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心领神会,在宋时愿话音落下的同时,刀势一变,寒月刀贴着地面疾扫而出!
“咔嚓”一声脆响,刀锋砍在北狄王左膝上。
“啊——!”
北狄王发出惨嚎,倒地的瞬间,直接被涌上的漠北士兵死死按住,捆了个结实。
解决北狄主力后,宋时愿与明月公主毫不停歇,立刻率军转向石拱桥方向。
大宁副将见北狄溃败,慌忙下令:“撤!快撤军!”
“现在想走?晚了!”
“大宁的士兵听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若敢负隅顽抗,北狄王就是你们的下场!”
与此同时,明月公主率铁骑包抄过去,彻底切断了大宁军队的退路。
大宁士兵本就军心涣散,眼见北狄主力覆灭、主帅被擒,退路又被封死,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
不知是谁先带头,“哐当”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兵器。
很快,大宁兵马纷纷丢盔弃甲,跪倒一片,选择投降。
至此,两国联军来势汹汹,一战尽没。
夕阳西下。
雁门关内,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
孙鹤领着药王谷的弟子们穿梭其间,救治伤员。
中军营帐内。
宋时愿正在为明月公主清洗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嘶……轻点轻点!”
明月公主嘴上吸着气,眉头却舒展着。
其实并无多少痛楚,她就是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青樱端着两碗刚煮好的奶茶走进来。
明月公主接过,豪爽地灌了一大口。
眼眸顿时一亮。
“嗯?这奶茶……味道竟比我们漠北的还要香醇温润些!”
宋时愿低头,仔细地为她系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闻言抬头笑了笑。
“你喜欢就好。这方子我改过,更合中原人的脾胃。回头我写给你,你想喝了,随时可以自己在王庭里煮。”
包扎完毕,宋时愿起身,准备去看看其他伤患。
“等等。”
明月公主叫住了她。
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明月公主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质梳篦。
那梳篦做工精致,上面镶嵌着漠北特有的蓝松石。
“这是我母后传给我的。”
明月公主将梳篦放入宋时愿手中,目光灼灼,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赤诚。
“在我们漠北,梳篦寓意着梳理心结,情谊长久。,你就是我明月·巴特尔在这世上,除了母后和王兄之外,最亲的姐妹!漠北草原,永远是你的家和后盾!”
宋时愿垂眸,看着掌心的梳篦。
她再抬眼时,眼中已漾开笑意,反手握住明月公主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好的,姐妹。”
两人相视一笑。
所有过往的恩怨纠葛,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此战大捷,速度之快,远超众人预料。
当晚,闲王便下令在关内空地上燃起篝火,举办庆功宴。
士兵们卸下了连日的紧张与疲惫,载歌载舞。
漠北骑兵围着火堆,唱起草原牧歌,大周士兵则用力敲击着盾牌,高声应和。
宋时愿与明月公主并肩坐在主位之侧,面前摆满了美酒烤肉。
吃到一半。
秦风匆匆地走过来,递上一封密信,低声道:“主子,这是刚截获的大宁丞相发给南疆土司的密信。”
宋时愿接过展开,目光扫过纸面,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明月公主察觉不对,立刻凑近问道:“怎么了?”
“大宁丞相贼心不死,”宋时愿将密信捏紧,“他见北线兵败,竟欲联合南疆蛮族,从大周南方腹地进犯!”
“南疆蛮族?”
明月公主眉头紧锁,“我听说过他们,极其擅长丛林毒瘴作战,很是棘手!”
她毫不犹豫道,“我这就传信回王庭,点三万漠北铁骑南下帮你!绝不能让这群阴险小人得逞!”
宋时愿心中感动,却摇了摇头。
“不用。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南疆地势湿热,山林密布,毒瘴弥漫,绝非漠北铁骑能够发挥所长之地。你们如今国内初定,更需要兵力维稳。”
“你先带兵返回漠北,安抚百姓,整顿兵力。南疆之患,我自有办法应对。放心,若真到了需要你的时候,我定会第一时间给你送去求救信。”
……
大周京城。
朱雀大街。
万人空巷,锣鼓喧天!
道路两旁挤满了百姓。
闲王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凯旋而归的大周铁骑行在最前,接受着万民的欢呼。
在他身后,宋时愿与萧凛并辔而行。
宋时愿一身利落骑装,风姿飒爽,萧凛玄衣墨发,冷峻依旧,两人并肩的身影,一个清丽如兰,一个凛冽如松,堪称璧人。
“郡主千岁!”
孩童们捧着鲜花抛向军队。
道路两旁酒楼茶肆里,所有食客都涌到窗边,探出身子,挥舞着手臂高声喝彩。
闲王需得入宫面圣,宋时愿与萧凛可先回府休息。
行至闲王府,府门早已大开。
管家率领着全府下人躬身相迎。
秦昭月早已在府中等得心焦,一见宋时愿进门,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儿的双手,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让娘看看,这一路刀剑无眼的,可曾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时愿反手握住秦昭月微凉的手:“母亲放心,女儿好得很,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秦昭月这才松了口气。
“走,娘已经让厨房做了好些吃的,快随我去。”
几人刚在膳厅坐定,便见秦风过来。
“郡主,您之前命属下调查的南疆消息,已有结果。”
宋时愿接过密信拆开。
里面除了一份详尽的南疆地形图,还有一页王室成员名册。
信中写。
【阿依慕,年十六,南疆王嫡出独女,宠冠后宫。然自幼体弱,畏寒畏湿,久患咳喘,常年深居简出,南疆王为爱女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