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易中海的话，她能够理解，以前她也是有孩子的人。
相比于院里其他人的欢声笑语，贾家的年夜饭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桌上摆着几个杂粮窝头，有三十多个饺子，这还是贾东旭今天发了半斤肉包的，一盘大白菜，一盘箩卜丝。
棒梗在旁边闹着，“奶奶，往年我们过年都吃肉，今年怎么没有肉吃了。”
贾东旭喝了口酒，怒喝声，“这饺子里没肉吗？你没有吃到吗？”
棒梗不依道，“没有，只有一点点肉末，都吃不出肉味。”
已经八岁的棒梗，懂了一些事，但，不多。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乖孙闹腾，看着秦淮如，“淮如，要不你去易中海家借一点，今天他们家肉肯定多。”
“妈，你快去，快去。”棒梗听到有肉吃，赶紧的让自己妈妈去。
秦淮如尴尬的看着贾东旭，“东旭。”
贾东旭喝了一口酒，没有吱声，秦淮如的心沉到了谷底。
过了一会，秦淮如才把小当放到炕上，进了厨房，拿了一个碗出来，走了出去，棒梗盯着自己妈妈的背影，满眼充斥着对肉的渴望。
“咚咚咚。”
屋里正在说话的易中海他们，听到敲门声响起，也奇怪，今天谁会上门，不在家吃年夜饭嘛。
一大妈正要开口，老太太按住了一大妈的手，摇了摇头，易中海看到这里，也反应了过来，没有再开口说话，屋里除了孩子的笑声，三个大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秦淮如看到没有人开门，只能默默的回去，眼泪都从脸颊上落下，无声的哭泣，在这个大年夜，显得格外的凄凉。
回到家以后，棒梗立马跑了过来，拉下自己妈妈的手，看向碗里。
“妈，呢？不是说好去拿肉的吗？”
听听，贾张氏只是说借肉，到了棒梗的嘴里，变得理所应当的拿肉。
秦淮如紧紧的搂住棒梗，嘴里嘀喃着什么，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没有听清楚。
“淮如，易中海不肯借吗？”贾张氏问了一嘴，她也有点馋肉，但，不好意思说，现在孙子说出来了，她也想吃点。
“门没开。“秦淮如回了一句，把碗放到桌上，拉着棒梗就回了里屋。
贾东旭和贾张氏听到秦淮如说，门没开，脸上都阴沉下来了，这易中海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贾东旭越喝怒气越大，“啪。”的一声，直接把桌子掀了。
贾张氏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也有点害怕，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贾东旭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无能狂怒，只能回到屋里，看到两个孩子被秦淮如哄睡了，折腾起秦淮如来。
秦淮如今天心情冰凉冰凉的，哪有心情陪着贾东旭折腾这种事，直接反抗起来，贾东旭见到秦淮如反抗，好象更加兴奋了。
手上的力已经不知不觉中加重了，秦淮如感受到了贾东旭的疯狂，心里害怕起来，只能依着贾东旭，怕他一时不清醒，把自己弄死了。
“军哥，你喜欢男孩孩啊？”
陈军家里，谢文娇靠在陈军的怀里问道。
“男孩女孩都，我都喜欢。“
陈军把玩着谢文娇的头发，回应着她的问题。
听到陈军的回答，谢文娇放下心来，就怕自己第一胎生的是女孩，怕陈军不喜。
“行了，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人开拜年呢。”
陈军看了看时间，准备让谢文娇先睡一会，晚点自己再起来包馄饨，到时候喊媳妇和陈玲起来吃一口，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谢文娇在陈军的抚摸中，慢慢沉睡过去，陈军看着窗外，思绪飘的好远，好远，前世的记忆都开始有点模糊了，好多事情，陈军都记不起来了，熟人的模样，更加远去。
十二点多的时候，陈军喊起了谢文娇和陈玲，吃了几个馄饨，又睡下了，陈军收拾干净以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陈军用热水擦了一遍身子，才上炕睡觉。
日次，天微微亮，陈军睁开眼睛，就听到院里传来小孩子拜年的声音了。
陈军从枕头下面摸出手表，看了看，七点不到。
陈军轻手轻脚的起来，谢文娇还是被灌进被子里的冷风激醒了，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眼前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军哥，几点了？”
“快七点了。”陈军把衣服穿好，回了一句。
“你再睡会吧，还早。”
谢文娇摇摇头，“不早了，我都听到院里孩子拜年的声音了，我也起来了，一会如果来人了，不好看。”
陈军想想也是，今天大年初一，院里有人会上门拜年的。
“吧，那就一起起吧。”
两人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陈军打开大门，就看到院里几个小孩在嬉闹。
刘海中家的刘光福，梁家的三毛，四毛，易中海家的小十和小九居然也在，陈军估计是两孩子来给老太太拜年的，所以才一起玩。
等陈军把煤球拿到屋里引燃，刚准备出去装水，门口就传来了拜年的声音。
“军哥，军叔，过年好。”五个小家伙仿照大人的模样，拱拱手，像模象样的给陈军拜年。
陈军也笑着说了一句过年好，从柜子里拿出花生瓜子，奶糖，每个小孩子都分了一点，然后一人给了五分钱，小九和小十也有，陈军也没有区别对待。
和易中海的恩怨，是大人之间的事，陈军还怪不到七岁小孩的身上。
五个小家伙把钱和东西捏捏在手里，又跑向了别处，陈军看着孩子的背影，想着过几年，自己家的孩子也能象他们一样的跑了。
洗漱完，吃过早饭，谢娇在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硬糖，两包打开的烟，等着客人上门，陈军带着陈玲开始挨家挨户的拜年。
“刘大爷，过年好啊，祝你和刘大妈，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先到的就是后院管事刘海中的家里。
“小陈，小玲，快来坐，老伴，泡糖水。”二大妈连忙到厨房，泡了两杯放糖的开水出来，给兄妹俩。
“你们两个也甜甜嘴，也祝你们两个身体健康，作顺利。”
二大妈作为主家人，代表刘海中说了一句祝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