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陈军的喉咙就象火烧干了一样,从被窝里伸出手,到处乱摸,头还有点晕晕的。
半天,没有摸到水杯,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眼神还带着一点迷茫。
双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朝屋内看了看,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看着桌子上昨天晚上吃的剩菜还在那摆着,幸亏现在刚过完年,不然夏天放一夜,估计都得臭了。
缓了好一会,陈军才爬起来,看着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估计昨天晚上不和何雨柱给自己扔炕上就是后来何大清来了。
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凉开水,陈军确定了是谁。
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一杯,陈军用双手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还是有点不清醒,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了,不然说了不该说的话,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冷风,陈军打个哆,昨天晚上穿着衣服直接在炕上睡的,感觉比平时冷多了。
把火炉架上,水壶放上,陈军坐在桌边,等着热水洗漱。
桌上昨天晚上腊鸡炖的箩卜还剩一点,陈军把菜拨打到小碗里和昨天晚上剩下的窝头,一起放到锅里热上。
洗漱完,吃过早饭,陈军推着自行车,包的严严实实的往外面走去,路过何雨柱家的时候,他家的门还是关着的。
进到中院,往何大清的屋里看了一眼,门也没有打开,不知道有没有在家。
到了厂里以后,陈军坐在工位上,有点不在状态的直点头,旁边的孙虎看到这样的陈军,还是第一次见。
“师傅,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呀,怎么一直打瞌睡?”
陈军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去去去,专心干活去,做什么贼,喝多了。”
闻言,孙虎看着陈军,“师傅,你喝酒居然不叫我。”
“叫什么叫,临时起意喝的,再说你也不认识,也不是我家的客人,我也不好叫你作陪。”
听到陈军这样的解释,孙虎理解的点点头,确实。
一天的忙碌就在陈军摸鱼的过程中结束,两个人逛到了菜市场,看着市场上各种食材上涨的情况,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有点不可思议,陈军记得上世饥荒是六零年开始的,怎么五九年就上涨了这么多,今年秋收还没有收呢,难道今年已经开始干旱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陈军买了一点东西,又到街道办把自己的票据领上,和孙虎一起回了四合院“小陈,回来了?”阎埠贵在家门口看着陈军抬着自行车进来,连忙走了过来。
陈军看到阎埠贵的动作一愣,平时最多也就站在旁边聊几句,今天怎么还过来了。
“阎大爷,你这是有事?”陈军疑惑的出口。
阎埠贵点点头,“小陈,借一步说话。”
陈军看了看身边的孙虎,又看了看阎埠贵,无奈的开口,“小虎,你先回去吧,我和阎大爷说点事。”
孙虎点头,虽然他也很好奇阎埠贵找陈军干嘛,但也不会多问。
阎埠贵拉着陈军走到倒座房的位置,小声的说道,“小陈,我拿家里的细粮票,肉票和你换粗粮票,怎么样?”
陈军一惊,以为自己在鸽子市换票据被阎埠贵看到了,直接开口问道:“阎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无奈的揉了揉脸,说实话,让他和陈军开口换粗粮票,他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住一个院子的。
“小陈,现在乡下已经换不到粮食了,你也知道,大锅饭开始以后,去年还有,各家都有点存货,还能勉强换点,现在刚刚过完年,粮食都还没有种下去,如果不招人换点粗粮票,我家都能饿死人。”
说完,总算大气了一会,从口袋里摸出烟,给陈军散了一根,陈军站在自行车面前,没有说话,好象在思考着什么,点燃后,费力的抽了一口,心里想着,这烟绝对时间长了,都受潮了,软了,抽不动了。
阎埠贵看着陈军不说话,以为他不乐意,继续开口,“我看了看咱们院子里的人,也只有你和何雨柱,许大茂家能换到点粗粮,其他家估计自己都很勉强,我和何雨柱的关系,你也知道,许大茂并没有多少来往,只能找你试试了。”
陈军在听阎埠贵说话的同时,脑海中已经浮现了空间,看着里面两千多斤的白面存货,还有差不多三千斤的粗粮,还是绝对同意阎埠贵的请求。
阎埠贵这人,虽然说很抠,后期对子女借钱也要算利息,但活得算有骨气,后期还自主的去捡垃圾瓶还钱给何雨柱补贴。
“行,阎大爷,你说怎么换,正好进来领了粮票还没有用掉。“陈军把抽不到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
阎埠贵看到陈军同意,小声的说着换算的方法,陈军听到以后换算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交换过粮票以后,陈军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去,看到何雨柱站在拱门那里,不知道等谁。
“柱子哥,站这里做什么啊,还不回家?”
何雨柱低着头在抽烟,听到声音抬起头,“等你呢,进门就看到你和阎埠贵在倒座房那里嘀嘀咕咕的,干嘛呢。”
陈军笑着解释一遍,何雨柱都有点曦嘘,阎埠贵不把他逼到墙角,是绝对不会向陈军开口的。
“军子,昨天晚上你给我扔家里,也不给我炕里添点柴火,哥们半夜就被冻醒了。”何雨柱一脸理怨的说道。
陈军推起自行车就往里走,不想搭理何雨柱了,何雨柱连忙拉住自行车后座,“我说,你跑什么,哥们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啊。”
陈军停下脚步,瞪了一下何雨柱,“我昨天都是别人扔炕上的,可惜我的炕里添了柴火,一夜到天亮都是暖和的。”
闻言,何雨柱一副紧张的样子继续询问,“你说,该不会是陈姨把我们丢炕上的吧。”
听到这里,陈军有点无语了,“你在想啥,陈姨能搬动我们两个?”
何雨柱看了看陈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点头道:“这也是,不是陈姨,只能是我爹了,可是他为什么给你添柴火,不给我添?我才是亲生儿子啊。”
听到何雨柱说亲生儿子的事情,陈军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定你是哪个垃圾堆捡来的。”
说完话,也不等何雨柱反应过来,推着自行车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