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难听的公鸭嗓一下将陈卿从晃神状态中惊醒,一脸惊悚的看着周围。
什么情况?
我不是在医院做痔疮手术吗?麻药打多了出现幻觉了?
“臣有本奏!”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大红官袍,胸口纹着锦鸡图案的老者颤颤巍巍上前行礼:“此次北疆幽云虽已被四皇子殿下收复,但幽云一带已被北方蛮夷肆虐多年,田地荒废、人口十不存一,当务之急是迁移人口充实幽云,不过幽云地域潦阔,六个州府七十馀县,官员缺额过大实在无法调配,老臣建议开设恩科,选拔年轻才俊,重建幽云。”
古代?
陈卿看清楚周围后心中更加惊悚了,穿越了?我去,劳资割个屁眼而已,这特么也能穿越?在家啃老三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回笔试第一稳上岸的节奏啊,这下好了,名额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恩科一事,兹事体大,陛下如今身体欠佳,一时间也不好决断,容后再议吧”
龙椅之上竟传来女声,让陈卿一愣,抬头小心看去顿时发现龙椅之上罩了一层帷幕,里面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这难道双圣临朝?
武则天?不对武则天时期哪有什么收复幽云之内的屁事。
“娘娘,非老臣逼迫,如今已近腊月,临时恩科的消息通知下去哪怕驿站的人快马加鞭再辅以信鸽紧急宣布都要半月以上,而远方学子赶来京城快的也要两月往上,已经迫在眉睫,拖不得呀。”
“是啊陛下。”又有几个穿着红袍的大臣助阵,胸口补子不是锦鸡就是孔雀,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纷纷上前异口同声:“入冬的路不好赶,除非耽搁吉时,延缓春闱时间,否则还是早作决断得好。”
“你们”帷幕里女声带着一丝阴沉,似要发火的征兆,但就在此时,帷幕之中传来另外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陛下,您慢点”
“咳咳无妨”帷幕里的男子声音沉重而费力,明显气虚到了极点。
“国国师怎么看呢?”
这话一出,朝堂所有大臣都眉头紧皱,纷纷看向朝堂中唯一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
陈卿愣是呆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那疑是肾虚的皇帝口中的国师居然就是自己!
也是哈,左边前排清一色都是大红袍,唯独自己骚包的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不是业内顶级神棍何德何能站这个位置?
可问题是就算是国师,一般也就管管什么天时星象、占卜国运之类的事吧?开恩科这种大事,自己有资格插嘴吗?
怎么回?
冷静、冷静刚穿越低调一点,国师的地位不算低了,只要不乱说话,高官厚禄,定是比前世一个乡镇公务员吃香的。
“陛下”陈卿别扭的行了个嵇首礼道:“此等家国大事贫道哪敢胡言乱语?”
“无妨”帷幕之中虚弱的声音费力道:“偏听则暗,兼听侧明,如此大事,多听点意见总是没错的,国师不必顾虑。”
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神棍呢?
陈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拱手道:“陛下,诸位大臣们顾虑得也对,腊月将至,若要开设恩科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哦?”帷幕之中,皇帝的声音明显带着疑惑。
而陈卿低着头往四周一瞄,惊悚的发现所有人都古怪的看着自己,心中顿时一跳。
说错话了?
不该呀从逻辑来看,打了胜仗收复了国土,充实人口和官吏没毛病啊?那些大臣劝说的话也没错呀,既然要开恩科,自然得早通知呀,要不三月开考,你二月那些边远地区的考生才接到消息,飞也飞不过来吧?
而且那么多大臣都坚持的事,我一个神棍何德何能去反对?得罪一堆大臣对我有什么好处?
“国师也认为,应该尽快开设恩科?”皇帝再次问道。
我怎么认为很重要吗?陈卿面皮一抽,再次硬着头皮行礼道:“贫道也不懂政事,想着满朝大臣都是朝堂柱石,说得话应该无错,贫道这点见识也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这话应该四平八稳了吧?
“既然国师大人都觉得应该提前开设恩科,就依国师所言吧。”
什么情况?
陈卿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立起,看向周围,却又发现皇帝这般抬举自己,满朝文武虽然皱眉,却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陛下圣明,国师大人高义。”刚才第一个开口大臣还朝着陈卿行了一礼。
陈卿这一下是真懵了,这剧情实在有些猜不透了,难道我的话真的很重要?
“既然恩科的事情已定,礼部就按照流程加紧办吧,如今天气渐凉,陛下受不得寒,若无要事,便退朝吧。”
这一次说话的是皇后,百官得了这个结果显然也心满意足,纷纷拱手:“陛下龙体安康,臣等告退”
“退朝!”太监中气十足的喊道。
朝臣再次行礼,文武百官依官品顺序,有序退到殿外,陈卿也不知道自己算几品,但自己上朝的时候是和三品以上的大佬站在一起的,退朝的顺序应该也一样吧?
想到此他还是低调了点,走在了那几位二品大员的后面。
几个大臣都诧异的看了自己一眼,但也没多说,一路走出殿外,陈卿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出了宫门,自己定要好好打听一下,自己这个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国师大人请留步!”
正要随着文武百官出宫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陈卿心头一紧,回头看去,叫住自己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人,几人年纪不大可那身衣服地位可不低。
白色蟒袍
陈卿历史不怎么好,但也知道能在宫里穿这种服饰的不是亲王就是皇子,刚才这几位爷都站在大殿右侧武官那一排首位,从上朝到退朝一句话没说,怎么突然又来找自己?
