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可不能这么叫。”杨队长拍拍我的肩膀。
这我能不知道嘛,象他这种会出任务的便衣,一个称呼,可能就干扰他的布局,影响抓捕。
我又没傻到这个地步,纯粹就是为了拉关系,局势还是能看清的。
“你跟我们老板还有业务往来啊?”我不禁有些好奇。
按道理来说,私家侦探就不算合法,这警察哪会跟侦探有业务,
“不给钱就不算业务了。”杨队喝着酒,乐呵呵的说道。
搞了半天,这家伙白嫖。
他跟龚叔的关系应该很好,否则以龚叔的性格,连小孩的烟都要坑,怎么可能会白给警方做事。
聊了一会我才知道,杨队和龚叔是多年的老战友。
“这偷拍的证据不合法,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吧。”法律有很多限制,就算是证据,来源也很重要。
“案件上的事,我就不方便跟你这小家伙说了,这不叫证据,这叫线索。”
“喝酒吗?我请。”杨队招手问道。
他都叫我小家伙了,还让我喝酒。
“不了,我不会喝酒。”他能和龚叔约在这种地方见面,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这两人都是烟鬼加酒鬼,就聊了这么一会,他就叭叭抽了三根烟,跟龚叔烟瘾一样大。
“那我就不招待你了。”杨队应该还有朋友在,他拿着袋子便朝里面走去。
真好啊,这种生活。
跑腿的工作结束,对于酒吧,我也没什么兴趣,叶童还在外面等我呢。
我抬脚便准备离开这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也不算熟悉吧,就见过一两次。
就那个钻法律漏洞的女律师,邓艳荣。
她也在这酒吧,此刻喝的是五迷三道,连凳子都坐不稳。
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把自己灌醉,这胆子得多大啊。
连我都知道,这夜场,是猎艳的地方,尤其是单身女性,和羊入狼窝没有区别。
就连叶童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德行,我都没让她进来。
邓艳荣一个劲的灌酒,好象跟自己有仇一样。
在她周围,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色眯眯的,这眼神我特熟。
邓艳荣不算什么好律师,但长的确实很好看,尤其是制服的加持下,气质没的说。
我尤豫着要不要管这个闲事。
毕竟她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自己都不在乎人身安全,被人占便宜也是活该。
可我立志要当警察的嘛,有时候是需要克服生理厌恶,哪怕是不喜欢的人,也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境地。
这种行为,无疑是圣地白莲,哎,但就是得有这种信念,才能做一个好警察。
有的女人付出生命也不愿被人轻薄,有的人跑进狼窝把自己灌醉,这世界,什么人都有。
眼见邓艳荣趴在桌前,唾手可得,那些男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邓艳荣的卡座走去。
想到了一个形容非常贴切的成语:饿狗抢屎。
从小我就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跃过沙发,直接跳到了邓艳荣的身边。
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可惜不能拍下来,反复欣赏。
“小姨,你怎幺喝这么多。”我搀扶着邓艳荣,这女人看着苗条,重的很。
邓艳荣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是你。”她皱着眉,没想到还记得我。
也对,毕竟我这颜值,让人过目不忘也不奇怪。
邓艳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浑身的酒气,张嘴就说了两个字,差点没把我熏死。
眼见邓艳荣跟我认识,我还开口叫她小姨,那些想要占便宜的男人,也只能放弃。
以前看电视剧,那些男女主角喝醉酒,脑子就跟被丧尸啃了一样,抱着对方就亲,就这玩意,怎么下得去嘴呢。
打个酒嗝我都想告她谋杀。
我扶着邓艳荣走出酒吧,她就跟烂泥一样,连路都走不了。
关键她还穿的高跟鞋,走一下撅一下,我只能背着她。
刚出酒吧大门,她的高跟鞋就掉在地上。
她这鞋很奇怪,没有鞋帮子,就是贴合脚踝,用来固定的部位。
跟拖鞋似的高跟鞋。
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年轻人,我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这里出入的人这么多,要是踩到她的鞋子摔倒了怎么办。
我一脚将邓艳荣的鞋子踢到了墙角,这样就不碍事了。
“这谁啊?”叶童在门口等了我半天,见我背着个女人出来,不禁瞪大了眼睛。
“一个八婆。”我随口说道。
背上的邓艳荣似乎是听见了,轻哼两声表示不满。
“这姐姐好漂亮,你们认识吗?”叶童盯着邓艳荣一个劲的瞅。
我真怀疑叶童装男人装久了,以至于性取向都变了。
“不认识。”我跟邓艳荣确实不算认识,她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这姐姐喝这么多,不行让她住我家吧。”叶童心思单纯,善良的她,还在想怎么安置邓艳荣。
“到了。”背着邓艳荣走了好一会,在巷口我停住了脚步。
顺手将邓艳荣丢到了垃圾桶里。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
“方圆,你怎么把她丢进去了。”叶童张大了嘴巴,跟见鬼了似的。
我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热线,等警察过来把邓艳荣带走,这事就算结束了。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本想直接交给杨队的,又怕他有什么任务。
邓艳荣喝了许多酒,出门又吹了风,此刻垃圾桶里的恶臭,让她不断干呕。
她挣扎着爬了出来,扶着墙壁吐了半天。
叶童这傻丫头,还在帮她拍着后背,我靠着墙,漠不关心的冷眼旁观。
“是你把我扔进垃圾桶的?”邓艳荣擦拭着嘴角,吐完之后的她,显然恢复了些许理智。
“是啊?怎么了?”我看着她问道。
“你信不信我告你。”邓艳荣眼瞪着我。
她这种人,眼高于顶,动不动就拿自己的特长去威胁别人。
“你告我什么?告我在酒吧把烂醉如泥的你,从一堆色狼的包围中带出重围?”
“还是告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占你便宜?”
“不是我,你现在的确不在垃圾桶里,你应该在某个不知名的酒店,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冷冷的看着满脸愠怒的邓艳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