出现,我安排的,以防万一,不会影响到你。”
“好。”
“好梦。”
“再见。”
明面的人不值一提,周润蕟在香江有不少铁杆影迷,指不定哪个会一时冲动,做点甚么。
金象奖由tvb转播,往年最高的收视率只在28点左右,此时,tvb传来消息,收视率已经达到42点。
意味着全港643万人中,有270万人正在观看。
好一场荒唐闹剧!
后世,有许多人会说——
虽然发哥和泰迪罗宾差点强x17岁的钟初红,可人家是闹着玩啦,天生风趣,爱开玩笑;
虽然发哥和曾植萎打得利知满脸是血、拍得她满脸蛋糕、骂她是大陆傻姑,可那是人家敬业,演戏来着;
虽然发哥屡次在影片上映前承诺裸捐,又屡次矢口否认,可那是他老婆不愿,人家爱妻如命;
虽然发哥嫌片酬不够,导致一手捧红他的吴白鸽拍《赤壁》不得不拉来梁超伟救急,出演周瑜,可那是人家不愿出演烂片,爱惜羽毛……
程跃会说——
你们讲的都对。
责任尽皆在我!
我是因为这段时间心情郁郁,迁怒他了。
你奈我何?
回到晓峰阁,没有避讳始终跟在身边的陈惠琳,程跃打开邮箱,将一份名为《关于加强广播电视节目、影视剧制作传播管理的通知》发送出去,然后拨通电话:“佟局,睡了没有?我替你写了份文档,劳烦审阅一下?”
电话始终不曾挂断,佟刚起床看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没问原因,只是说道:“附件只有一个人名,指向性太强,不妥。你别管了,我负责操作。”
“谢谢!”
“不谢。你这是送政绩给我。对了,我得代你嫂子说声‘谢谢’,你的网络公司流水一天比一天惊人,托你的福,如今她在行里底气十足,指不定哪天就胜过我了。下次回来,来家里吃饭。”
“没有向你汇报,我爸妈在京城开了个馆子,手艺还行,有空去尝尝啊。”
“好。等你回来!”
睡觉的时候,陈惠琳趴在他的身上,欲言又止。
程跃便拍了拍她:“别乱想了,丑媳妇总有见公婆那天,这辈子我不会让你跑的。”
“我不丑。”
陈惠琳拱了拱他,顺势问道:“哪天?”
“后天我得去趟鹏城,你从家里帮我借来一辆能通关的豪车,到时候,我先把老师接来,你请她吃顿好的。”
借用她家里的车、会见他的长辈,称得上有点进展。
香江这边,往内地的投资额达到一定程度,可以为车辆申请粤z牌照,自由通关。
赛马会的饭菜挺好吃的,让老太太过来尝尝。
她在鹏城没什么事,审核、把控而已,来一两天不算甚么。
改天也要让家里那老头过来,让他看看自己也算是出人头地了,挑选的女人是否令他满意。
非把他这个乡村教师吓死不可!
鹏城那边,维托莉娅带人驻扎近一个月了,滕讯的事情已基本谈妥,只需程跃过去做个了结。
程跃指明方向,细务大多是由托莉带人处理。
好一位异国骁将!
“kelly,你对维托莉娅印象如何?”
“特别好。清醒、貌美、优雅,又有点叛逆,简直是位女神。”
“这么厉害?我把她招来当个助理怎么样?”
“你想犯错?”
“不至于吧?你没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啊,对有些人莫名的亲近,比如说我、华仔……对有些人却莫名防备……算了,我勉强允了。”
“你说得对,不能轻易信她,得再观察几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错了!你咋又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