“殿下”陈卿赶紧向这几位爷行礼,他也不知道这几个是亲王还是皇子,叫声殿下总没错。
“大人不必多礼。”为首的皇子赶紧一把拖住陈卿,笑道:“大人今日可有空闲?下面进贡的茶叶到了,手下人还从西域那边新进了一批胡女,那腰扭得呀和水蛇一样,大人可一定得去看看,绝不让您失望。”
“哈?”陈卿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胡女有什么好看的?远看还行,离得近了骚臭无比,这种货色可别拿出来坏了国师的雅兴。”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成的皇子则道:“国师大人,本王有幸请到江南天凤楼琴道大家李师云小姐,要不还是去本王府邸听个小曲?”
陈卿:“这”
“什么狗屁琴道大家,不就红楼小姐吗?庸脂俗粉,别脏了国师眼。”最左边穿着黑色蟒袍,年纪最小的皇子开口道:“国师大人,我手下人从南蛮那边得了一块天珠翠,下面都说这是万金难求的东西,本王也不太懂这个,大人学识渊博,帮本王鉴赏鉴赏?”
“你拿这些珠宝就不庸俗了?”旁边皇子冷哼。
“总比你那一身狐臭的胡女拿来糊弄国师要好吧?”
“六弟,你是越来越不把兄长我放在眼里了”
听几人争吵的语气应该是皇子身份了,看着几个堂堂皇子为自己争吵,陈卿尽量让表情淡定,心中却是一脸的问号,这到底是啥情况?这群皇子亲爹都病成那样子了,不去哄着自家老爹,来自己这里抢着献殷勤?
自己有这么香吗?
“国师大人留步、国师大人留步!”
几人回头看去,陈卿一眼就认出,那是刚才在朝堂里声音中气十足的太监。
“公公有何事?”这种皇帝的贴身太监陈卿可不敢得罪,连忙行礼问道。
“哎哟,国师大人可折煞老奴喽,陛下有请,还请大人移步。”
皇帝找我?难道是刚才自己在朝堂上真的说错了什么话?
陈卿心头紧张,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勉强笑道:“劳烦公公带路。”
“既然父皇找您,本王就先回府了,等午后再让府里管家去接您?”
“国师大人可还没应你呢。”旁边黑衣皇子冷冷开口道。
陈卿一阵头大,不知道这几位爷到底什么底细的他只能选择和稀泥:“难得诸位殿下有兴致,要不就凑一起吧?反正听曲、看舞、观石都不冲突”
几个皇子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有再争吵,为首的皇子笑呵呵道:“既然大人如此有雅兴那我们三兄弟必然得陪好大人,就在本王府邸吧?本王府邸离您也最近,国师觉得呢?”
“好,就依殿下。”陈卿连忙应下,免得另外两个又因为地点定哪儿的问题吵起来。
见陈卿直接应下了,另外两个皇子也没有再争论,纷纷行礼:“那我们就在三哥府上恭候国师。”
陈卿连忙回礼,心中不由暗道:皇子作陪,还恭候啧啧,我这么有排场的?
来不及细想太多,便与那太监快步朝着宫内走去。
皇宫不小,随着那太监一路走到宫内差不多连续走了两刻钟,沿途处处奇花异草、假山林立,各种精致的凉亭与水景比陈卿前世在影城里看到的宫廷花园不知大了多少,感觉没人领路这花园里绝对能迷路。
到了地点后,陈卿抬头一看,御书房三个大字印入眼帘。
“国师大人请吧?”太监笑嘻嘻道。
陈卿莫名眼皮一跳,为啥感觉这太监笑得那么贱呢?
“国师陈卿求见!”太监再次恢复了刚才那中气十足的公鸭嗓。
“进来”
哦?这个世界我也叫陈卿?
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书房里面,回应的居然是一个女声,皇后也在?
随即也不多想,轻轻推门而入,御书房内装饰得很精美,但却并不大,一眼就看得到只有皇后一人!
这
陈卿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太可能。
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皇后一把拉了进去,皇后还顺带将门给关上。
这时候陈卿才看清皇后的模样。
面庞如玉雕琢,眼眸似水波流转,发丝如墨,回头轻轻挽起,一瞬间画面是真绝了,这不加滤镜的女人能美成这样?难怪能当上皇后呢。
也不对呀,刚才那三皇子都看起来三十出头了,眼前这皇后最多二十左右吧?
“大人您怎么了今天是?”
绝色的美人回头,看着陈卿那呆呆的模样顿时愕然道。
“咳”陈卿避开眼神,低声道:“皇后娘娘找我来是?”
用皇帝的名义直接叫自己到御书房来,这皇后是想干什么?
“陛下托我问你,今日为何要轻易答应恩科之事?”
陈卿心中暗道不好,今日自己果然说错话了,正待想着怎么蒙混过关的时候突然想了到了什么,不对呀,自己说错话他皇帝不亲自责问派个心腹也行啊,派他老婆来问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这孤男寡女的,这皇帝老儿就那么放心?
正想间手便被对方挽住:“来,先坐下说,天凉了,我让人在书桌那里放了火盆,一路走来脚肯定冷了吧?先去去寒气。”
陈卿浑身僵硬,大脑顿时宕机,如木偶一样被对方拉倒案几处那皇帝本应该坐的位置!
“国师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皇后将陈卿扶着坐下后终于疑惑的问道。
“没有”陈卿僵硬的笑道:“只是感觉脚冷”
“哦?”皇后闻言微微一笑,精致的脸庞画风一变,一下子从气质高贵、端庄典雅的皇后变得如勾人的妖精,秋水般的眼睛魅得能拉丝。
只见她在陈卿面前缓缓跪下,轻轻扯开胸前的束带,露出那让陈卿窒息的春色,随即温柔无比的将陈卿鞋子脱下,将双脚抬起埋在那春色当中。
“国师大人可暖和些了?”
卧槽